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開着車,就到了南都博物館外,兩人買了門票走了進去,張旭東說道:“看看這些經歷過千百年歷史還不朽的瑰寶,它們每一件都有自己的故事,或是轟轟烈烈的戰鬥,或是悽美的愛情故事,它們會讓你明白,時間會沖淡一切,留下的只是一個回憶一個故事。”
程夢瑤看着裡邊的古物,神識有些遊離道:“我只能看到自己的渺小。”
張旭東笑了一下,他知道程夢瑤這話是發自內心的,誰在這些歷史留下的產物面前都有感嘆歲月無情,自我活個百十來年的弱小,但希望這不是程夢瑤僅能看到的,讓他明白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有些人和事看淡了也就沒什麼了不起的。
張旭東伸出了胳膊說:“我陪你看!”
程夢瑤心滿意足地挎上了張旭東的胳膊,螓首微微地靠在那堅毅的肩頭,臉上洋溢着是幸福。
張旭東感覺的沒錯,程夢瑤只是封閉了內心,此刻自己能給她一會兒感受溫度的機會,讓這個已經不可能的男人給予他僅有的微暖,這樣的關懷正是一個彷徨的女人所需要的。
兩個人瀏覽着堪稱古代藝術的瑰寶,好像一對情侶,不時有人投來羨慕的目光,都在內心中讚美這對俊男靚女是多麼的般配,這場面讓冰冷的博物館裡,揚起了幸福的溫度。
他們沒有人說話,目光閱過一件又一件的物品,好像不是他們在看瑰寶,而是瑰寶在看他,兩人走出了博物館,已經是傍晚時分,隨便找了一個石椅坐下,看着逐漸西下的夕陽,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懷。
“知音不到吟還懶,鎖印開簾又夕陽!”程夢瑤嘴裡唸叨着唐代李中的名句,似乎說出了另一種淒涼的感覺,一天又要結束了,她確實那麼的留戀今天的夕陽,也迷戀着身邊的人。
“古人常用夕陽述說淒涼和離別,但我覺得沒有結束,就沒有新的開始,明天的旭日依舊會東昇!”張旭東笑道。
程夢瑤看向張旭東,終於臉上出現了笑容,在夕陽的承託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動人:“旭東,謝謝你陪我!”頓了頓,程夢瑤接着說:“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估計會奔潰到一塌糊塗。”
張旭東說:“看開就好,誰沒有心煩意亂的時候,要學會自我調節。”
“你的話我都記得,包括我們一起……”程夢瑤輕聲地說道。
張旭東沒有說話,但心底涌出這麼一句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總歸還是要分開的,只是他沒有說出來,明天誰又知道會怎麼樣呢!
“旭東,如果以後你不高興了,也可以來找我。”程夢瑤看着耀眼的夕陽,說:“我也會這樣幫助你。”
張旭東愣了一下,其中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含義,他不敢往下猜,只得微微點頭,算是不明白中的懂得。
“我們走吧!”程夢瑤起身道。
張旭東也站了起來,也許是最近程夢瑤吃不好誰不香,竟然有些頭暈,差點倒了下去,卻被張旭東扶住,張旭東問:“你沒事吧?”
程夢瑤搖了搖頭,看向了張旭東問:“你能不能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張旭東詫異。
“你可以背揹我嗎?就一次!”程夢瑤哀求道。
張旭東更是錯愕,想不到程夢瑤會提出這樣的要
求,好像哪裡不對勁,這不是傷心欲絕,好像是想開了什麼,但又是什麼張旭東說不出,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可以。”
兩個人走在馬路上,又一次彷彿一對親密的情侶,這是多麼被人羨慕的場景,也許以後程夢瑤會爲了張旭東付出很多,但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兩個人一直到了不遠處的飯店。
吃完晚飯,張旭東把程夢瑤送回了下榻的酒店,蔣可欣已經先行回玉都上學了,原本想要把她送進房間裡,但程夢瑤拒絕了,讓張旭東去忙他的事情,張旭東搞不懂這是爲什麼,但也只好點頭答應。
可在張旭東離開,程夢瑤又從酒店裡走了出來,她打了個電話,便招了輛出租車離開了,這些張旭東不知道,要不然他絕對不會答應,想不到女人瘋狂起來,連生命都不顧了,還顧什麼別的!
