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沒有再追出來,林羽斬釘截鐵的話告訴了他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哎...王利微微嘆了一口氣,摸出電話,現在也只能找朋友拉關係,看他們的能量能伸到電視臺中不了,又是一大筆不對帳的金額輸出,王利心中將林羽連帶着幾個沒用的保安和收銀員狠狠罵了一遍,高額請他們來可不是吃白飯的,看樣子需要清退幾個沒用的工作人員了。
“林羽,那麼大的金額好處,你不收?”狄菲兒當然看見了王利給林羽好處的場景,她想不通林羽寧願佔她五千元的便宜,也不願收這家酒店的好處,她是越來越看不懂林羽了。
林羽望了一眼天空,瞥了她一眼“該收的一定得收,不該收的打死也不能收。”
狄菲兒聽了笑着說道“喲,你還有處事的原則,說來聽聽。”
林羽沒再搭理她,徑直先去接受了記者們的採訪。
時間不長,十來分鐘便搞定了,林羽應對得體,天生就是做演員的命,什麼保衛人民財產,性命大於一切的空話,大白話都被林羽義正言辭的講了出來,好像他就是天下第一公正的人一般,記者們採訪完畢後,也沒再去海鮮酒店吃飯了,開着臺裡配給的車,匆匆離開了
。
忙完一切的林羽,身心都愉悅輕鬆了起來,他和狄菲兒還有曾柔在街邊散步漫談。
火燒雲的晚霞在太陽餘輝的照耀下,格外美麗動人,灑在兩女身上,彷彿披上了一層金邊,遠遠瞧去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謫塵凡間。
曾柔看着狄菲兒不停追問着林羽,把林羽弄得煩不甚擾,她暗自偷笑,原來林羽也有命中的魔障。
“林羽,你是什麼樣一個人啊?”
“林羽。你說街對面那個玩具雕像好看嗎?”
“林羽,那裡有做棉花糖的,你買給我吃?”
“林羽,你走慢一點。等等我啊,高跟鞋走路很累的。”
“林羽,你說我哥,討厭我不,爲什麼我每次見他,他都躲着我啊,是不是他偷偷養了女人在外面,怕被我發現從而告訴爺爺啊。”
自從散步開始,狄菲兒就問東問西,開始林羽還言無不盡的回答狄菲兒的問題。到了後面,他答題的速度都趕不上狄菲兒發問的速度了,這會兒潰敗而逃,林羽終於明白了狄秋怕了這個鬼靈精的小妹的原因,飯後散步。本就是尋求一種耳根子清靜的休閒時刻,狄菲兒的存在卻將這種意境完全給打破。
林羽落荒而逃,正當他回頭大聲道“菲兒大小姐,你去折磨你的柔姐吧,我這人言拙口笨,那些深奧的道理都不懂。”卻看見狄菲兒接了一個電話,神色着急。嗯嗯了兩句立刻掛掉了。
此時林羽回到了她旁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狄菲兒答道“我得回南海一趟,家裡剛打電話過來說,我爺爺走路突然摔倒了下來,摔了腦袋,腦血管破裂。”
林羽按住狄菲兒的肩膀。示意她不必擔心“老人自有老人福,你爺爺會沒事的,我陪你去取車。 ”
“不了,現在我哥正在去機場的路上等我,我這半吊子駕車水平
。到達機場的時候估計飛機已經起飛了,我就先走了。”
林羽點頭,站在馬路邊幫她攔起了taxi,今天幸運女神特別親睞林羽,只是一分鐘便來了一部taxi,狄菲兒上車和兩人揮手道別,臉上再次露出瞭如花般的燦爛笑容“林羽,下次見面時記得回答我提過的問題哦,柔姐,酒店的事只能等到下次再談了。”
“沒問題。”林羽滿口答應了下來。
“生意的事不着急,家人要緊,趕緊去吧。”曾柔友好的揮着胳膊。
“再見。”狄菲兒說完後,對司機說了去機場後,taxi在林羽兩人的目光送別下快速遠去。
林羽望着曾柔一時相視無言,曾柔爲了避免沉默的尷尬,衝着林羽笑道“煩人精走了,你解放了。”
“是啊。”
林羽笑着回道,怎麼聽,語氣中都有種中氣不足的味道,兩女在身旁的時候,他尚還不覺得什麼,狄菲兒一走,獨自面對曾柔,林羽心裡就有點發虛,曾柔今天對他表現出的異常,林羽都看在了眼裡,林羽也知曉曾柔的意思,她喜歡他。
林羽莫名其妙,怎麼自己就稀裡糊塗的俘虜了一名女子成爲自己的愛慕者呢,林羽的能耐好像沒有這麼大吧,莫非是當初...林羽想到了自己王霸之氣一散發,羣芳拜倒的場面。
罪過啊...
