劉敬業苦笑連連,心中暗道:“很少見這樣的女人,一心想要入江湖,創出一番名堂,性格剛毅倔強,還真有點帶頭大哥的風範。”
一行人來這喝兩瓶酒,主要目的是爲了躲避煌潮的後援,現在看那樣子沒有追兵,他們要爲接下來做準備了,這次算是與煌潮徹底結仇了,想要繼續混下去,必須想出應對的辦法。
劉敬業也跟着他們一起出門了,剛到門口,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也要出門,和劉敬業擠在了一起,兩人相撞,醉漢險些摔倒。
“尼瑪,眼睛瞎了,找捱打你就說話。”醉漢滿嘴酒氣,瞪着眼睛對劉敬業噴到。
他個頭和劉敬業差不多,鼻尖幾乎頂在他臉上,一副兇狠混不吝的摸樣。
就在林勝男等人準備看着劉敬業將醉漢爆揍一頓的時候,卻發現劉敬業竟然主動示弱,攤開手,主動道歉:“不好意思,你先請!”
伸手不打笑臉人,醉漢佔了上峰,冷笑一聲,口中罵罵咧咧的走了。
石頭剛剛見識了劉敬業出神入化的刀法,正是滿心崇拜的時候,此時他不解的問:“大哥,爲什麼不揍他?”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我可以與獅子搏鬥,可以與老虎爭鋒,但絕不會去和瘋狗對陣。並不是所有人都配做我的對手。”
劉敬業的話頓時讓衆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林勝男,她明亮的大眼中光芒閃動,明顯被觸動了,在認真的思量劉敬業的話。
“只能幫你們這麼多了,千萬不要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士氣低落下去呀!”劉敬業就像個智者,在引導者林勝男。
說完,劉敬業點上根菸,緩步走了。
一句話,卻讓林勝男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他說的很對,不是所有人都配成爲我的對手,我來這裡可不是爲了和煌潮爭鋒的,我有更遠大的目標等着實現呢,相比之下,煌潮只不過是成功路上的一道坎而已,只要買過去就行了,我又何必爲它糾結呢!如果連煌潮都讓我爲難,又怎麼能夠實現更高的目標呢!”
林勝男握緊了秀氣的小拳頭,青筋暴露,展示着她堅定的決心。
“大姐頭,這個劉敬業不簡單。”成熟穩重的胡明走上前,看着劉敬業遠去的背影,低聲說道。
林勝男點點頭,道:“確實不是普通人,也許遠遠超出了我們所能理解的範疇,所以,千萬不要去招惹他。”
“那我們能不能把他拉過來入夥,成爲我們的夥伴呢?”石頭憨憨的說:“他太強了,我真的想和他學刀法。”
林勝男眼神驟冷,看着他手中把玩的蝴蝶刀,花樣翻飛,手指手腕極其靈活,她淡淡一笑,道:“你這種叫做刀法,人家的那種是殺人的技巧。”
剛纔劉敬業持刀出手的一幕始終縈繞在幾人的心頭,當真是快準狠,而且他還可疑避開了對方的要害,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要是他能加入我們,讓他做老大,我們還怕誰呀!”石頭一臉憧憬的說,忽然胡明咳嗽兩聲,石頭立刻反應過來,撓頭道:“當然,大姐頭始終是大姐,他可以做姐夫……”
而此時,劉敬業正優哉遊哉的走在馬路上,享受着午後和煦的陽光。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沒有了那無節操的袁笑盈,總算輕鬆了。”劉敬業叼着煙,自語道:“希望剛纔的衝突,能夠讓煌潮也老實下來。”
若是平時,對付小嘍囉他是不會使用武器的,而剛纔,他動了刀子,因爲有些人只有見到鮮血纔會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踏青的季節就要到來了,旅店也到了忙碌的時候了,得做出點成績來給老爸老媽看看。”
劉敬業信心滿滿,做什麼事兒都是鬥志昂揚,不求任何事兒都做到最好,但一定會全力以赴。
可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納悶的接通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嘰裡呱啦的阿拉伯語。
“大姨夫?”劉敬業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還有一筆軍火交易要談。
“我已經聯繫上了那位中間人,約好了晚上在碼頭見面,希望你們能見一面,也能增加你我之間的信任度,讓這筆買賣更順利。”大姨夫低聲說道。
“好的。”劉敬業一口答應下來,他迫不及待想要見見那個中間人,爲什麼他會忽然變成軍火拆家呢?
下街上閒逛了一下午,做了一些簡單的準備,來應對突發情況。
約定時間,劉敬業隻身來到了碼頭,夜空中繁星點點,眼前是漆黑的大海,只有海浪聲不斷在耳邊迴響,遠處錨地上停靠着幾艘貨輪,由於最近剛下過雨,海上風浪大,並沒有多少船靠港,此地十分的幽靜。
站在空曠的碼頭上,劉敬業靜靜的等待着,忽然一陣帶着鹹味的海風吹來,涼氣襲人。
同時,劉敬業忽然眉頭一皺,只覺得脊背生寒,有巨大的危險在臨近。
他沒有多想,直接向前撲倒,順勢一個前滾翻,一柄閃着寒芒的尖刀從透頂飛過,直接落入了大海中。
他猛的回頭,發現又有兩把飛刀快速襲來,他連忙翻向另一側,避開飛刀,迅速起身,飛快的朝黑暗中狂奔而去。
就在這時,一柄飛刀驟然出現在他眼前,正好是他前進的路線,而此時他因爲急速奔跑,已經停不住了,眼看着自己就要主動撞上飛刀,可見這人時間差把我的恰到好處。
奔馳中,劉敬業伸手入懷,手腕一抖,一把同樣的小刀脫手而出,在空中與那把飛刀相撞,迸發出森寒的火花。
‘噹啷’一聲,兩把飛刀同時墜地,劉敬業沒有遲疑,又是兩把刀朝着黑暗處擲了出去,只聽‘噗噗’兩聲,彷彿刺到了什麼。
他狂奔過去,兩把刀正插在一件西裝外套上,攤開在地。
“別動!”冰冷的聲音從身後想起,很顯然他上當了,對方用衣服迷惑了他,而本人卻繞到了他身後。
劉敬業站定未動,只聽身後那聲音說道:“是不是平靜的日子過慣了,你的身體與神經都麻痹了?”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那你是不是也同樣在和平的環境中呆久了,連眼神都不好了?”
身後那人有些發愣,頭頂的明月灑下皎潔的光華,照在兩人身上。
劉敬業雙手環抱胸前,右手從左腋下穿過,手中竟然握着一把手槍,槍口正對着身後那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