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你要幹什麼?快點放下槍!”貝蒂喊了起來,琳達更是站了起來,想要制止盧克。
盧克卻像瘋了一般,直接拿槍對準了琳達:“誰也別過來!你們都是一夥的!”
琳達楞了:“盧克,你瘋了?”
“我纔沒有瘋,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你們這兩個賤人,一定是你們和他們串通好了,想要讓我吃虧對麼?你們這兩頭中國-豬,你們知道我是誰麼?你們知道你們惹到誰了麼?”盧克拿着槍左右亂晃,一副瘋了的樣子。
蕭鵬也一點不慌張,歪頭問楊猛道:“這傻逼這麼做算是持槍搶劫了吧?說實話,一個香蕉人罵咱們‘中國-豬’,我總感覺怪怪的。”
楊猛脾氣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特麼的看我怎麼弄死他。”
“嘿哥們,別激動。”蕭鵬攔住他:“不用咱弄死他,他自己就能玩死他自己。”
楊猛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倒是盧克看到楊猛拍桌子站了起來,直接把槍對準了他:“你特麼的坐下!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打死你就像打死一條狗那麼簡單!”
“你特麼的拿根破鐵棍子嚇唬誰呢!”楊猛直接指着盧克開罵起來,槍裡沒有子彈那不就是根棍子嗎?
盧克冷哼一聲:“鐵棍子?你們這些無知的中國人。”說完擡起槍口,向着天空扣動了扳機,結果。。。。。。沒有任何反應。盧克一愣,又開了幾槍,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盧克傻眼了,楊猛斜斜一笑:“你說那是不是跟破棍子?你還敢開槍?現在該我了吧?”說完向着盧克走去。盧克一愣,把槍往背上一背,想要逃跑,卻突然大喊了一聲,躺倒地上。在地上打着滾喊叫了起來,然後就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楊猛這倒愣了:“臥槽,我還沒過去他怎麼就躺下了?”
蕭鵬笑道:“我剛纔說過了,他自己就能玩死他自己。你看它旁邊那是什麼?”說完伸手指了指。
衆人隨着楊猛的手指望去,只見地上一條背部漆黑,長着紅色肚皮的的蛇正慢悠悠的離去。樣子十分的顯眼。
“臥槽,這是冬天吧?怎麼這蛇不冬眠?”楊猛楞道。
蕭鵬笑了:“並不是所有蛇都冬眠的,澳大利亞和非洲很多的蛇類都不冬眠,在澳洲,你到雪山上都能找到蛇。這是一個屬於蛇的王國。”
“這是毒蛇麼?”楊猛問道。
蕭鵬點頭:“當然是毒蛇了。不過別擔心,你沒看兩位美女都不擔心麼?”
貝蒂點點頭:“這叫赤腹伊澳蛇,東澳的原生種毒蛇,也是我們這裡最常見的毒蛇,通常出現在森林、沼澤,有時候在家裡都能看到這玩意。這條還不長,最長的能長到兩米長,雖然它的蛇毒能讓人非常的不適,但是被它咬中一般來說不會致死,而且還經常出現‘幹咬’的情況。”
楊猛好奇問道:“什麼叫幹咬?”
“就是隻咬人不注射毒液。這也是這種蛇的特色。”貝蒂解釋道。“不過看盧克的表現,那肯定是有蛇毒注入體內了。”
琳達補充道:“幸好是這麼常見的蛇,大家都經常遇見它。這赤腹伊澳蛇對人類的危險程度,遠遠不如其他任何毒蛇。被它咬到後,能引發嚴重不適,甚至還能造成孩童死亡,但是據我所知,目前沒有紀錄有成年人被赤腹伊澳蛇咬死的案例。在我們東部澳大利亞,有很多人都被這蛇咬過,沒什麼大事的。你們中國沒有毒蛇麼?怎麼看你這麼不瞭解?”琳達問楊猛。
楊猛聳肩:“在我們中國,很多城市裡長大的人,一輩子沒有親眼見過蛇。就算有蛇,也變成了我們的食物或者藥材或者寵物。”
“上帝,你們中國人還吃蛇?”貝蒂瞪大了眼睛。“這樣恐怖的東西你們還吃?”
楊猛點頭:“味道非常棒,是最好的食材之一!想吃都吃不到呢。”說完指了指蕭鵬:“不管什麼食材,到他手裡都是最棒的食物。”
蕭鵬看着地上躺着的盧克:“喂,我們可沒有處理這樣被蛇咬過的人的經驗。現在該怎麼做?”
