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連忙從劉敬業手中掙脫出來,飛快的提上了褲子。
而劉敬業顯然是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而且還在自己面前解開了褲子,肆無忌憚的方便起來。
再次看到那個讓自己有些想念的傢伙,‘殤’臉如火燒,但心裡更多還是擔心,她始終覺得鄭毅來者不善。
但劉敬業油鹽不進,她憤恨的說:“你愛信不信,總之我覺得這個人突然到來,一定有某種目的,你不信就等着倒黴吧!”
‘殤’憤恨的提着裙子走了,她非常生氣,劉敬業竟然不相信她,更鬱悶的是自己現在的身份,主不主,僕不僕的,還有兩人的關係,這算什麼事兒啊!
不過,‘殤’堅信,鄭毅來者不善,劉敬業一定會遇到什麼事兒,現在他完全沉浸在對戰友相見,和對他悲慘遭遇的同情上,絲毫不會對他產生懷疑,只能靠‘殤’偷偷留心了。
劉敬業喝得酩酊大醉,噓噓完也直接睡了過去,就像昏迷不醒一樣,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劇烈的頭痛和乾渴中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睜開眼,手邊就有一杯不涼不熱的溫水,他一飲而盡,又皺着眉頭睡了過去,沒多久,只覺得頭痛欲裂的感覺減輕了很多,額頭涼絲絲的,總算可以睡了舒服覺了。
‘殤’站在他牀邊,那着溼毛巾,看着死豬一般的劉敬業,道:“怎麼不喝死你呢!”
劉敬業一覺醒來,天都快黑了,足足睡了半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不過像他們這樣的人,身體已經鍛鍊的異於常人了,身體的恢復能力極強,儘管只是半天時間,醉酒的狀態已經消失了。
也只有鍛煉出這樣的體魄,才能適應邊吃邊跑的急行軍,或者吃完就進行長途奔襲的戰略要求。
鄭毅同樣如此,別看身受重傷,已經成了廢人,但戰火中錘鍊出的超人體質尚在,劉敬業剛醒來沒多久,鄭毅也單手扶牆,單腿跳了出來。
此時鄭毅的精神面貌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儘管斷肢無法再長出,但精神面貌比之前強了不少,似乎與劉敬業的暢飲打開了心扉,一見到劉敬業,他立刻招呼道:“繼續喝唄?”
現在什麼也沒有鄭毅重要,爲了讓自己的老戰友舒心,不要活在痛苦中,劉敬業當即答應:“你說,除了生活管理,紀律和思想工作之外,其他還有哪方面你是我的對手,尤其是喝酒!”
“那咱繼續比劃!”鄭毅叫囂道。
兩人直接上桌,這次沒用劉敬業吩咐,‘殤’直接把上午的飯菜熱了一遍,酒也端上來了,不過這次她沒有上桌,更沒有與鄭毅發生任何交流,甚至看都沒看鄭毅一眼。
劉敬業與鄭毅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老戰友,曾經的經歷如今都變成了生動精彩的回憶,記憶猶新,精彩刺激。
兩人又熱火朝天的喝了起來,就像酒鬼一般,‘殤’坐在屋裡玩着電腦,但卻在偷偷關注着他們,尤其是鄭毅,她感覺,鄭毅完全就是在故意拖住劉敬業,當然,他那激動和喜悅也不是裝的,只不過是有意爲之。
不知不覺外面天黑了,一天的時間徹底過去了,劉敬業正喝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門口傳來的汽車鳴笛聲,吳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劉隊,出發嘍。”
劉敬業這纔想起來,自己已經是有工作的人了,而且是上班的第二天而已,全城大大小小有數百家企業僱傭了他們的保安,而他昨天只去了醫院一家,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他有心請假,但鄭毅卻主動勸他到:“行了,你快去吧,別耽誤你正事兒,我也好好睡一覺,等你下班咱們繼續。”
“好,那你也好好休息。”劉敬業微笑道,彷彿又找到了當年的默契,劉敬業帶隊衝鋒在前,鄭毅在後負責後援,兩人配合相得益彰,無數次輝煌的大勝和死裡逃生,兩人堪稱最佳搭檔。
“你等着我回來喝死你。”
劉敬業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到門口還不忘囑咐‘殤’一句:“拜託幫忙好好照顧一下。”
‘殤’仍然盯着電腦,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似地,就像個不懂事兒的刁蠻媳婦。
劉敬業沒有多說,鄭毅目送他出門之後,一個人自斟自飲,‘殤’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腦,心中卻對鄭毅警惕萬分,似乎隨時都會發生一場生死惡鬥。
劉敬業是絕不會懷疑鄭毅的,但‘殤’卻一直防備着,特別是剛纔鄭毅的舉動,更是確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就在門口傳來吳粵的喊聲之時,鄭毅的臉上出現了古怪的神情,然後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牆上的鐘表,確定了時間,這才微笑着勸劉敬業去上班,‘殤’猜測,若時間再早一些,他應該會找藉口將劉敬業留下,他真的再拖延劉敬業。
就在‘殤’覺得鄭毅越來越可以的時候,鄭毅也忽然朝她看來,那原本昏暗無光的眼睛忽然迸發出了犀利如電的光芒,彷彿瞬間刺透了她的心,就像被兇猛的野獸盯上了,也見過風浪的‘殤’此時竟然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面對鄭毅,儘管他已經是殘廢之軀,但‘殤’卻覺得,她仍然毫無勝算,絕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鄭毅並沒有多餘的舉動,只是淡淡的說:“姑娘,牆上的時鐘還想慢了一分十五秒,請你有時間調整一下,這丟掉的一分鐘,就像人生少活了一分鐘,不好!”
