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激動過後,單雪寒逐漸冷靜下來,不好意思的瞄了周凡一眼:“對不起,剛纔有些激動了……我剛纔回想了一下,有段時間你的手一直藏在餐桌下面,是不是那時你就運功將藥力給逼出來了?”
周凡點點頭:“你也蠻細心的,要是我沒有準備,還真有可能着了你的道。”
單雪寒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是逼於無奈,沒想到你的功力有這麼強悍……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算計你的。”
周凡笑道:“沒事!如果你告訴我你被朱子翰脅迫的前因後果,我就不再計較你算計我這回事,怎麼樣?”
單雪寒陷入遲疑,興奮勁頭過後,冷靜下來一想,自己的危機,並沒有就此結束,好一會兒後,才搖頭道:“抱歉,我不能說!就算劉董被秘密逮捕,朱子翰失去依靠,可朱子翰還在,我要是告訴你其中的緣由,朱子翰肯定會揭發我,畢竟我的把柄還在他手裡。”
周凡對單雪寒的秘密,本身也沒多大興趣,只要單雪寒以後不再找麻煩,就可以相安無事了。
然而,周凡不經意發現單雪寒落寞的表情,莫名有些不忍。
原本以爲單雪寒只是個信奉金錢至上愛慕虛榮的女子,仔細一想,單雪寒曾拒絕過朱子翰的追求,而且此時的表情又那麼真實,或許周凡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單雪寒挪用學校的款項,莫非另有隱情。
周凡好奇心被勾起,又是與朱子翰有關的事情,又改變了主意,試探道:“如果我可以幫你搞定朱子翰,讓他永遠都不敢說出你挪用公款的事,你能不能告訴我實情?”
單雪寒立馬搖頭:“口說無憑,我沒辦法相信你!不過你肯放我一馬,我的確很感激你……我只能說,之所以挪用學校的公款,是爲了我一個好姐妹……”
周凡越發心癢難耐,追問道:“是不是你那位姐妹得罪了朱子翰?”
單雪寒點點頭,又立刻搖頭:“不完全是,總之我不會說的……”
周凡有些鬱悶,
單雪寒越是再三緘口,他就越是好奇難擋,莫非自己也是個賤骨頭不成?
想到此,周凡哭笑不得,不願就此放棄,如果能夠幫單雪寒的忙,讓她度過難關,也算是好事一件,讓單雪寒這樣的美女受委屈,周凡還真有些過意不去,乾脆繼續蠱惑道:“我可以保證,你說給我聽,我絕不泄露出去。如果有我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也會盡力幫忙,這還不行嗎?”
單雪寒猶豫了,瞄了周凡一眼,小聲道:“你爲什麼這麼想知道?”
周凡聳聳肩:“只是單純的不想你這樣難過下去。呵呵,或許你會說我好色,不過,能爲美女效勞,我還真捨不得拒絕呢。”
“流氓!”單雪寒想起剛纔周凡吃她豆腐的情形,不禁一陣臉熱,啐了一口,不過周凡此時的表情,完全不像他說的那樣下流,單雪寒猶豫半晌,終於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就告訴你,你一定要保證不說出去。”
周凡點頭道:“我發誓!”
單雪寒整了整情緒,緩緩道:“我那位姐妹,曾經也是學校的老師,跟我同一年分配到學校裡的。朱子翰這個惡霸,先是看上了我,對我死纏爛打,被我出手教訓了一頓後,才放了手,卻又糾纏上我那位姐妹。”
隨着單雪寒娓娓道來,周凡總算知道了前因後果。
單雪寒那位要好的姐妹,叫做張霞,也是個難得的美女,只是個性比較懦弱,又有點點愛慕虛榮,一來懼怕朱子翰的實力,二來又對朱子翰的財富有點意動,被朱子翰趁虛而入,就這樣弄上了手。
朱子翰本來就是個衣冠禽獸,玩弄過許多像張霞這樣懦弱無知的女子,當朱子翰玩膩了她之後,就要甩了她。可張霞卻已經習慣了在朱子翰身邊過富足的生活,自然不願意分手,反過來纏着朱子翰不放。
朱子翰擺脫不掉,就想了個辦法,沒晚都帶着張霞去金福區轄內的某個地下夜總會,那裡的地下室有個隱秘的賭場,是會員制的。
在朱子翰的誘使下,張
霞迷上了賭錢,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白天睡覺,晚上賭博,上課都不去了,最終被學校給開除了。
起初,朱子翰還陪着張霞來了好些次,等張霞上癮後,朱子翰就藉故走不開,讓張霞一個人去,又偷偷跟賭場的管理人員打了招呼,讓張霞輸多贏少,輸了錢就跟賭場管理人員借錢,一個月下來,居然輸掉了十五萬塊,加上利息,一共要還二十五萬。
張霞哪裡有錢還?月底的時候,就被賭場給扣下了,張霞只能打電話給朱子翰求助,朱子翰卻一口拒絕了,讓她自己想辦法。
賭場的人頓時翻臉,只給張霞一個月時間,連本帶利要求她還三十萬。如果還不出來,就拿她自己做抵押,去夜總會當陪酒小姐,白給夜總會幹十年的活。
張霞不敢把自己犯的錯告訴家人,在新藍市又沒有朋友,只能向單雪寒求助,單雪寒職責好姐妹犯傻之餘,又不能不幫忙,想方設法才湊了幾萬塊錢,遠遠不夠,最終,單雪寒將主意打到了董事會下撥給體育系的那筆器材款項上……
沒想到,這本來就是朱子翰的陰謀,朱子翰瑣事張霞的目的,就是在打單雪寒的主意,他知道張霞沒有其他人可以求助,只能求助單雪寒,而單雪寒又不可能湊出那麼多錢,所以跟舅舅劉成商量,故意讓董事會“及時的”給體育系撥了一筆五十萬的器材款項。
講到這裡,周凡一切都明白了,嘆道:“你們怎麼這麼傻?這樣的陷阱都看不出來?”
單雪寒苦笑道:“我還不是被張霞害的?她是我在新藍市唯一的好姐妹,我又不能不管她……”
周凡點點頭,頗爲欣賞單雪寒的義氣,越發堅定幫忙的信念,一邊思索着對策,一邊問道:“你們沒報警嗎?”
單雪寒嘆道:“那個夜總會,在新藍市很有名氣,聽說後臺很硬,是市裡某個頭頭在罩着,從沒有被查,如果報警,恐怕我們自己要先遭殃了!而且,張霞膽子小,不敢逃到外市去,所以我纔不得不答應朱子翰算計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