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南榮王,南榮王好。 () ”林醜妹趕忙鞠躬,一直鞠在那兒。
後背的衣裳都要被冷汗浸透完了,別說她要打這挖牆腳的卑鄙小人生活不能自理。
是現在讓這傢伙看見她的長相,知道她是昨天晚打他的人,肯定先被五馬分屍!
天吶擼,爲什麼她總是一次次與這男人結下恩怨,她真的不想看見他。
“阿愁,別鞠了!”公孫滅陽提醒道。
算南榮王威名遠揚,她也不至於崇拜到不擡起腰,要知道只有給死人行禮纔可以多彎一會兒腰的。
林醜妹直起身子,卻沒有擡起頭,“哦,我知道了。”
夙沙無垢好的問道:“阿愁,地有什麼好看的?”
“鞋子沒穿對?”公孫滅陽也問道。
赫連少華原本心情低沉的,因爲大家的話語也注意到林醜妹有些異樣。
這讓莫名的想要關懷,“阿愁,你是不是不舒服?咳咳,咳咳。”
林醜妹聽見他的咳嗽聲,頓時心一揪,他昨日吐了血,都是被她傷的,都覺得自己這樣對待一個深情的好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然她並沒有注意,此時左右人的視線都在她的身。
南榮王好,怎麼這小子什麼身份能集夙沙無垢,公孫滅陽,赫連少華三人的關懷與一身?
他問道:“小兄弟,能否擡起頭來,讓本王瞧瞧?”
“啊?哦!好。”林醜妹慢慢的擡起了頭,心裡鬧的像老鼠啃。
南榮千君正要看清她的臉時,她卻“嗖”的一聲轉身跑了。
並喊道:“我想起來了,公舉的粥沒放在火熱着,一會兒涼了不好喝了。”
即便她速度如此之快,也讓南榮千君看清了她的臉,“是她?”
那名打暈她的女子,可爲何是男裝?
“你認得她?”赫連少華問道。
南榮千君卻又搖了搖頭,“不敢肯定。”
……
午,爲表示對南榮千君的歡迎,如當日夙沙無垢初臨圍場那般,公孫滅陽讓人吩咐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彎月穿過人羣,過來傳達夙沙無垢的吩咐,“阿愁,我們公主說南榮王你主理的美食很滿意,請你去陪跟南榮王喝個酒。”
公孫滅陽衝林醜妹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去。
“那,好吧!”林醜妹應承下來。
她也想通了,若是南榮千君懷疑她是打暈他的人,她死不承認,反正大家現在都知道還有個“憂兒”和她長得一樣。
再者,她還想找機會修理修理這個南榮千君,報了他凌,辱她的仇!
林醜妹端着酒杯,來到對面的南楚國宴席,對着南榮千君施了一禮,“南榮王好。”
明亮的陽光照到男人俊美的臉頰,那俊逸軒昂的五官在高貴雅的藍色錦榮衣袍的襯映下,竟是如此的大氣沉穩,加由內而發的睿智,從容風度的舉止,以及身後幹練的手下,和兩國太子公主對他尊敬的眼神。
林醜妹第一次覺得這男人竟是如此的成功,若他名譽不是一個小小的郡王,怕是都能與皇平起平坐吧!
南榮千君淡淡的,“好,你叫阿愁?膳食做的不錯。”
夙沙無垢從見到他說這小子做膳食的手藝有多麼的與衆不同,算是領會到了。
的確色香味俱全,連他這個超級挑剔的美食家都忍不住的稱讚。
“哈哈哈哈。”林醜妹豪邁的大笑,“能得到南榮王的讚賞,可是阿愁的福氣,今日這酒,阿愁聽公舉的話,必定是要陪南榮王喝好的,可是在阿愁的家鄉,與尊貴的客人喝酒,有一個講究,若是南榮王不介意,可否按照阿愁家鄉的規矩來?”
“阿愁你不是東蠻國人嗎?我怎麼沒聽說過喝酒前有什麼規矩。”夙沙無垢問。
林醜妹面色一正,道:“那公舉是孤陋寡聞了,東蠻國也有十幾個民族,阿愁有屬於極少數的民族,自然不一定會被人知道,這對尊貴的客人的禮儀,南榮王,願不願講究?”
“什麼講究,本王到是很好。”南榮千君還是那般淡淡的。
林醜妹心下一笑,“是這樣的,大家只知道我的名字叫阿愁,卻不知道我的全名,若是我說一遍我的全名,尊貴的客人能一字不差的說出來,這酒,尊貴的客人讓阿愁怎麼喝,阿愁怎麼喝。若是尊貴的客人說不出來,阿愁讓尊貴的客人王怎麼喝,尊貴的客人怎麼喝?”
她多次強調“尊貴的客人”這幾個字,南榮千君怎好意思不答應?
看不喝死他!哼!
然而南榮千君眉心一皺,總覺得這小子不懷好意,當他想要否定時。
夙沙無垢卻答應了,“呵呵,不是個名字,有什麼難記的,阿愁,你說吧!”
“好,南榮王聽好了,我的全名叫做,央金蘭澤薩頂吳思達幹不朗尼諾瓦思兒矛普列圖查達呼啦徹多梅佐阿愁。”
“這麼長?”夙沙無垢不相信,根本是在耍人麼!
她看向公孫滅陽,“希望太子別是故意讓阿愁爲難南榮王的?”
公孫滅陽聳聳肩,“南榮王乃是四國商業巨鱷,連四國國君都要畏懼三分,本太子對南榮王的尊敬也是有目共睹,不然也不會設下這歡迎宴,若公主對阿愁不信的話,本太子可以讓人將東蠻國所有民族的人風情呈來,您慢慢看。”
憂兒要給南榮王一個下馬威,他沒意見。
林醜妹藐視着南榮千君,“難道,南榮王說不出來嗎?”
“阿愁,別鬧,咳咳~,咳咳咳~”赫連少華不由的爲林醜妹憂心。
這小子可知道南榮千君表面無波,實則脾氣是什麼樣子?
林醜妹瞧見赫連少華那胸痛的樣子,想要閉住眼睛不去看,拳頭也不自覺的握在了一起。
少華,對不起,忘記我吧!
南榮千君細微的觀察到林醜妹那不自在的深情,但沒有多問。
只是極力回想着她剛剛說的名字,“你的全名叫央金蘭澤薩頂吳思達幹不朗尼諾瓦……思兒矛普列圖……查達……”
林醜妹不由有些冒汗,這男人聽過一遍記住了大半,並且快要說完全了,一般人怎麼可能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