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老夫人見榮娃子在窗戶外看爹爹,“還不快去做功課。 ”
“哦,我這去。”榮娃子跳下板凳跑了。
等了一會兒,看人都走完了,榮娃子又鬼靈精的跑回來。
打開一條門縫,偷偷溜進屋裡,來到牀邊,撒嬌的搖着南榮千君,“爹爹,爹爹,你醒醒,別裝睡了。”
南榮千君睜開眼,微笑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瓜,“你怎麼知道爹爹裝睡。”
“嗯,爹爹不開心,不想見人的時候,會裝睡,榮娃子都跟爹爹學會了。”孩子心無城府的躺到了他身邊,親暱的往他被窩裡蹭。
“告訴爹爹,爲什麼祖母不提你二孃啊?”南榮千君知道這種話不應該問孩子,可是現在除了孩子,也沒人會說實話。
榮娃子想了想,從哪兒說呢,“外面人都說,二孃給你帶了綠帽子,和赫連叔叔好了,祖母本是不信的,但是那日燒香的時候見到赫連叔叔和二孃親嘴兒了,現在全城人都知道了。”
南榮千君不相信,那日滿兒與赫連少華出城,寒梅也不見了,他想到寒梅是代替滿兒跟赫連少華***的。
“那,這幾****二孃來了嗎?”他再是問道。
“這……孩兒不知道了,兩日前孩兒回姥姥家住了兩日,今天早纔回來。”榮娃子說的有些落寞。
沒做成爹爹的小密探,到是挺可惜的。
“好,爹爹知道了。”
眼看日頭移到了天空的正。
出去打探消息的南斌一回來聽說南榮千君醒了。
正要進屋稟報,走到屋外,被端着小米粥的李美柔攔下,質問道:“哎,你幹嘛這麼火急火燎的,莫不是有什麼重要的秘密?”
南斌最討厭這種不是主母卻總是一副主母姿態的女人,“美柔夫人可真會開玩笑,主子醒了,我做屬下的定是要進去看望。”
李美柔想想也沒什麼話反駁,讓你南斌隨着一起進屋。
“主子,你真的醒了!”南斌見南榮千君睜着眼睛,卻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李美柔先一步來到牀邊,微笑的看着南榮千君,“千君,這是我親手熬的,你這會兒醒了吃一些吧!”
南榮千君也的確餓了,在南斌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卻見李美柔一副要親子喂的樣子,他示意南斌。
南斌從李美柔手搶過來碗,“美柔夫人,你這幾日伺候主子挺累的,這等餵飯的小事讓屬下來吧!”
李美柔氣不打一處來,這爭功勞的事情讓旁人搶了。
但當着南榮千君的面不敢發脾氣,溫婉賢淑的微笑,“千君,那你吃吧,我再去給你熬些雞湯,你下午喝。”
她出了門,卻並沒走,躲在了窗戶下。
南榮千君問南斌,“無憂公主這幾日回來了麼?”
“回來了。”南斌立刻答道,接着正要說:“主子你都不知道那日無憂公主在大雨跪了多久,可憐死了。”
可一擡頭,看見窗外浮動的珠花影子,分明是美柔夫人在偷聽。
他立刻改口,“但是走到門口走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南斌實則放下碗想給南榮千君筆畫,夙沙無憂回來陪過他,可南榮千君已經失望的閉了眼,後背靠倒在牀棱。
主子那表情分明是在酸澀說,滿兒,你真的都不來看我一眼?
南斌想要拽拽主子的衣袖,卻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打探的消息還沒稟報呢!
他道:“對了主子,夙沙元坤今日身體恢復了些,帶着無憂公主去臨城的幹若寺香,貼身護衛將軍便是守城大將赫連少華。”
幹若寺是南楚國最有名的寺院,有幾百年的傳承歷史,是南楚國善男信女燒香拜佛的首選聖地。
“去幹若寺香?”南榮千君重複着這幾個字,想到什麼,臉色驟然一變,“不好,南斌,備馬,去幹若寺!”
“去幹若寺?主子,您剛醒,身體還沒回復呢,怎能顛簸?”南斌不願意。
南榮千君呵斥:“讓你備馬你備,少廢話,不然割了你的舌頭!”
那****在想到操縱一切的幕後主使是隱藏在宮的人,正想到宮問問鸞妃娘娘,但因爲沒想完全暈了,
今日夙沙元坤帶着夙沙無憂去香,那人會不會藉着這次機會給夙沙元坤和夙沙無憂給予打擊?
南斌聞言趕緊捂住嘴巴,他可不想被割了舌頭,匆匆出去準備了。
窗外的李美柔卻是一紮而起,從屋外跑進來,“千君,你不可以出去,你剛剛甦醒,羅神醫說你需要休息。”
“你在外偷聽?”
“不不,我是拐回來的,剛好聽到,你不能出去!”李美柔阻攔他穿衣裳的手。
南榮千君將她一把推開,撐着虛弱的身體,急匆匆的向着書房走去。
打開書櫃後一塊很不明顯的機關,走進去取出“翻天痕”,然看看書桌邊牆的那個暗格,總覺得好像被人動過。
他打開暗格,取出錦盒,用鑰匙打開一看,裡面只剩面具,鍾情香銅鈴不見了?
李美柔追來一看,頓時向外溜,那夜她將鍾情香銅鈴只是想給赫連少華看一下,赫連少華也答應這兩日還,可到現在南榮千君醒了都還沒還,這下被發現麻煩大了。
南榮千君眯眼,問一隻腳還在門檻內的李美柔,“你偷了我的鑰匙,銅鈴呢?”
“不不不,不是我,是榮娃子偷得。”李美柔慌亂的擺着手。
南榮千君走來,一把抓住她的衣領,“沒想到,你居然變得和你姐姐一樣讓人厭惡,還要誣陷到孩子身,早知今日,當初不該娶你進門!”
使勁兒的一把甩開。
“啊~”李美柔後背擱在門棱,快要疼死,還想要去追逐他的腳步,“千君~,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待我回來自會給你一封休書,你的生死以後與我無關,莫再跟着我!”南榮千君威脅道。
留她在南榮府掛個名分是想給她一條活路,沒想到她讓人失望透了!
李美柔頓時頭腦發暈,扶住了一旁走廊的柱子,他要休了她?
那她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