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星一直認爲高科技就要好鋼用在刀刃上,但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高科技還可以形同虛設——這道高科技的防盜門絕對可以正面抵禦無數的竊賊強盜了,但門的兩邊僅僅是半人高的花牆,頓時使得這道門看上去滑稽可笑了幾分。
“這可謂真正的防君子不防小人了!”無奈搖頭,吳星沿着院內的鵝卵石小道繼續向前,嘴角的邪笑已然更濃。
拉開門,一聲輕微的摩擦聲隨即響起,而這點微不足道的聲音,居然聲控着開啓了整個一層內幾乎所有的燈。
“奢侈,多浪費電!”微微一笑,在燈火輝煌中吳星選擇了直接向着樓梯走去。
一踏上,吳星才知道這旋轉樓梯也夠奢華——每踏上一臺,樓梯上相應一臺就會亮起不同色彩的燈,同時傳出不同的旋律。
高科技啊,如此一來這裡的主人豈不是隻要聽着這些聲音,就可以知曉來人到了什麼位置了嗎?
而等到吳星走完樓梯到了二層,隨着他的踏步踩在了那華貴的地毯上,四周各色彩燈再次亮起。特別是頂部的掛燈,美輪美奐,散發着尊貴的金光。
與此同時,《水邊的阿狄麗娜》彷彿從一邊的鋼琴裡緩緩流淌出來,盪漾在整個二層,理查德-克萊德曼創造的豐滿和祥和溫馨伴着陣陣怪異的香味,開始瀰漫。
“奶奶的,好享受啊!”心裡讚了一句,吳星沒有繼續向前而是選擇了打個招呼:“秦霜,我來了,你在哪裡?”
這是故意問的,要不然他吳星怎麼會不知道此刻正有一副足以吞噬男人的嬌軀正在浴室內妖媚着?
只等他聲音落地,在他一邊的一個小燈忽然一紅,隨即傳來了秦霜那甜美的聲音:“吳星請進吧,我就在最裡面的臥室!”
臥室……就是吳星先前以窺天之術看到過的那個房間。
走進去,他的雙眼再次一亮:這整間臥室寬敞無比,和樓下的空空如也相比,這裡的裝飾和器具要齊全和奢華很多。光是那一張雪白的天鵝絨大牀,就足夠五六個人一起寬寬睡覺不帶擠的了。
看着這大牀以及籠罩大牀的雪白簾幔,吳星嚥下了一口唾液——在這樣的氛圍,在這樣一個冷豔女人的臥室裡看到了這樣一張大牀……奶奶的不咽口水的男人要麼是瞎子或者孩子,剩下的大多都是太監了吧!
“吳星請坐,我這裡有酒,你先自便!”接着又是秦霜的聲音響起,彷彿環繞立體聲一般在房間裡迴繞着,叫人聽不出她的真身到底在何處。
當然了,吳星是知道的,知道秦霜正在洗白白。
所以也不客氣,他的餘光瞟了一眼那持槍男人藏身的方向,接着就打開了秦霜的酒櫃!
“奶奶的大氣啊!”
纔打開,吳星就望到了這一人多高的酒櫃裡面滿滿的紅酒、白酒、綠酒和黃酒,可謂應有盡有,叫他一時之間也感到了眼花繚亂。
隨便取了一瓶嚐嚐,果然是頂級紅酒,吳星索性對瓶喝了起來。
“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
正喝着,一邊一道原本是牆的門輕輕移開,一股叫人一聞就覺得神清氣爽的香風隨即撲面而來。
轉頭再看,吳星雙瞳猛地一收——美啊!
此刻在他眼前,剛剛出浴的秦霜簡直就是天使……不!應該說是魔鬼!
一襲薄如蠶翼的淡紫綢緞遮不住萬千風情,圓潤滑膩的香肩兩側媚惑的鎖骨驕傲地展露着,波濤洶涌的玲瓏浮凸將紫綢頂得堅挺飽滿;裸露在外的兩條嫩白修長之上,是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上扎着的白色絲帶……
天使之臉,魔鬼之身,在這一刻被秦霜完美詮釋!