林羽笑着說道“繼續走走?”
“好。”曾柔想也不想就答應道,甚至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語氣中帶了點雀躍。
揭陽小區本就是靠近海邊,狄菲兒在時便說要去看海,如今兩人走了兩分鐘,即到了海岸邊。
這裡沒有沙子,沒有沙灘排球,只有數不盡荒涼的廢棄地,這裡也罕見人跡,江海市的開發也一直沒有落到這個地方。
不過大海浪潮拍打海岸的聲音仍舊響徹不絕,曾柔望向遠處與海平面交叉的太陽,浪頭翻涌上來,太陽好似就要被淹沒一般,充滿了一種夕陽遲暮的美景
。
曾柔全身放鬆了下來,雙手散漫的拍掌,和林羽並肩漫步在海岸線。
“太陽好美,不是麼?”曾柔臉上洋溢着笑容,衝着林羽眨眨眼。
“是啊,這種時刻是我從未體會過的,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放鬆了開來。”
林羽懶散的說道,以前被孤兒院趕出來,爲了生活下去,林羽每一天都要努力工作,賺錢養家,後來獲得抽獎系統,一段時間的鍛鍊與進步,林羽已經漸漸邁入了幸福生活的坎子。
今天再次擒獲這個入室搶劫犯,以及與海鮮酒店鬥智鬥勇後,方纔解放自身。陶冶在自然之中,每一個細胞都放鬆了,不過林羽知道這種快樂輕鬆的時光往往是短暫的,逃跑的張鬼和彭勇依舊會捲土重來。生活的奮鬥依舊會繼續下去。
人不能選擇放縱,而要像海浪手,勇敢的與激流搏鬥,迎難而上,搏出一個嶄新的未來,林羽這年紀也沒有資格悲春傷秋,該怎麼活就怎麼活。
“曾柔,一個人呆在江海市活着,會不會很累?找不到快樂?”
林羽沒有望着曾柔,眼睛望向了海平線。靜靜的等着夕陽的落幕,夜色的來臨。
曾柔很想說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但看了一眼林羽,並沒有勇氣。眼睛中陷入了回憶之色,緩慢說道“我父母在我小時候死於一場車禍,小時候就由爺爺撫養長大,”
“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林羽抱歉的說道,他想不到曾柔悽慘的身世與他不遑多讓。
“沒關係,我很堅強的。”曾柔爲了讓林羽寬心。略微笑了笑,握緊拳頭道“我會很開心的生活每一天的,其實我很堅強的。”
開口說自己堅強的人,其實並不堅強,她只是想用語言來麻痹自己而已,曾柔緊握的拳頭也充滿了無力感。今天林羽也終於知道了曾柔爲何選擇了記者這名職業,因爲她要將世界的邪惡全部曝光,使得這種情況消失,讓世界少一些像她這種不幸的人。
多麼善良的一個人呵,林羽首次知道。堅強蠻橫無理的蕭記者身上還隱藏着如此情感
。
曾柔仰頭望着近在咫尺的林羽,眼眶上滿是淚痕,畢竟父母的死是她生命中最爲無法接受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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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低頭望着曾柔,此刻時間似乎靜止凝固了。
都這樣了,林羽不做些什麼還真對不起身爲男人的他了。
柔軟的曾柔展現出不爲人知的一面,當真是讓人又愛又憐。
“只此一次吧,哎...”林羽心底微微嘆息,手往前伸,一把將曾柔火熱的身子攬進了懷中“這些年,你活得太累了。”
林羽這話像是助推器,一說出來,曾柔兩頰立刻被淚水瀰漫,霧氣朦朧。
林羽心底生出好好憐愛一番曾柔的感覺,可惜他不敢,這是雷池,一步也躍不得。
曾柔藉着眼淚鼓起了勇氣,咬着粉脣輕聲對林羽道“吻我。”
“什麼?”林羽睜大眼眸,不可置信。
曾柔不給林羽反應時間,踮起腳尖,粉脣對着林羽的嘴脣吻了過去...
