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我不怪你,如果是換做以前,你現在已經死了。”張旭東說道:“別說是叫許佐的名字了,就算我扇他的耳光他也不敢還口。”
接着張旭東把目光轉向一旁的另一個小子,說道:“是不是可以帶我上去了?”
那個小子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這時,只見王悅從會所內走了出來,看見一旁倒在地上的小子後,微微的愣了愣,接着臉色立刻的堆起了笑容,迎了上來,說道:“張先生,小孩子不懂事,有什麼的最之處的話,千萬不要見怪。”
“張先生?”張旭東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不由冷冷的笑了一聲,這個稱呼分明的是表示在和自己劃清界限,造反之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做狗最重要的是要有眼力勁,要知道是誰給他們吃的,要知道他們的一切都是誰給的,如果連這一點都弄不清楚的話,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張旭東淡淡的說道。
語帶雙關,言下之意很明顯,王悅自然是聽的明白。
“如果那個主人不但不給它食物,而且還要定期從他們的身上割點肉,這樣的主人,不要也罷。”王悅說道。
“看來畜生始終是畜生,竟然連誰對他好都不知道。”張旭東說道:“王悅,我以前就看出來你很有野心,所以才栽培你做會所的經理,看來我的眼光還真的沒錯。”
“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王悅說道。
“站的越高,摔的越痛。”張旭東說道:“人在世間,要講究一個平衡,如果打破了這個平衡的話,自己的人生便會出現偏差,結局只有悲慘。”
“我記得張先生曾經跟我說過,人的人生只有短短的數十載,只要對得起自己,那就足夠了,千萬不能讓自己的一生留下遺憾,我想,即使將來真的摔下去,至少輝煌過,不是嗎?”王悅說道。
“看來你還沒用真正的弄懂這句話的含義。”張旭東淡淡的說道。
不過,也沒有再細說,並沒有將這句話的含義說出來,如果王悅連這點都不懂的話,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沒用、
“怎麼?現在不會是連我都進不了會所了?”頓了頓,張旭東接着說道
“當然不是、”王悅愣了一下,慌忙的說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說清楚的。張先生,裡面請。”
張旭東也沒有謙虛,邁步向內走去,去會議室的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張旭東的眉頭一直緊緊的蹙着,剛纔和王悅的一番對話,已經確定了王悅是鐵了心的要造反了。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張旭東真的不願意對他動手,畢竟,王悅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不過,現在還是要弄清楚其他人的想法,看看他們是全部集體的想造反,還是王悅一個人的意思。
到了會議室的門口,張旭東停下了腳
步,有些不知道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只要自己踏出這一步,很可能就會導致兄弟之間的破裂,兵刃相見,再也沒有辦法維繫。
張旭東不是傻子,他如果連會議室旁邊的那些房價內躲着人都不知道的話,那他這麼多年的武功真的是白學了,雖然那些人在刻意的壓制着自己的呼吸,可是張旭東卻還是清晰的聽見。
張志剛顯然也感覺到了,眉頭緊緊的皺着,到了張旭東的身邊,看了他一眼,顯然是在詢問張旭東的意思。
張旭東微微的搖了搖頭,暗示他不要動手,不管如何,這些都是自己曾經一同戰鬥的兄弟,沒有到那個時候,張旭東不願意對他們動手,寧教這些人先背叛,張旭東再出手的話,那也就不能怪他了。
烏凌影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張旭東做事太感情用事,如果這次的事情換做烏凌影的話,只怕他會毫不猶豫的大開殺戒。
推門走了進去,只見許佐和周叔都坐在會議室裡,還有一些張旭東不認識的人,相信都是後來培養起來的骨幹。
不過,張旭東也從血玲瓏那裡看過他們的資料,雖然說張旭東採取的是放羊式的管理,但是並不表示他對南京城這邊的情況一點不清楚,血玲瓏負責整個龍幫的勢力的監督,南京城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她的眼睛的。
看見張旭東進來,許佐就欲起身,可是到了一半的時候,眼光瞥到一旁的王悅後,又慌忙的坐了下去。
許佐的動作,已經能反應出很多的道理了,看來許佐並不是有心的想要謀反,只是形勢的逼迫而已。
至於其他人,周叔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了,就是以前看見張旭東的時候,也從來不起身的,張旭東也沒有責怪他,所以暫時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至於其他的骨幹成員,看來都是王悅的忠實奴才,一切以王悅馬首是瞻啊!
