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公主讓你們挨板子,你們只能挨板子,沒辦法,誰讓本王爺是喜歡她呢,哈哈哈哈哈~!”慕炎將舞姬推倒在地。
並用口型對夙沙無憂說道:“你還想怎樣挑釁我,我都接受,因爲我愛你!”
夙沙無憂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憤然甩袖離去。
月亮從烏雲裡鑽出來,整個大地被照的慘白,空的冷風吹過角落,乾枯的指頭跟着微微擺動。
無憂殿偏廳。
桌的小爐裡溫着兩壺女兒紅,微醉的女子臉蛋紅紅。
“嘩啦啦~”
“嘩啦啦~”
“嘩啦啦~”
一杯接一杯被倒滿的酒水全部灌進口,一壺酒被幹掉,接着打開另外一壺倒。
“一個人喝酒,不找我這個皇姐來分享,你還挺自私的。”夙沙無垢出現在門口,巧兒幫她卸掉斗篷,掛在架。
再是說道:“哎,聽說你今日去慕炎皇叔那裡鬧騰了,你是找到他的疑點了嗎?說到底,你爲什麼那麼肯定是他害了你娘呢?”
夙沙無憂傻笑,甘露這鬼丫頭,勸不住她,倒是直接請你來勸,怕只怕這人一來,她會喝的更醉吧!
她道:“對,我懷疑他,因爲只有她的遁地術出神入化,做到不留痕跡,可是,他都敢在大庭廣衆下挑逗我,皇姐,你說他是怎麼想的?都不怕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麼說他嗎?”
今日也是因爲長時間找不到慕炎的把柄,憋的太過心煩,纔跟他叫囂一番,看看這傢伙的反應,再做進一步的判斷,沒想到他竟然敢公然表現出對她的興趣,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夙沙無垢坐到了桌子另一邊的椅子,拿出一個酒杯,“我陪你。咱們南楚國講究女兒出嫁的那天,父親是要在家藏女兒紅,等女兒每次回孃家拿出來飲的,可咱們父皇從藏的太多,你一個人是喝不完的,來,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夙沙無憂用手撐着微醉頭,想笑,可是笑着笑着眼淚流了出來,索性趴在桌無聲的哭泣。
“小垢,孃的仇我到現在都報不了,咱們父皇的江山也被人不當回事兒,我真的很沒用對不對,我知道,我真的很沒用,嗚嗚嗚……”
她叫的是小垢,曾經與她有過姐妹歡樂的小垢,她太需要親情,不然會覺得這個世界太冷太冷。
“小憂,我研究過你的靈能,如果你的力量全然發揮,怕是整座山都能舉得動的,你這麼厲害,又怎麼會無用?只不過宮裡都不怎麼暖,你呆不慣,回南榮府吧!你夫君,也應該很想你了。”夙沙無垢安慰道。
自古以來皇宮是一座豪華的墳墓,而這皇妹心性太強,又倔強,若在這裡再待下去,會耽誤了良人。
夙沙無憂聞言擡起頭,酸楚的笑了笑,“他想我?呵呵呵,你是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癡情樣子,都不過是掩人耳目,他的目的在於讓我更好的幫他發展他們南榮家的商貿!最後當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奪走我的靈能。”
“小憂,你說喝多了,說的是氣話。”夙沙無垢勸道,旁觀者清,他看得懂南榮千君對皇妹的柔情。
夙沙無憂立刻否定,“不,不是氣話,你知道嗎皇姐,他以前與我在赫武營有過節,他害了讓我心甘情願交出靈能,對我做出癡心的樣子,把我帶到小客棧****我,後來兩國聯賽的前一天我又打了他,他一直沒機會報復我,我在北彝國被東方美蓮追殺的時候,他也故意不出現,想讓我死在東方美蓮的手。可是顧慮到父皇知道我和他在北彝國,若他不救我,父皇也不會不饒他,在我差點兒被殺的時候,他才帶着面具裝成另一個什麼來救了我。歸國的途卻也讓我一路走的不安生,與我鬥心眼,欺負我,還當着公孫滅陽的面強吻我,是爲了報復我!”
想起這一幕幕的過往,她突然覺得,原來不知不覺,與南榮千君的交集竟這麼多,定是老天覺得她前半生還不夠倒黴,所以再派來一個男人狠狠耍她的吧!
“哦?他有這麼記仇嗎?”夙沙無垢不免疑問。
怎麼她心睿智強大的南榮王和皇妹心那個斤斤計較的南榮王,根本是兩個天差地別的人呢?
夙沙無憂重重的點了點頭,“嗯,他真的很記仇,像這次,我設計嫁給他,是想借用他的勢力給我孃的安危多一份保障,結果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夙沙無垢憋着笑問,知道這傻皇妹肯定會出說很有意思的事情。
夙沙無憂委屈的吸了吸鼻涕,接着訴苦,“他嫌我利用他,故意放鬆對我孃的保護,還讓他兒子給我辦難看。還有,我酒後頭,把他,把他給,給強了,讓他沒保住爲他髮妻守的清白之身,他徹底不管我孃的死活,才讓我娘最終被害的。”
她喝口酒,嗚嗚的哭了兩聲,繼續說道:“要不是我那日回去看見了他假扮另一個人身份的面具,我會被他矇騙一輩子,皇姐,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他了。”
也不知爲什麼,南榮千君的欺騙對她來說,竟赫連少華的背叛還要讓她接受不了。
這些日子看似她沒閒着,總是會在疲憊的時候,會想起南榮千君給她舒服的拿捏肩背。
在吃飯的時候想起他給她夾愛吃的菜,睡覺的時候。
他會把屋子裡的火盆燃的旺一些讓她不要凍到。
更在她受委屈的時候默默的用他溫暖寬厚的肩膀做依靠。
與他相處的這些日子裡,他對她來說他像關懷備至的父親,像體貼入微的情人,更像不言而喻的愛人。
他成功的一點一滴的滲入她的內心,讓她戒不掉。
她想她是真的依戀了這個在她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的男人,愛他了。
可最終再想到他對她用的心機,她連喘息的時候都會有種隱隱的痛。
因爲一切到頭來,還不是他演的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