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和黑蛟不止見過一次,而且還將她重傷,黑蛟和這個塔裡禾比起來的話,明顯的要高低和張揚的多了,這樣的人,遠遠沒有塔裡禾具有威脅。
不過,這也讓張旭東看出了一個希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以塔裡禾的脾氣,只怕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善罷甘休吧?
他只是將對黑蛟的仇恨隱忍了下來而已,遲早有一天是會爆發出來的,而一旦爆發,後果肯定是相當的嚴重。或許,自己可以從這一方面下手。
“張兄是不是打算從這個塔裡禾的身上入手?”邵子科微微的笑了笑,說道。
重重的點了點頭,張旭東說道:“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暫時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我勸張先生還是放棄這個想法,想要利用這個塔裡禾沒有那麼容易。而且,說不定還有可能被他所利用。”邵子科說道:“不過,現在你們應該有一個共同的目標,說不定會暫時的達到一種共識。”
“你是說這個塔裡禾也想鍾南死?”張旭東說道。
“這是明擺着得事情嘛。”邵子科說道““在盤龍組織裡,一直是鍾南的一言堂,他的話沒有人可以反對,這從一定的程度上也遏制了塔裡禾的發展和野心。”
“而鍾南也一直是想要將盤龍組織交給黑蛟,你說塔裡禾會願意嗎?如果鍾南不死的話,那麼誰也沒有辦法反對鍾南的安排,可是一旦他死了,那情況就完全的不同了。塔裡禾會那麼容易願意放過黑蛟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當年的事情他雖然隱忍了下來,但是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罷休的。所以,只要鍾南一死,盤龍組織內部勢必會掀起一陣混亂。”
張旭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邵兄似乎對我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少啊。”言語有些個不悅。
邵子科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張兄不必那麼的不悅,既然我選擇在你的身上壓賭注,自然是要對你的事情知道的多一些。況且,張兄和鍾南之間的約戰,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不過,我想問,張先生有多少的勝算?”
“如果我敗了呢?”張旭東說道:“你既然在我的身上壓賭注,就應該預料到我會失敗的事情。”
微微的聳了聳肩,邵子科說道:“我相信即使張兄在和鍾南的比武上敗了,在其他的地方照樣可以贏。其實明眼人都知道,你和鍾南的比武根本就不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呵呵的笑了笑,張旭東說道:“今晚不知道邵兄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過去?”
邵子科微微一愣,旋即笑了一下,說道:“我和南宮明日的過節張兄可是十分清楚的,如果張兄不怕我把事情搞砸的話,邵某願意奉陪。”
“邵兄是聰明人,知道把握好分寸的。”張旭東說道:“況且,邵兄的目標也不能只是放在這個地方,不是嗎?”
淡淡的笑了笑,邵子科說道:“張旭東就是張旭東,我幾乎已經看到了我的未來了
。”
正在說話間,杜峰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後連連的點了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看了張旭東一眼,欲言又止。
張旭東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邵兄現在不是外人,有理由知道我們的事情,沒關係,說吧!”
邵子科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的表示,不過心裡卻是對張旭東這種拉攏人心的方式感到十分的震驚。
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事情,自己還只是剛剛的和張旭東談妥,他竟然就不避嫌,這份魄力讓他欽佩。也暗暗的想道,自己看來是沒有選錯人。
“兄弟們下午的時候應該就可以全部到了。”杜峰說道:“以前的兄弟們大概明天一早也可以全部到達。”
微微的點了點頭,張旭東說道:“老頭子,以前的人就交給你負責了,你跟他們熟悉,辦起事情來也方便。杜峰,你呢,明天一早就去跟他們見一見,大家熟悉熟悉。畢竟,你纔是他們真正的頭,也該讓他們認識認識你。”
杜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怎麼做。”
“嗯!”張旭東應了一聲,接着看了唐飛和陳威一眼,說道:“你們兩個下午負責安排一下龍幫的兄弟們,做的低調一點,別讓太多的人注意。”
“然後把我們計劃好的事情吩咐下去,該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做好準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不得不小心的防範,知道嗎?”
“知道,東哥。”唐飛和陳威應道。
“你們就不用回來了,負責安排那邊的事情,有結果的時候我們會立刻通知你們。”張旭東說道:“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兩個別給我胡來,知道嗎?”