張旭東直接就是趕往了軍刃俱樂部,因爲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在一個小時之後,張旭東把車停在了門口,此刻他擡頭一看,便是大大的兩個紅字“軍刃”,後面跟着不起眼的“俱樂部”三個字,裝修簡單卻不失霸氣。
此刻門口站着的不是保安,而是兩個穿着迷彩的男子,他們標準的軍姿,像極了軍人,張旭東心裡感嘆,果然有軍人的風采,即便他們沒有身份的徽章,但骨子裡他們還是軍人。
在張旭東走了過去,立馬被那兩個迷彩男子攔住,其中一個慷鏘有力地問道:“請出示你的身份象徵。”
張旭東自然沒有,聳了聳肩肩道:“是北堂元恆我來的,如果不讓進,我只能走了。”
“你就是張旭東?”那兩個人打量着張旭東,對視一眼點頭道:“北堂先生已經到了,他在裡邊等你,進去之後直走,看到樓梯上二樓,上去就能見到他。”
“謝謝!”張旭東點頭道謝,便緩步走了進去。
“張兄弟,你等下!”其中一人攔下張旭東,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買了你贏,待會幫我狠狠的揍那小子一頓,太他孃的目中無人了。”
張旭東哭笑一下,拍了拍他的肩頭,點頭走了進去。
“軍刃”俱樂部,裡邊的裝修很簡單,卻不失大氣,牆壁上貼着迷彩的牆紙,彷彿一個大叢林一般,而裡邊不斷地傳出雄厚的吼聲和密集的牆上,這人彷彿進入了一個叢林戰場一幫。
張旭東很享受裡邊的氛圍,這華夏國這樣的場所並不多,不像以前做任務的其他國家,所以聽起來就讓張旭東熱血沸騰起來,這是他回來一年多還從未有過的感覺,真是無比的懷念,張旭東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進入了一場戰鬥之中,腰板挺的更直,完全被裡邊的氣氛所感染,他都有些想自己開一家了,那對於兄弟們訓練和招攬退役後的人才是最佳的場所。
按照門口人說的,張旭東找到了二樓的樓梯,緩步走了上去,那是一間很大的訓練室,各處隨意可見訓練器材,而中間是個類似拳擊擂臺的高臺,四周有護欄,此刻上面爭優兩個穿着背心對打的男人,標準的姿勢和身上的槍傷已經證明了他們的身份。
這兩個男人的招式單一,都是軍中的格鬥技巧,其中一個肌肉結實但塊頭不大的男人佔據了優勢,別看他在體格上不如另一個人,但他選擇是迂迴戰術,對方猛攻他就躲,對方後力不足,他就是最
大程度地一擊,都是格鬥是一種身手和大腦的結合,這個人就表現的不錯。
臺下,圍着不下三十多個觀戰,此刻一個個正雙眼刺紅地大吼着,顯然是一羣精力過剩的主,一個個興奮的好像見了女人一樣,而北堂元恆也在其中,頭上的青筋暴起,一副激動的模樣。
在一個漂亮的騰空三百六之後,那個佔據優勢的男人將對方打爬在地,舉着拳頭在擂臺上吼叫着走了一圈,下面傳來的是歡呼聲和大罵聲,那氛圍更是把場面渲染到了極點。
張旭東微微點頭,曾經作爲僱傭兵的讓,也非常地喜歡這個場面,彷彿又回到了ZO傭兵團中,和自己的好兄弟一起流血流汗不流淚。
“北堂,你說那小子還來不來,都他瑪的快九點了,他不會認慫了吧?”其中一個人看着北堂元恆問道,話語中透露出急不可耐的語調。
北堂元恆笑了起來,緊握着拳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他要是不來,我明天還會去找他,我就不信我和他不能堂堂正正地較量一場。”
張旭東在身後站在一笑,勝負已定,北堂元恆在耐心上已經輸了,高手過招講究一個平心靜氣,不爲了勝利而戰,而是爲了心中的信仰,也就是說平常心對人,平常心對己,他笑道:“我早就到了!”
話音一落,場面一片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眼中分明是疑惑,這小子竟然真的敢來,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個能打的主,要不然他的腰板很直,估計連最後一絲的軍人氣質都不復存在了,可北堂元恆那可是他們中的格鬥高手,不但身經百戰,而是在這裡有極好的戰績,二十五勝三平一負。
那些人看了會兒張旭東,又看向北堂元恆,其中便有人大聲說道:“北堂,你這可是欺負他啊,這種對手在你手下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了吧?!”
不過北堂元恆卻面色凝重,在今天和張旭東第一次交手之後,他就知道張旭東是個高手,冷哼了一聲說道:“別看不起他,否則你會被修理的很慘的,我跟你們說,要拿下他不是那麼容易的。誰不信,還可以先去試試!”
張旭東走了過去,到了北堂元恆的面前說道:“我是接受了你的邀請,而不是來這裡當陪練的,我只和你打!”
北堂元恆掃了一眼那些人說:“看看,這就是高手的氣魄,人家不願意搭理你們這些小角色!”說完,他又看向了張旭東說道:“這次我可不會讓你有機會玩陰的,你就等着輸吧!”
張旭東嘆了口氣道:“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還有事!”
“打呀,爲什麼不打?來來,先上擂臺!”北堂元恆很有禮貌,便示意讓張旭東先上,來者是客,他已經算是這裡的“老人”了。
張旭東看準了梯子,一步步地走了上去,頓時讓下面的“兵哥哥”一陣唏噓,本來還以爲張旭東會瀟灑地跳上去,擺個什麼帥氣的姿勢,沒想到還用走梯子,那梯子已經很久沒有人用了,而張旭東只是面帶微笑,彷彿對那些聲音沒有絲毫的感覺。
北堂元恆直接就是飛身一躍,下了秒已經出現在了兩米高的擂臺上,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頓時臺下一聲的歡呼叫好,這讓北堂元恆有足了面子,對着下面點頭示意,讓他們都安靜一些,看自己如何虐這個只會偷襲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