張旭東掃射了衆人一眼,直接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了下來,那些人的表情似乎極爲的不願意似的,看向張旭東的眼神也都充滿了憤怒。
只是,沒有王悅的發話,他們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張旭東的嘴角微微的浮起一抹笑容,看着在對面坐下的王悅,招了招手,說道:“來,王經理,到我身邊坐下。”
這種會議,排位很重要,可以通過每個人所坐的位置看出這些人的身份,桌子是那種兩頭有點弧度的長桌,張旭東所坐的位置是首位,對面的位置也就表示着幾乎和張旭東不相上下的地位,張旭東故意的讓王悅坐到自己的身邊,就是想給王悅一個下馬威,讓他清楚誰是主人,誰是奴才
王悅以前一直在會所裡上班,是眼見見識到張旭東是如何懾服所有的人,在那樣的環境下,穩定了自己的地位,順利的接手沈佳財的產業的。
說句實話,王悅在心裡對張旭東還是有着很深的畏懼的,他也很清楚,自己和張旭東還有着很大一段的距離,他自然也明白張旭東這個舉動的意思,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後,還是起身到張旭東的身邊坐了下
來。
張旭東掃視了一眼衆人,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有點事情剛好經過南京城,所以過來看你看,沒有打擾到你們?咱們也有好些年頭沒有見面了,對你們的事情我一直都很少過問,說起來我這個老闆似乎做的有點不稱職啊,不過,這份產業是沈總當初留下來的,我既然答應了他,那就一定會固守住這份產業,當初我能夠在內外矛盾那麼大的時候能夠穩定住局勢,現在一樣可以。”
接着,張旭東的目光看向許佐,說道:“許經理,你當初是跟隨在沈總身邊的人,算是元老了,當初,人們都說武有邢天明,文有許佐,現在邢天明不在了,你肩膀上的擔子應該更重。我想,你也不想辜負沈總的囑託?”
許佐一陣愧疚,有些不敢擡頭看張旭東的目光,低下頭去,有點給人做賊心虛的感覺,的確,以前許佐在沈佳財身邊的分量那是有目共睹的。
可能是年紀大了,也有可能是優越的生活消磨了他的鬥志,現在竟然連王悅都壓制不住了,反而被王悅牽引着鼻子走。
“周叔。”張旭東的目光又看向周叔,說道,“你也是元老了,當初我能夠順利的繼承沈總的產業,周叔居功至偉,也算是我張旭東的恩人,沒有在那個緊張的時候擺我張旭東一道,因爲周叔的原則性很強,一切都是爲了能夠將沈總留下的產業發展的更加壯大,既然如此,我想,周叔應該不會老來還要使自己的名譽敗壞?否則,就算以後百年歸老了,也沒有顏面去見九泉之下的沈總啊。”
周叔沒有說話,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對張旭東所說的一切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心裡卻是在暗暗的琢磨着。
其實,到了他這個年紀,對於權力的爭鬥之心早就已經淡了,雖然手底下還掌管着部分的產業,可是基本上也是很少過問,每天的也就是喝喝茶,溜溜狗什麼的。
接着,張旭東又把目光移向了許佐下首的一個年輕人的身上,說道:“劉子豪,一直混跡在最下層的一個小混混,可是卻是有膽有識,現在也算是手下最多的一個大哥了?父母以前都是很普通的農民工,在一次的討薪過程中被打傷,當時還只有十六歲的你,提着刀子去了工地,架在包頭的脖子上順利的拿回了所有的欠薪,可是也正是因爲如此,在牢裡坐了三年,我沒說錯?”
劉子豪的表情明顯的有些愕然,顯然是沒有料到張旭東竟然會對自己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王悅也是一陣愕然,張旭東的話很明顯的表示他一直都有關注着南京城這邊的動態。
這不得不讓他擔心,張旭東這次過來,是不是有意的要清除不忠於他的人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表示張旭東是有所準備的。
微微的笑了笑,張旭東又把目光轉向周叔下手的一個年輕人,說道:“王前兵,現年三十三歲,M國哈佛大學金融高材生。畢業後,放棄了M國很優越的工作回到南京城,兩年前加入,一直負責金融方面的業務,在你的手裡,企業在金融行業發展迅速,成功的融資上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