“特別是你,陳威,注意分寸,這次的事情不能出一點意外,否則的話,我們會敗的很慘。”
訕訕的笑了笑,陳威說道:“東哥,我辦事你放心吧,這次的事情不一樣,我知道輕重的。”
“知道就最好了。”張旭東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防患於未然,這是必須的。
跟鍾南的比武,張旭東不敢保證是十成的把握,不過有了郝天鷹的那個辦法,多多少少也會有七成的把握。
現在他所擔心的不是和鍾南的比武結果如何,而是更加的擔心比武以後,西北的局勢是否真的就會如自己所料一般呢?鍾南是否真的就願意將盤龍組織交出來呢?
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塔裡禾,一個未知數。
只怕到時候就算是鍾南願意讓出盤龍組織,塔裡禾也不會願意吧?雖然說盤龍組織是鍾南的一言堂,但是誰又敢保證不出任何的意外呢?所以,防患是必須的。
夜裡八點,整個西安市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沒有東南沿海城市的那種繁華,但是西安市的夜生活也有自己的特色,街邊的霓虹燈雖然不是非常的繁華,但是很多勞碌了一天的人依舊會選擇放浪
形骸。
南宮明日的別墅內,坐着一位年輕男子,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長相十分的英俊,但是眼神裡卻分明的有種很陰柔的氣息,讓人見了有種從心底發寒的感覺。
十分的深沉,而且非常的有城府,或許這纔是對塔裡禾最好的描述。
長相很明顯的不像漢族人,雙眼有些凹陷,鼻樑很高,頭髮長及下巴,蓋過了自己的眼睛。他是維吾爾族人,在西安市少數民族的人很多,並沒有多大的奇怪。和南宮明日相對而坐,面前的茶几上擺放着熱氣騰騰的茶水。南宮明日叼着一根菸,緩緩的吸着,而塔裡禾卻是淡定自若。對於能讓人上癮的東西,塔裡禾向來非常的控制,賭博、吸菸、喝酒,他都一點不沾。這真的不像是那些豪門世家出生的人,有點與衆不同。
但是,在西北,沒有人可以敢輕視這個塔裡禾,除非是那些不知底細的小子。而往往,那些人的下場會非常的悲慘。
“南宮公子,你什麼時候認識張旭東了?”塔裡禾擡頭看了南宮明日一眼,問道。
呵呵的笑了笑,南宮明日說道:“見過一次面而已。”
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塔裡禾說道:“那也就是說,你對這個張旭東並不瞭解了?你一點都不瞭解對方,也敢選擇和他合作,你就不怕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萬一他連你也給吞了,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南宮明日淡淡一笑,說道:“這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張旭東能給我們帶來多少的好處。既然是合作,哪能沒有一點風險呢?”
“不過,我想這個張旭東是聰明人,我沒有去招惹他,他自然也沒有必要來得罪我。”頓了頓,南宮明日又接着說道:“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嘛,今天邀你過來,也是讓你幫忙看一看。我們兩個是朋友,可不代表着也可以把他當做朋友。如果你見過以後,覺得不好的話,我們放棄和他的合作也沒有問題嘛!”
塔裡禾沒有說話,淡淡的笑了一下。
片刻,一名手下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公子,張先生已經到了。”
南宮明日面露笑容,慌忙的站了起來,說道:“快,有請。”說完,舉步朝外面走去。
而塔裡禾卻是安坐泰山,絲毫沒有要起身迎接張旭東的意思。他是聰明人,在這個時候張旭東忽然約見自己,他幾乎可以猜出是什麼事情。
在這種時候,他必須要保持鎮定,先確認張旭東的來意再說。
出了別墅外,南宮明日慌忙的迎了上去,一副很親切的模樣,說道:“張先生可真準時啊,歡迎歡迎。”話音剛落,南宮明日的目光不由的落到了一旁的邵子科身上,表情明顯的一僵。
邵子科的反應似乎有些出乎張旭東的預料,沒有了當日的那種仇深似海,表現的很淡定。但是張旭東清楚,這是邵子科極力的在壓制着自己的憤怒。他是想要將自己逼的更狠,這樣一旦反擊起來,手段也將更加的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