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一看見俊美的阿愁,不由得面頰發紅,被夙沙無垢瞪了一眼。
夙沙無垢好阿愁這架勢,不打不罵,這麼問,能問出什麼?
不過公孫滅陽提前交代說來了不能說話,不然不知道真相了,所以她也不能問。
阿雅想了想,道:“好好好,我承認,我十四歲那年和隔壁的大賴哥行了周公之禮了,可是我覺得他的那什麼太小,不能令我滿意,所以十五歲那年,和我魁梧的表舅好了,我表舅可棒了,他每次都能讓我舒服死。但是沒想到後來我表舅因爲缺銀子,把握買到了嶺南城的一家大戶人家裡做低等丫鬟,我不甘心,****到了管家,管家才答應我,幫我弄了假的身份,買通了驗身的宮人瞞了我不是處子的身份,我被選了宮女。我本想着在宮裡最不行也遇到個王爺,能平步青雲,誰知道這次卻被分配到廚帳做燒火丫頭,然後我又勾引了禁衛軍長,我用我經驗豐富的牀技……”
“行了行了行了,誰有心思聽你的這些風流豔史,我是問你,誰讓你給南楚國餐具下的藥?”林醜妹打斷了阿雅的話。
這丫頭,還倒還以這些齷齪的事情爲榮了呢!
沒看見夙沙無垢都要捂着嘴笑掉大牙,以爲這是她給的交代了?
阿雅心裡卻是一驚,不會吧,果真是被發現下藥的事了,那個人說絕對不會被發現難道是騙我的?
林醜妹看阿雅這沉默不語的樣子,便知道這傢伙在想對策,“你剛剛也聽到狼叫了,若是再不老實交代,七日後是你衣冠冢的頭七!”
所謂衣冠冢,是沒有肉身,用生前的衣裳做的墳墓,那意味着阿雅的全身下,要被狼吃了。
阿雅立刻臉色慘白,不,她不要死,她還要一步步往爬,她要榮華富貴!
“我,我說……”阿雅正要老實交代。
“啊~”夙沙無垢打了個哈欠,自然也發出了聲音。
若這丫頭下藥的事真的是南楚國某人致使,並在阿愁的威脅下說了出來,那她夙沙無垢還拿什麼威脅公孫滅陽?
索性故作不小心的搞了破壞。
阿雅一聽,原來周圍還有人,這是想讓她老實交代?
分明是讓她說給別人聽?
那也是說,到時候知道她下藥的人說不定會很多,讓太子或者夙沙無垢公主知道了,必死無疑,還怎麼會放一馬?
這人根本是騙她的!
反正左右都是死,那她堅決不說實話!
哼!
林醜妹故作沒好氣的看了夙沙無垢一眼,讓你們別出聲,這下可好,哎!
實則早已料到夙沙無垢有這一招,她也不怒,因爲她會用接下來的事情,給夙沙無垢一個警告。
你無意插花,我有心栽樹!
阿雅此時已是底氣十足,“我沒做過別的,你還讓我說什麼?”
嚯,還是個死鴨子嘴硬!
夙沙無垢也覺得她已經破壞了阿愁的逼問,這下肯定問不出什麼。
道:“額,公孫太子,真是不好意思,不過這大半夜的,想不困也不行,不如這樣吧公孫太子,本公主先回去,你要是問出來什……”
她話未說完,卻見阿愁一招手,兩名侍衛擡來一個架子,悄無聲息的放在了阿雅的背後,與阿雅平齊的位置。
架子還有一個很大的桶,底部還有一個小小的塞子。
夙沙無垢好心被掉了起來,難道這小子還有其他招數逼供?
可這逼供的東西,一個架子,太太太,太不像樣了吧!
赫連少華也是看不明白。
林醜妹“嘶~”一聲撤掉阿雅眼睛蒙的布,“既然你已經知道有人在看着,那我讓你死得明白。”
阿雅終於能看見了,不遠處是公孫太子和夙沙無垢公主。
果然,剛剛要是說了是誰指使她的,那了圈套了,“呵呵呵,死死,誰怕誰,有本事讓狼吃了我!”
林醜妹白日沒瞧清楚,這會兒仔細看了看阿雅的長相,到是長的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不,我不會讓狼吃了你。”林醜妹取出一根被削尖的小竹管,在阿雅面前晃了晃,“有它夠了。”
她轉到阿雅身後,撕開阿雅手臂的一塊布料,露出其手臂的血管部位,拿起那根削尖的小竹管,在阿雅的血管處狠狠一戳。
阿雅忍住痛處喊道:“啊,你要幹什麼?想用一個小小的竹管扎的我滿身是洞?算扎死我,我也沒做過!”
林醜妹卻是不急不躁,將小竹管極快的綁在了剛剛被戳的地方,然後再輕輕拔掉架子桶底的小小塞子。
細細的水像小孩兒的尿一樣很小很小,卻足以讓人聽到“淅淅瀝瀝~”的聲音。
“你的血管已經被我扎破,現在,你的血液正順着竹管往地下流,我不會讓它流得很快,卻也不會很慢,我要讓你的血液一點一點的流乾,等這裡所有人都看得到你乾癟如枯樹皮的骷髏樣子,到時候,你想說實話,也得有力氣,也得有人聽。”林醜妹故意放慢語速說完了這些話。
對於一個人來說,最大的恐懼不是死亡,臨死前那種漫長痛苦的折磨。
阿雅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往往有野心的女人都是愛美的,且最怕承受的是內心煎熬與折磨。
再拿出那個被摸了藥的爛勺子,塞進阿雅的嘴裡讓她沾染了藥,這藥是她下的,現在自食其果,算她想咬舌自己,都沒有力氣。
阿雅因爲被綁在凳子,看不見身後的事物,更不知道自己的手臂皮膚不過是被戳紅了,而不是被戳爛了。
聽見“嘩嘩”的聲音,真的以爲是自己的血液在一點點的往外流。
想要掙扎,臉色已經變得煞白,手腳跟着顫抖,“不,不要……”
她感到自己體內的熱量在一點點的流失,用不了多久真的會血液流乾,變成乾癟的骷髏,模樣必定餓死的老太婆還要恐怖,想咬舌的時候,也當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內心對未知的恐懼無限度的被越漸擴大,她承受不了這種精神的折磨,真的死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