曾柔這一吻,吻得林羽觸不及防。
平日裡子彈都能用雙手夾住的林羽,在曾柔這飛來一吻下,竟然後知後覺。
自己的嘴巴怎麼被堵住了?
林羽瞪大眼睛方纔望見,兩人脣對脣吻上了,曾柔已經閉上了眼眸,眼睫毛在近距離凝視下一顫一顫。
曾柔的吻是火熱的,不給林羽任何反應時間,她已經豁出了一切。
曾柔柔軟的舌頭擠開林羽兩脣的防線,衝進裡面肆意瘋狂的索取着林羽,舌尖與舌尖的相觸,那種兩人宛若水乳交融的感覺一瞬間攻破了林羽的最終防線。
林羽被華麗的逆襲了,他被一個女人給逆襲了!!!
男人天生的霸主進攻權在曾柔一攪一弄下,林羽敗退,他不知所措,唯有火熱迴應,這種關頭如果林羽推開曾柔是要遭雷劈的
。
正象徵着曾柔猶如野貓的性子,她充滿了主動與進攻,不發則已,一發驚人,曾柔雙手緊緊箍住林羽的腰肋,害怕他反抗,可到了這種關頭還有反抗拒絕的必要了麼?
林羽心底的慾望被挑了起來,雙手不斷遊走在曾柔粉背上,高腰蕾絲吊帶裙的用料是淺薄的,林羽雙手的觸感宛如直接按在了曾柔身上,那不堪一握的豐盈,徹底的讓林羽迷失在了慾望的膨脹之中。
這一吻,吻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足足長達一分鐘,才以曾柔不堪爲繼而告終。
想到剛纔自己主動大膽的動作,饒是以曾柔平日敢愛敢恨的性子也將頭死死的埋在了林羽的懷中,她能夠聽到自己心臟瘋狂跳動的聲音,臉上和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都出現了耀眼的粉紅之色,漸欲迷人眼。
林羽望着遠方,懷中擁抱着曾柔。擡頭卻是滿臉的苦笑,剛纔這是怎麼了,難道最近精力過甚,需要狠狠發泄出來?
他對女人的免疫力越來越差了。準確的來說是漂亮的女人,他輕拍着曾柔的粉背。
兩人都在冷靜,剛纔的舉動對於兩人來說都是瘋狂無比的。
林羽有了姬嫵,卻在外面偷歡,這算是提前爲自己的後宮打底子麼?
要知道他和姬嫵還沒到達這麼曖昧的地步啊。
他們都需要冷靜...
一陣夾雜着海味的冷風迎面吹來,曾柔習慣性的又往林羽胸膛內擠了擠,彷彿這裡纔是溫暖的港灣,她知道這次的機會來之不易,錯過了這次,不一定有下次。
林羽能夠清晰的聽到兩人的心跳聲。往往林羽的心臟跳動聲剛過,曾柔的心跳聲接着響起,就像打着拍子,一唱一和,過了大約一支菸的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林羽輕輕推開曾柔,曾柔卻是執拗用力的緊抱着林羽,不讓他推開。
林羽也不能用力,伊人在懷,林羽縱使有千萬般豪情,此刻也只能化成繞指柔
。
可是林羽有了姬嫵,又暗地和曾柔好上了。姬嫵又算作什麼,縱使每個男人心中都有後宮情節,但在現實社會與道德倫理的打擊下,終究是個可望不可即的夢想,除非他擁有改變這個世界的實力。
而現在的林羽卻已作出了決定,他輕柔道“我有了姬嫵。所以...”
