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夙沙無憂百天之後,臉會慢慢變黑,身水腫,並黴運連連,近身的人也會倒黴。
到時候,會有人站出來說小公主是妖孽轉世,甚至演變成禍國殃民的惡魔。
爲了後宮和皇朝的安危,大家會給皇進言將小公主扼殺在搖籃裡。
當時的夙沙元坤身不由己,內憂外患,無法全心保護妻女。
在經過百遍衡量之後,爲了保住女兒的性命,夙沙元坤讓蕭妃帶着夙沙無憂從宮“消失”。
但了將頭的夙沙無憂五歲了依然不會說話,不會哭笑,像一個只會吃飯和睡覺的黑色玩偶,任憑如何耐心的教導也無濟於事,一度讓蕭妃心力交瘁,看不到人生的希望。
更可惡的是,一羣壞孩子趁着蕭妃洗衣裳的時候,矇住她的眼,把小夙沙無憂撩進了河裡,還喊着,“小鬼,淹死你,小鬼,淹死你……”
當蕭妃發現女兒溺水,奮不顧身跳進河救起女兒,女兒卻已奄奄一息。
她發誓,若是女兒性命不保,她蕭檀幽一定重返希瑞皇宮血洗青天!
在她以爲女兒快要死了的時候,女兒卻睜開了眼,混沌了五年的雙眼重新變得清澈明亮。
還會用純潔和依賴的聲音叫她“娘”,會抱着她的臉使勁兒親,會每日纏着她說“娘抱抱”,“娘摟醜兒睡覺覺”,“娘做飯飯好好吃”。
對女兒的失而復得以及變成正常人的心智,蕭妃已不再計較一切,只要守着女兒一生平安好。
直到夙沙無垢的出現,打破了她們安靜的生活,讓蕭妃再次捲入這場皇城紛爭之。
爲了女兒的安慰,蕭妃多次險些被夙沙無垢以及其他仇視她的人害死,光腹孩子先後小產了三個,毒受傷更是不計其數,這其做出的犧牲可想而知。
直到長魚尊者告訴了說出這些關於女兒的事,蕭妃整整沉默了三天,才從醜兒不是她的孩子的現實清醒過來。
可是,她滑掉的孩子太多,當她的腹再次有了骨肉的時候,天知道她是多麼的激動與欣喜。
她再不想失去這得來不易的至親骨血,但而孕期又會有多少眼紅的妃子來害她和她腹的骨肉!
醜兒從小聰明能幹,做出過很多不同常人的有趣東西,現在又有了紅靈融入的力量,又對她完全百般信賴,醜兒根本是最適合協助她的人不是嗎?
老天安排她爲了一個不是自己孩子的人付出了這麼多,她認了,那讓醜兒也回報她一回吧!
可是人有感情,她很怕醜兒有了好朋友、愛人和家庭,更不能嫁到東蠻國那麼遠,不然無法全心全意呆在她的身邊協助她。
所以她首先要做的,是醜兒會覺得她蕭妃孤家寡人隨時被人陷害,並讓醜兒摸不清身邊的敵友,沒有可以交心的人,然後醜兒才能完全按照她的話去做。
其次,除了醜兒以外,她要找一個可以依附的強大後盾,然後讓醜兒和那強大的後盾緊密聯繫在一起,這樣能爲她的安危贏得多一層的安全保證。
而南榮千君便是強大後盾的最佳人選,且醜兒與他有着隔閡,兩人不易產生愛慕,不會交心,這樣她的目的達到了。
她不會禁錮醜兒太久,等她的孩子平安生出來,長十幾年,繼承了皇位,年學會了自保的能力,她一定會讓醜兒自由。
眼前,蕭妃走進寢室,桌的花瓶底部輕輕扭轉,“哄~”牀邊的牆壁一副一人高的瀑布花後打開了一個暗格,她側身走進去……
幾日後,國都城外,安靜無人的官道,一輛豪華寬厚的馬車慢慢的前行。
一把摺扇稍稍撩開車簾,看了看空曠的林子,再是放了下去。
南斌以爲自家主子有事要吩咐,回頭道:“主子請講。”
車內的南榮千君張開嘴,頓了一下,“算了,沒事,儘快回府便可。”
他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卻又不像是什麼危機的事,或許他這一路趕的太累了。
南斌示意馬伕,速度加快。
“啪~”馬伕揮動手的皮鞭。
“喻~”馬兒輕叫一聲,“吧嗒吧嗒”的蹄聲變的歡悅。
眼看太陽要落山,終於看見了國都城的門樓,恪盡職守的城門守衛看了南斌的腰牌,恭敬的放了行。
然沒進城走多深,一對整齊的人馬從對面的方向走來,間圍着一頂轎子華貴不凡,質地優良的帳簾在陽光下微微泛光。
尤其是轎子正前方的緣刺繡着一隻精巧的雛鳳,一看便知,是南楚國公主的專用坐轎。
“停。”南斌示意車伕,回頭對着馬車簾內輕語,“主子……”好像是長公主,需不需停車打個招呼。
“不用說了。”南榮王打斷,挑起了車簾,看見了對面的轎子。
一個是公主,一個是賢王,道路相逢,需要相見禮的。
南榮千君先一步下了馬車,等待着公主下轎,然當轎子停下,看清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出的人。
他一愣,還以爲是閒得無聊出來尋美男的夙沙無垢,可,居然是滿兒。
夙沙無憂小步憂緩,向他走來,微微伏身,“今日真是有緣與南榮王相遇,真是巧啊。”
女人笑的淡雅,芊芊身影,一身淡雅尊貴的公主服披身,藍天白雲之下,黑白分明的眸子如晨星般閃耀,恍若深海的一顆璀璨明珠般讓人不敢直視。
南斌不由的吞嚥口水,緩緩的低下了頭,再看下去,怕是魂兒都要丟了。
稍稍側目自家主子,竟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南榮王是南榮王,果然不是容易被女色迷惑的一般人。
“無憂公主,許久未見,好啊!”南榮千君禮貌的微笑。
他看得出來,她與他打了招呼,眸子還是那般冷冷的,當着大家的面,也不能叫她“滿兒”。
夙沙無憂隨手示意轎伕讓一讓,“南榮王雖年輕力壯,但按照輩分也是本公主的長輩,本公主該敬着的,這條路,南榮王先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