‘殤’微微一愣,她不知道鄭毅話中有什麼含義,也不知道鐘錶是否真的慢了一分鐘,但她卻有種強烈的預感,鄭毅分分鐘就能將她置於死地。
此時的劉敬業已經坐上了車,還是董科開車,一上車,吳粵就遞上一根高級香菸,顯然他自己不會買這種煙,應該是昨晚查崗的油水。
“昨天你們都走了幾家呀?”劉敬業點上煙問道,醉意上頭,有些無精打采。
董科道:“我開車,一共走了八家,他自己去的走了三家,我們的保安基本上素質還是比較過硬的,並沒有嚴重失職的情況發生。”
這當然是檢察人員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了,劉敬業點點頭,道:“好,那今天我們就走馬觀花一把,爭取把所有的單位都繞一邊,不重點查崗,只是熟悉一下大致情況。”
汽車發動,漫不經心的行駛在馬路上,董科介紹,吳粵記錄,每個單位,在那條街哪條路上,名稱,經營範圍,以及有多少保安員,感覺更像是踩點。
而劉敬業這麼做還有他另外的目的,雖然嘴上說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劉敬業始終放心不下,那郭銘軒可能是抓住國賊的唯一線索,這驚天的大事兒,作爲一名戰士,是絕不會置之不理的。
可因爲突然遇到鄭毅,沒有繼續跟蹤郭銘軒,他現在恐怕已經遠渡重洋了,不過,線索並沒有完全斷,幸好劉敬業和馬永甄早一步完善了線索。
如今的線索就是郭銘軒的那些患者們,全部都是經歷了外科手術,並且加入了鋼板鋼釘固定的骨折患者。
劉敬業之所以帶着他們四處查看保安崗位,因爲總會繞到哪個患者家附近。
他對照着馬永甄給出的患者資料,再加上他不動聲色的暗示,很快來到了一個新校區,都是高樓大廈,校區的保安都是他們公司的人。
劉敬業主動走下車,道:“這是一片高檔小區,業主非富即貴肯定特別注重安全,我下車去看看,看看我們的保安是怎麼做事的。”
董科吳粵二人自然沒有異議,劉敬業先是和門口的保安打了招呼,一聽是副隊長來查崗,保安頓時誠惶誠恐,隨口劉敬業問道:“在小區值班,晚上是否要巡邏呢?”
門衛保安點頭道:“是,我們有四個通知現在就在樓區裡巡邏呢。查看車子停放,和一些還沒有入住的房子的安全情況。”
“我去看看他們。”劉敬業說道,明顯是要去查崗,順便還囑咐門外保安:“不許用對講機通知他們。”
“是!”那保安有些尷尬的應道,只能默默祈禱自己的同事運氣好夠機靈,今天千萬別偷懶。
而劉敬業根本就沒有去找保安,而是直接找去了一位患者的家,他在樓下按響了門鈴,那頭問道:“哪位?”
劉敬業道:“您好,我是咱們小區的保安,有些事兒要找朱勁鬆先生。”
對方打開了可視畫面,一看果然是保安,然後打開了大門,劉敬業來到他家門口,房門已經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穿着居家服站在門口,道:“有什麼事兒嗎?”
劉敬業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一串鑰匙,道:“我們保安剛纔在門口撿到了一串鑰匙,通過監控錄像查看,好像是朱勁鬆先生掉落的,因爲當時他拄着柺杖出門,可能不慎滑落了自己也沒有發現,請問他在家嗎?請他來辨認一下?”
女人搖搖頭,道:“他不在家,我是他媳婦,我看看行嗎?”
劉敬業爲難道:“這個恐怕不行,因爲這個有可能是別人掉的,現在還不能確認,最好是請朱先生本人來確定一下,對了,朱先生去哪了,要不然我等他一會?”
女人道:“你還是別等了,他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爲什麼?”劉敬業吃驚道:“朱先生的腿好像不方便嗎?”
“是,他的腿骨折了,在第一醫院剛做了修復手術沒多久。”女人說道:“不過他下午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醫療器械公司打來的,感謝他支持並使用他們公司的醫療器械,併成爲了幸運顧客,邀請他免費參加乘坐遊輪,暢遊大海三日遊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