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師,剛纔爲何你要勸朕准許樑薪出兵援助遼國?你可知道准許樑薪出兵朕就必須將兵符賜予他,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掌控兵權了。”趙佶一臉不解地問道。樑薪以致仕威脅趙佶致使趙佶沒敢收回他掌控西廠之權,這件事使得趙佶對樑薪產生了深深的戒備,所以他現在很不願意再增添樑薪的權勢。
蔡京搖頭道:“皇上,出兵援遼對我們大宋並無壞處。如果金國氣勢正盛,如果遼國爲其所敗金國必然挾勢而來攻我大宋。未免如此,出兵援遼勢在必行。只不過行軍之事主次有別,此次援遼可由忠義侯帶領西廠鐵騎一路,另再委派高太尉領馬軍司與殿前司自成一路。兩人相互協作,卻並不相互隸屬,如此援遼之事可行,又可避免兵權落於忠義侯之手。”
趙佶聽後若有所思,考慮一會兒後趙佶點頭道:“太師所言有理,此事就依太師所言行事吧,一會兒太師擬旨過來蓋印。”
“是,皇上。”蔡京行禮應命。
是夜。夜涼如水,寒風徹骨。樑薪無心睡眠所以拿着他那柄大夏龍雀正在院子裡揮舞。樑薪腳下踏着萬里獨行,手中舞着霸天一刀,整個人猶如一道殘影一般在院子中閃動,月光照耀在刀柄之上反射出熠熠寒光。
“呼~”樑薪收刀回勢,吐出一口濁氣。然後突然他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府裡的管家來了。管家走過來對樑薪說道:“老爺,太爺來了。”
“義父來了?”樑薪趕緊將刀遞給管家,然後問道:“義父現在在哪兒?正廳?”
“嗯。太爺在正廳喝茶。”管家將刀接過去,因爲刀太沉而手臂下墜了一下,險些沒能將刀拿住。
樑薪點頭後往正廳跑去。到了正廳見到楊戩樑薪叫了聲:“義父。”
楊戩轉過頭來看向樑薪:“薪兒。”
見到樑薪衣着單薄,渾身被汗水溼透,楊戩忍不住責備道:“你這孩子,這麼冷的天你穿這麼薄還渾身都溼透了。來人啊,快去給你們老爺取一身乾淨衣服來。”
樑薪搖頭道:“沒事的義父,我現在好歹也是五品的高手,沒容易那麼生病的。”
楊戩笑了笑道:“還五品高手呢,你義父我比你後練破虛立道,你看我現在都已經是七品的境界了。”
“咦,對了。我還一直沒來得及問義父呢,你的境界怎麼提升那麼快?竟然已經到了七品的境界。”樑薪不解問道。
楊戩從衣袖中取出一本書籍遞給樑薪道:“義父在練習破虛立道時老是感覺丹田之氣淡薄不實,最後我就在皇宮的書庫裡翻了一下古籍想要找到破解之法。最後我找到了這個。”
樑薪結果那古香古色的書籍一看,擡頭道:“千羽神針?”
“嗯。這本千羽神針不知道是哪位公公所創,他上面說了太監修煉內功就會出現丹田之氣淡薄不實的情況,最後他另創一法將內息儲藏於會陰與百會穴兩處。如此一來內息自成小週天,所以修煉速度會快很多。”
楊戩說着伸手一彈,一道針形暗器射出擊打在對面椅子的椅腿上,椅腿瞬間斷裂。樑薪微微一驚,那日在文德殿內他還沒能很直觀的感受到楊戩那針形暗器的威力,如今一看才明白這暗器威力着實不小。要知道他那椅子可用的紫檀木,堅硬異常尋常刀劍都難以砍斷。
樑薪驚訝着笑道:“想不到義父的暗器功夫如此厲害,只不過義父那針是什麼材質打造?竟然可以造成如此威力。”
楊戩擡擡下巴道:“你去看看,我那針是否還在?”
樑薪愣了愣,扭頭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見針。他想了想後驚訝道:“義父是說你那針形暗器並非實物,而是內息?”
楊戩笑着點頭:“千羽神針,因爲內息運用方法特別所以能夠將內息壓縮成一道針形射出。威力集中於一點十分驚人。如果修煉到至高處甚至那針形內息根本就看不見,會殺人於無形之中。”
“好厲害。”樑薪一邊驚歎一邊暗自撇嘴:“這什麼千羽神針,根本就是盜版的葵花寶典嘛。等等,這可是大宋,莫不是葵花寶典仿造的千羽神針吧?”
樑薪忍不住問道:“義父,這武功孩兒可以修煉嗎?”
楊戩似笑非笑地看着樑薪道:“可以修煉,只不過你可能得再被閹一次。不過沒關係,反正你可以玉.莖重生,即便閹了也可以再長出來嘛。”
樑薪大,連忙搖着頭道:“那還是算了,萬一不能再長出來怎麼辦。”
“呵呵。”楊戩笑了笑後道:“對了,不和你玩鬧了,義父晚上來是爲了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義父?”樑薪問。
楊戩道:“遼金戰事告急的事相信你已經知道了,遼使今日進宮指名想找你帶兵援助。皇上答應了。”
“皇上答應了?”樑薪頓時意外了。
楊戩點頭:“答應了。由你領西廠鐵騎,高俅領馬軍司和殿前司一起出兵援助。你們二人互相合作,互不隸屬。”
“什麼?”樑薪眉頭一皺,“開什麼玩笑?高俅和我合作那不是讓他去拖我後腿嗎?我在前面和金人打仗還得放着他在後面放我冷箭。”
楊戩微微嘆了口氣道:“功高震主,君王大忌啊。你自入仕以來屢立大功,風頭太盛,四處樹敵。如今你稍顯式微,現在宮裡彈劾你的奏摺已經堆成了山。”
“哼!”樑薪不忿地冷哼一聲:“我本將心比月明,奈何明月照溝渠。我對皇上忠心耿耿,可是皇上還是對我心生猜忌。”
楊戩搖着頭嘆了口氣道:“這就是帝王心術。他能讓你在一夜之間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他也能讓你在一夜之間身陷囫圇惶惶不可終日。正是這樣的權力,所以那個皇位才顯得格外誘人。”
樑薪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然後一臉落寞地說道:“罷了。此次征戰回來我就掛印離開,從此以後再也不如朝堂了。這三年以來我也實在覺得有些累了。義父,孩兒以後要是不在了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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