曾柔猛地掙脫林羽的懷抱,伸出食指堵住了林羽的口,含情默默的看着林羽“我知道,你不用說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即將成爲回憶。只屬於你和我的回憶。”
林羽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而曾柔表示的意思也很清楚,對於林羽的抉擇,她遺憾是有的,只恨自己爲何出現的那麼晚,晚了一步,卻是一輩子的遺憾。
“我想回家了,陪我走完剩下的路?”曾柔說出了這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請求。
林羽點頭無言,曾柔主動幫林羽整理了胸前被她靠得凌亂的衣領,咬了一下銀牙,看了林羽一眼,主動挽起了林羽的一隻胳膊,林羽沒有擺脫,兩人就這般向來時的路走去。
此刻的曾柔是滿足而甜蜜的,雖然只有短暫的一點點時間擁有林羽。
她開口說道“林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
“當然記得,你正好在北屋山採訪我,前一晚上我還給你打了舉報電話。”
曾柔笑着道“是啊,所以遇見某些人是有緣分前提的。”
“好吧,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們第二次相遇的時候,你還記得?”
林羽繼續述說着“當然記得.....”
一路上,曾柔引導着話題,盡談兩人共同經歷過的事,時間雖短,兩人之間卻發生了很多事,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知不覺中,林羽已將曾柔送到了公寓房門門口,曾柔打開房門,望着林羽,林羽也裝作不懂其意望着曾柔。
曾柔跺了跺腳,這個呆子,難道是個榆木疙瘩嗎?
曾柔正要開口,林羽趕緊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
林羽說完拔腿就往電梯間跑去,曾柔氣急敗壞卻是掩嘴竊笑,這纔是真正性情讓她中意的林羽。
林羽很像一個爺們一樣跑了,因爲他抵抗住了曾柔的誘惑,成爲了一個專情者。
古時候成爲一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聖人很難,現代社會,擁有一妻,抵得住別的女人的誘惑更是難上加難,林羽暫時做到了,但以後呢?
臨跑前,林羽看見靠在門檻邊曾柔那悽楚狐媚的眼神,下了樓的他還有點後怕,只差一點點他就要懸崖勒馬了,接下來只怕是紅塵滾紗帳,上演一場郎情妾意的佳話了。
弄成這樣一個逃兵的結局,真不知道林羽是傻呢,還是大傻特傻呢!
離開揭陽小區,林羽上了一輛taxi,徑直回到了鐵饏大學宿舍中。
砰砰咚。
裡面傳來快速跑動的聲音,門被打開了,林羽走進門,發現姬曉快速向電腦旁跑去,廖達也是一臉嚴肅之色在電腦旁邊嚴陣以待,此時,林羽也瞧見齊時雨光着膀子,雙手提起褲子從衛生間中走出來。
姬曉見到林羽回來,立刻屁顛屁顛跑到凳子旁邊,在林羽旁邊放下,招呼他坐下之後,一臉悽楚可憐的道“羽哥,你要爲我們三人做主啊。”
林羽愣住了,姬曉這是鍛鍊演技嗎?可看他神情,也不怎麼像啊,他蹩腳的演技好像做不出這種神色,林羽大氣道“發生什麼事了,羽哥替你做主。”
姬曉得到林羽承諾立刻說道“今天下午,秋哥給我們介紹了許多美女,這點,羽哥你也知道,後來以美女們要工作爲由,下午秋哥帶着幾名美女和我們一起去ktv唱歌去了,期間我們玩得很開心,秋哥更是對我們說晚上帶我們去好好玩一玩,並且附耳還悄悄對廖達他們說,幫他們破處,也給我找上一個漂亮的妹子。”
“這是好事啊。”林羽疑惑的問道,有這麼仗義的哥哥難道還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