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妹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了,臉色泛白的看着那醜陋傷疤的頭頭,打顫的吞嚥唾沫,“不,不,不……”
李嬸慌了,抱住蜈蚣臉的腿求饒,“不要啊大爺,我家女兒大病初癒,你看她臉色都白的不正常呢,她可經受不住那些磨人的事情啊,求您饒了她吧!再說她下個月要嫁人了,要是破了身子,還怎麼嫁人吶?”
“嫁人?嫁什麼人?嫁給爺爺我不得了麼?”蜈蚣臉臉色一橫的呵斥道。
他本來臉的傷猙獰,此時更是嚇人。
張小妹都要嚇暈了,腿發軟的站不穩,歪倒在李嬸的身,“娘,我怕……”
蜈蚣臉的臉色一變,對着張小妹猥瑣的笑着,“呵呵呵,小美人,別怕,大爺我不兇你,不管你是大病初癒,還是身體有疾,大大爺我會好好的對待你的。”
李嬸心慌不已,四處看着,最終想起了趙嬸的女兒,“那你選劉翠翠吧,她也長的漂亮啊!”
趙嬸不答應了,怎能把火往她家姑娘身燒,“你瞎說什麼呀,誰不知道你家小妹是二牛在全村選舉出來的第一好姑娘,我看你家小妹跟了大爺正好!”
王麻子一想自己妹妹也是選出來的前三名,被這蜈蚣臉看的可能性極大,妹妹破了身嫁不了好人家,還怎麼撈婆家的錢貼補孃家?
他趕忙隨着迎合,“是是,你家張小妹要不是最好在,怎能被二牛選,我看你家張小妹跟了大爺最合適。”
村民們爲了避免因火身,也紛紛跟着議論起來。
蜈蚣臉倒是好了,“吆喝,誰是二牛?居然能在全村選妻這麼爽?站起來讓大爺我看看。”
“是他,大爺是他!”王麻子指着低頭不語的二牛。
李嬸也是埋怨道:“二牛,小妹要過門是你的妻了,你怎麼也不替小妹說句話,你還是個男人麼你?”
二牛不想搭理李嬸這個趨炎附勢的小人,心裡此時只想着青兒有沒有被餓到。
蜈蚣臉一把拎起來二牛,“是你小子敢在全村選妻?可真是讓大爺我羨慕嫉妒恨吶!”
二牛扭臉不要看他,腰板挺得筆直。
“嚯~,看樣子還是個骨頭硬的,獨眼,你知道對這種骨頭硬的該怎麼做!”蜈蚣臉一把推給獨眼。
獨眼陰險一笑,“對於這種硬漢,咱自由很爽的辦法讓他好好享受。”
掏出匕首,對準二牛的手指砍去。
“啊~”二牛悽慘的叫聲迴盪在整個村子……
三個時辰後。
青兒終於砍了一大堆的柴火,估計夠飯館用三天,一個人揹着柴火往回走。
可是這裡是屏樓城,人生地不熟,又天色漸晚,走着走着又走到了與二牛小村相連的林子裡。
一想到那些村民對她誤解,心裡憋悶悶的。
也不知道石頭怎麼樣了,張小妹醒了沒?
哎,想這些幹什麼,過好自己行了……
只可惜沒能完成亓官逸雲交代的遺願,還是她太沒用了,走吧,以後別來了。
“你說,以前走了都特麼幾百次也沒發現這兒還有個小村,這村子的位置怎麼這麼隱蔽?要不是這次咱們被官兵追殺誤打誤撞,還不知道有這麼個好地方呢!”
“是,我也納悶兒呢,這村子外是不是布着一個迷魂陣啊,所以輕易讓人進不去,不過這次好了,讓咱們老大發現了這好地方,以後再也不用被官兵追殺,哎,你說村裡那些水靈靈的妹子,等老大玩兒膩了,會不會賞賜給咱們?讓咱們也嚐嚐鮮?嘿嘿嘿……”
青兒正要轉身,聽見兩個男人猥瑣的交談聲。
她立刻輕輕放下柴火,壓低身子,藏在柴火堆後面。
好在她砍的柴火多,完全遮住了她肥碩的身板兒,沒人能發現她。
那兩男人一高一矮,看去身材挺高大,但是東瞅西看的神情卻極其的不正派。
高的邊走邊說:“我看那個叫二牛的有志氣,被砍掉了一根指頭都沒喊疼,咱老大肯定不會一刀讓他死,而是慢慢玩兒死他,誰讓他全村選妻這麼張揚呢!該!”
矮的說道:“管他呢,反正那叫張小妹的被老大看,那叫二牛的再想娶是不可能了,其實要不是這次因爲南榮王的失蹤,南楚國的貨運運輸被咱們搶了太多,朝廷纔要將咱們這些山賊趕盡殺絕,不然咱們也不至於逃到這裡,更無法得知這人間天堂,哎,都是天意吶,算了,別說了,咱們趕緊走吧,其他的弟兄還在外逃亡,咱們好通知他們來這裡跟咱們一起享福!”
“說得對,一切都是天意,走!”高的應和。
青兒瞭然,原來是被朝廷追殺的山賊,看來都是些亡命之徒。
一想到二牛被弄斷了手指,心一揪一揪的發緊,也不知道那孩子疼成什麼樣子?
傻乎乎的石頭會不會也有出了事? _tt kan _C○
看看周圍的林子裡蔓延起了只有在夜間纔會升起的淡淡薄霧。
青兒脫掉髒兮兮的外衫,露出裡面白色的褻衣,頭髮解開披在肩,揉的亂糟糟,再用一部分擋住了臉,搞得像一個女鬼。
一高一矮兩山賊向着屏樓城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總感覺身後有什麼動物在跟着他們。
回頭幾次看看卻只有被風吹過後微微顫動的小草。
高的暗笑自己太大驚小怪,繼續往前走。
在這時,“呼~”的一聲,一個白影從兩人背後閃過,帶着虛無縹緲的白色布條尾端。
高的一個激靈,轉過來看,問矮的,“兄弟,你看見什麼沒有?”
矮的反應遲鈍,還沒意識到高的問的是什麼意思,“看見啦,草啊,到處都是草和樹。”
“不是,我是說,那,那種不乾淨的東西。”高的眼睛快速且膽怯的四處看着。
矮的從高的那驚恐的表情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可他覺得這地方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矮的道:“別胡扯了,咱們做山賊殺死過那麼多人,什麼時候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