現在的她,和平日裡那纖細而安寧的女人絕對不同,此刻素顏淡雅,秦霜那不爲人知的風情已經展露無遺。
“喝酒,需要伴侶纔有滋味,不是嗎?”見吳星本能地愣神,秦霜莞爾一笑款款走來,那種婀娜,到了極致。
“不請我喝一杯嗎?”像個妖精,此刻走到吳星身邊輕輕一笑,秦霜身子柔若無骨地一斜已經坐到了白色的牀邊,斜斜依靠,一雙修長的美腿在燈光下泛起了更加致命的粉嫩光澤。
這還不算,隨着她這一斜靠,半邊的絲綢微微下滑,露出的封面更加滾圓起來,隨着呼吸上下着,似乎正在扼殺別人的呼吸一般。
“這女人厲害啊……”心裡叫苦不堪,吳星差點空白一片的腦海裡忽然響起了警報,這才急收心智,微微一笑放下了手裡酒瓶。
淡淡一笑,他說道:“秦總說笑了,這本是你的酒,何來我請你喝一杯的說法?”
接着頓了頓,他收起了微笑:“要喝,你隨時可以自己喝!”
話語落地,秦霜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淡得幾乎微不可查的詫異,這種詫異是因爲吳星的冷漠或者鎮靜,反正隱隱中居然夾雜了某種失望和淡淡的挫敗感。
“對了吳星,這麼晚了,你找我……要談什麼嗎?”接着換上了依舊妖媚的笑容,秦霜眨了眨水靈靈的雙眼,望着吳星。
聞言,吳星心裡倒吸冷氣——和這樣的女人談判,不知道多少男人會在開口之前就繳械投降?
隨即輕輕轉身,吳星估計將背部讓給了暗藏男人的方向,面對着偌大的落地窗,說道:“我要真相!”
“哦,真相?”秦霜有點失望是不假了,此刻輕輕起身走到了吳星身後,帶着陣陣馨香的女人味,問道:“你想知道什麼?詔月丫頭又跟你說了什麼?”
“他沒有說什麼,但我的直覺知道你這裡有一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而且這些事情,跟我有關!”
“呵呵呵……吳星,那麼按照你現在的說法,你的這些直覺也就是你在猜測咯?既然你都只是在猜測,那麼我又會知道什麼呢?”說着,莞爾微笑中秦霜再次向前一步,那對酥軟的豐滿,幾乎已經貼在了吳星的背上:“我看……吳星你不如先陪我喝點酒吧,一個女人,很難找到她希望可以一醉的男人,而你,是一個!”
擦……這不就是明白地說了秦霜想要跟吳星喝酒,喝到醉了嗎?
這環境,喝醉了孤男寡女,不出點事還真對不起的祖訓了。
但吳星來這裡不是爲了喝醉,見秦霜不說,他立即轉過身來,微微低頭,鼻尖就碰到了秦霜的額頭:“不談一談嗎?那麼再見!”
說完邁步,吳星向着門口走去。
卻在這時,留在原地微微發愣的秦霜收起了心裡的詫異,笑了:“吳星,來到我這裡的男人很少有人能夠在我不答應的情況下離開這裡的,你……也做不到!”
好!威脅來了!
吳星知曉秦霜的依仗,那就是早已經躲在暗處用槍口瞄準了自己的男人。
但僅僅是這一個男人,不夠看!
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吳星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冷冷說道:“秦霜,那是你以前還沒有遇上我,僅此而已!”
話語落地不等秦霜開口,一聲玻璃破裂的爆響隨即從樓下傳來。
聞聽這一聲音,秦霜臉色微微一凝,正要開口,另外兩三個同樣尖銳的爆裂聲響接連傳來,聽得她睜圓了雙眼:“你帶人來了?”
“你認爲呢?”吳星冷笑,說道:“要不然試試他們能不能打到二樓?”
話語落,聲音再次暴起,這一次爆裂的玻璃赫然正是吳星和秦霜所在這間房的落地窗。
“嘩啦啦”的巨大而嘈雜的聲音終了,這名貴的落地窗已然成爲了一堆碎片。
望着這一切,秦霜臉上早已沒有了絲毫笑容,只是筆直地盯着吳星攏了攏自己身上那單薄的絲綢,冷冷說道:“那麼我們就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