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的時候見青兒洗衣裳回來臉色不好看,以爲她這幾日爲了照顧他太累了,讓她睡回自己屋子,好好休息一晚,她也沒拒絕去睡了。
睡前還給他說準備了明日的早飯,都在鍋裡,家裡的錢放在哪個櫃子裡,她明日要睡懶覺,讓他自己醒了想買東西或者想吃飯自己去。
這會兒怎麼這麼想見到她呢?
二牛決定偷偷的進青兒的屋子,什麼也不幹,爲了看她一眼。
可當他打開房門,藉着月光看向牀榻的時候,才發現面除了一牀疊的整齊的薄被,根本沒有青兒的影子。
二牛這下慌了,“青兒,青兒,你在哪兒,別開玩笑,你沒走對不對?”
除了無盡的黑夜,沒人回答他。
他顧不得還沒恢復好的身體,要去出去找,一開院門,看見石頭準備敲他家的門。
二牛焦急的問道:“你有沒有見到青兒?”
“我也來找她。”石頭道。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意識到青兒再一次走了,而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離開。
日頭照樣升起,大地並不爲某一個人而停止轉動,街川流不息,車水馬龍。
品來香飯館的後院。
柴房傳來掌櫃陣陣叫罵的聲音,“胖小青,還不起來幹活,日三竿,太陽曬屁股了還睡,我品來香是讓你來白吃飯的呀?次讓你砍個柴,你迷路迷了四天才回來,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又不起來早,再是這樣,我品來香可用不起你。”
青兒給人說她的名字叫胖小青。
揉揉眼睛,“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起來了麼。”
“你看看你這肥樣子,先去挑二十桶水,再去扛三袋大米回來,不然午別吃飯。”掌櫃憤憤的噴着吐沫星子。
青兒洗了把臉,去挑水,挑完了水見廚房沒人,偷偷進去拿個饃,一早沒吃飯,怪餓得慌。
“米扛回來了?”掌櫃像幽靈一樣出現在青兒身後。
青兒手的饃一丟,“媽呀,嚇死我了,鬼呀你。”
“問你呢,米扛回來了?”掌櫃的再是問道。
“馬,馬。”
“馬?那是還沒有唄?扛米去,不然別吃飯!”
“好好好,這去。”青兒應承。
這兇悍的掌櫃和那日在街招聘她的掌完全不一樣,在人前斯斯老學深究,人後的時候是個周扒皮。
根本是個兩面派。
從李家大米鋪到品來香飯館少說也有三裡地,青兒扛着三袋米累的滿頭汗,停下來歇歇。
小巷,傳來一陣喋喋嬌嬌的聲音。“啊,官大少,你,你不要這樣子!”
穿着粉色荷花裙的少女半推半,要被穿着一身儒袍留着兩撇小鬍子的男人,解開最後一顆景泰藍鈕釦。
一陣及時的輕風颳過,青兒正義的身影出現在兩人身邊,並按住了男人的手,“朋友,如果你不能爲這女人穿嫁衣,請停下解她衣釦的手!”
小鬍子男人一怔,果然沉默的停了下手。
隨即撿起腳邊的磚頭塊,惡狠狠的砸了過去,“艹,老子出來嫖個妓還要娶回去,去nmd!”
青兒躲過磚頭,吐吐舌頭,本以爲是真愛,原來是場買賣,逗逼滴!
轉身一看,米袋子被石頭砸了個坑,白花花的大米粒正往外歡快的流着。
“我的米,我的米……”她急的要跳了。
想找那小鬍子男人賠,可人家早帶着少女走了。
她趕忙解開外衫,撕掉一縷布條把米袋子漏的地方紮好。
然後再把掉在地的大米撿起來用衣裳裹住,準備重新扛起三袋米。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小巷口飄過,像一陣清風。
青兒一個機靈,扭頭沒人。
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再次從小巷口飄過。
青兒打了個顫,該不會是有鬼吧,有鬼也不怕。
她放下米袋子,走到巷子口,等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準備再次飄過的時候,她跳起來砸了一拳,“噗~”
再是罵道:“叫你裝鬼嚇唬我,你是誰?”
“青兒,青兒,真的是你,我麼看錯,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二牛捂着被打的眼睛激動的要哭了。
青兒一看是他,“二牛,你怎麼在這裡?”
“我出來找你啊,你不知道自從發現你不在,我和石頭都急死了。”二牛還忍不住見到她的激動,拉着她都想跳舞。
青兒立刻問道:“你說石頭也着急找不着我,他在哪兒,他在哪兒?”
“塔蘇不讓石頭出來,說石頭要是出來她死給石頭看,還給院子裡招了幾百條蛇,石頭哥要是敢出來找你,蛇會咬石頭哥,不過石頭讓我一定把你帶回去。”二牛說道。
青兒聽到石頭沒在周圍時變得失落的神情,他也變得失落。
她的心裡只有石頭。
青兒嘆息一聲,這個塔蘇只會用歪門邪道要挾石頭,石頭會喜歡她纔怪。
重新扛起了三袋子米,對二牛說道:“你回去吧,我在這裡吃得好住得好,不用你們惦記。”
“那你幹嘛扮成男人,還扛三袋子米?”二牛跟去指着她的衣裳問道。
青兒大義的笑笑,“我是幫隔壁老奶奶買的,她家無兒無女很可憐,我扮成男人好幫他。”
“那我幫你吧!”二牛要娶拉她身的米袋子,她一個女人可別累壞了。
青兒沒給他,“你不用幫我,我要自己來,我決定了,我要在這裡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我會成爲一個成功的人,好了二牛,你回去吧,不然你耽誤了我的時間,我沒辦法實現理想和抱負,你是我成功道路的罪人,我會恨你的。”
“青兒,你在攆我走?”二牛不敢相信她會對他下婉轉的逐客令。
青兒見不得一個大男人還總是哭哭啼啼的樣子,換一副嚴厲的面孔。
道:“對,我是在攆你走,你也知道我有多聰明瞭?要不是爲了幫你脫貧致富,我早發家了,難道不是你拖累我的嗎?”
“青兒,我……我知道我不好,可是……可是……”二牛被罵的心裡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