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想起娘說過,“……他那笑面狐狸的外號不是白來的……他這人思維超長,會把一些看似沒有理由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或者巧妙的分散人注意力,來達到他間接的目的……”
間接目的?
會是什麼間接目的?
腦子裡好亂啊!
南榮千君親自端着熱茶進來,看見她畫的那些,茶放在一旁走了,不打擾她。
她叫住他,“千君,那個,沒人的時候你不用再給我端茶倒水了,我這幾日,想靜一靜。”
他腳步一怔,頭也沒回,“好”。
晚,夙沙無憂沒吃晚飯,還在一直費盡腦力的左思右想。
黑仔乖乖的窩在麻麻給她做的小棉被裡打呼嚕,夢到有女盆友了,好開心,口水流的到處都是。
南斌回來通稟,“夫人,主子今晚事務繁忙,今夜不回來了,讓您先睡,不用等他。”
“哦,知道了。”夙沙無憂點點頭。
呵呵,她什麼時候等過他,還不是困了先睡的。
一個小小的腦袋出現在門口,捂着嘴偷笑,嘻嘻嘻,二孃是瘦了些,瘦了纔好看。
夙沙無憂發現了小傢伙,對他招招手,“進來吧,外面多冷。”
榮娃子蹦躂噠的進來關門,但馬又裝作神嚴肅的樣子,“二孃,今晚我爹得不回來,我陪你睡保護你,免得你膽小怕鬼。”
“你怎知道我怕鬼?”夙沙無憂問道。
或許是因爲她忙,覺得這小傢伙最近找她的事兒找的少了,卻總是學着南榮千君的樣子和她說話,是想用另外一種方式來算計她整她嗎?
“女人都怕鬼,我身爲家裡的男人,有責任保護你,不過你以後要多聽我的話,不然爹爹不在家的時候我不會保護你了。”榮娃子說的很是認真。
他很像爹爹有木有?
二孃是不是會喜歡死他?
嘿嘿嘿!
“咕嚕~”黑仔被吵醒,它夢的女盆友不見啦,都是這小子吵的,好討厭!
再看着那屁大點兒的小孩兒眼裡的壞水,發出“嗚嗚嗚~”的警告聲,想打我麻麻主義嗎小婊砸?
榮娃子被黑仔那兇巴巴的樣子嚇得後退一步,“二孃,你讓你的大貓睡外面,不然我不保護你了。”
“嗷嗚~”黑仔叫了一聲,馬幣,勞資不是大貓,是虎,不過老虎小一點兒而已。
叫都叫不對,找死吧你!
“嗖~”的一聲,黑仔已是跳下了軟椅,虎視眈眈着榮娃子。
“哇~,別咬我,不然我明日讓人打死你~”榮娃子怯怯的警告道,腳步慢慢的往門口退。
“嗷嗚~”黑仔要撲去,你現在讓人打死我啊,來,看誰先死!
榮娃子快要尿褲子了,掉頭跑,“媽呀~”
夙沙無憂笑了,這孩子,也只有黑仔能拿住他了。
她不再理會,繼續分析。
“嘶~”窗外一聲衣袍的細響。
夙沙無憂擡頭,看到一個無聲的人影從窗戶的角落準備慢慢溜掉。
這一邊,寒梅悄無聲息的邁着腳步,拐出長廊,然一低頭,自己腰間的香囊不見了。
她低着偷頭原路尋找,許久也沒找到,正準備再找一遍,一拐彎兒,“噗~”撞到一個人。
林荷花拿着手的香囊,“你可是在找這個?”
“啊,荷花,你還沒睡啊,我是在找這個,謝謝你撿到。”寒梅說着要去拿。
林荷花卻是收回手,“這香囊是我在我姐書房外撿的,你在書房外偷看我姐幹什麼?這裡是南榮府,不是農家小院,由不得你到處偷聽!”
寒梅問道:“荷花我沒偷聽啊,你怎麼懷疑我?”
“你偷聽的次數還少麼,你以爲我們都不知道你有這愛好?哼!跟我走。”林荷花拉着寒梅的手來到偏院的柴房,關門。
昏暗的光線下,氣息壓抑。
林荷花直直的看着對方,“弘哥願意留你,那是弘哥哥的事,現在弘哥不在了,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寒梅一怔,咬住了下嘴脣,“荷花,您怎麼說了這樣的話,我,我能有什麼目的?”
“這香囊,不是你的嗎?”林荷花抓着手裡的東西晃了晃。
“是我的,我也是剛剛發現不見了,纔回頭去找,這跟你責問我有什麼目的,有什麼關係?”寒梅反問。
林荷花輕笑不語。
寒梅被看的心裡沒底,吞嚥唾沫,道:“荷花,你是懷疑我害了弘哥嗎?我在你和弘哥身邊呆了這麼久,要害早害了,還用等到來了國都城?”
“那是以前時機未到,當初我和弘哥救你的時候,你心思陰沉不與人交心,屢屢逃避我的問話,可你骨子裡喜歡過富貴人的生活,因爲你本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如今來到了國都城,你的牀下卻藏着很多大面額的銀票,定是被南榮王買通,害了我弘哥哥,你以爲我猜不到?”林荷花眼神凌厲,都恨不得直接掐死寒梅。
寒梅急了,“那銀票本來是我的,我只不過以前沒有拿出來過,還有,算你懷疑我,你又爲什麼要懷疑南榮王?弘哥哥的死和南榮王有什麼關係?若你真的覺得是我做的,那你爲什麼不現在讓你姐殺了我?”
“你不知道南榮王有個外號叫‘笑面虎’嗎?民間傳言他做事向來不需要理由,我雖然猜不到他爲什麼殺了弘哥,但是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別人。而且,你以爲我不想現在殺了你,只不過這裡是國都皇城,律法嚴明殺人償命,我不會傻到親手要了你的命反而讓我被處斬,等我和我姐有了證據,你和南榮王一個也逃不掉!哼!”林荷花憤然甩袖。
推門而出,看見了門外神色複雜的夙沙無憂,“姐,你,你聽到了?”
夙沙無憂看一眼屋裡的寒梅,沒有言語轉身離開。
三日過去,南榮千君一直在外忙碌,都沒有回家。
夙沙無憂與南榮老夫人蔘加了禮部尚書家小公子過百天,回到家已是一身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