琳達想了想,問道:“你們這裡有panadol麼?”
蕭鵬點頭:“當然,我還沒有聽說過有誰到了澳大利亞不買點panadol呢。你等我,我去給你們拿。”
這panadol,被譽爲澳洲神藥。這麼說真不誇張,幾乎所有的澳大利亞人都吃過它。在澳大利亞看過病的人都應該深有感觸,不管你是頭疼、頭暈、噁心、感冒、發燒,甚至是禽流感、痛經,澳洲的大夫都敢只給你開這panadol。很多從澳大利亞回國的人,都會帶着這藥回來,視爲神藥,隨時應急。現在一看,被這赤腹伊澳蛇咬了吃panadol也能行?這特麼的忒不科學了!澳大利亞人果然耐操,跟豐田皮卡似的,夠皮實!
世界上真有神藥麼?當然沒有了!那這panadol到底是什麼?說白了,就是一種叫對乙酰氨基酚的藥物。是不是有點耳熟?沒錯,就是我們耳熟能詳的撲熱息痛!所以說澳大利亞人耐操呢,不管什麼病,幾片撲熱息痛就扛過去了!
這撲熱息痛在國內還很多人都看不上,覺得是便宜藥物,藥效不會好。經常看到有人從澳大利亞回來,帶着panadol,說這事澳洲神藥四處送人,真不知道他們如果知道這藥其實就是撲熱息痛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
蕭鵬找出panadol,交給貝蒂,貝蒂幫着盧克服下,一邊喂藥一邊說道:“真奇怪了,這赤腹伊澳蛇應該算是蛇類世界的紳士。因爲它們不是無緣無故攻擊的蛇,它是標準的防禦性動物,不是攻擊性動物,所以赤腹伊澳蛇攻擊性很弱,一般來說,只在受困的時候才咬人,怎麼會突然咬了盧克了呢?”
琳達在一旁說道:“可能盧克站的這裡就是那條蛇的領地吧。這個倒黴的傢伙。”
蕭鵬聽到這裡倒也長出一口氣,看來這盧克被蛇咬誰也說不到自己頭上了,這可是他暗中搗的鬼。
琳達想了想:“不管怎麼說,還是打電話報警吧,順便幫他叫個救護車怎麼樣?”
蕭鵬倒也一愣,一臉壞笑的看着琳達。這姑娘有意思,對自己口味。哪知道貝蒂聽了,卻一臉難色:“盧克是阿德萊德人,這樣不太好吧。。。。。。”
聽到這裡,蕭鵬雙手一拍,一臉正色:“不行,人的生命最重要,儘管他傷害了我,但是我還是決定幫他叫救護車!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如果不及時治療,容易出現大問題的!”
貝蒂聽到蕭鵬這麼說,嘆了口氣:“算了,還是我幫他叫救護車吧,這裡位置我怕你們說不清,咦,這裡沒有手機信號?這怎麼辦?”
“好說好說。”蕭鵬笑着跑回房車,從車上拿出自己電話:“我這有衛星電話,保證信號沒問題。快點打急救電話吧,讓急救車早點來。”
貝蒂聽後,看了一眼蕭鵬,還是撥打了急救電話,讓救護車趕來救援。不過打完電話還是一臉愁容。
琳達倒是很開心:“貝蒂,你別多想了,這都是他活該的!剛纔你沒看到他怎麼對待咱們的?現在我都想把他扔在這裡不管他了!哼!”
楊猛在一旁一頭霧水:“兄弟,到底怎麼回事?這打個急救電話怎麼就跟要了他老命似的?”
蕭鵬點頭:“你還真說對了,這叫了急救車,還真能要他半條命。”
“啊?這急救車不是救命的麼?怎麼還能要人命?”楊猛不解問道。
蕭鵬笑着說道:“你以爲這些國家都跟中國似的?救火車免費,救護車也就花一點錢就行了?在澳大利亞,寧死不能打救護車,除非你真的很有錢。”
看着楊猛不解的表情,蕭鵬解釋道:“就說這新南威爾士州吧,咱們這裡距離悉尼一百多公里。只要你叫了救護車,那就是364澳元,也就是一千八人民幣,每公里還有3.29澳元。呃,回城的費用也要計算,患者運送過程中如果實施急救,被急救患者還要按照規定交急救搶救費,急救藥費、急救處置材料費和急救醫療搶救設備使用費。你自己算要花多少錢吧?”
“我特麼怎麼能算的出來,你告訴我多少吧?”楊猛問道。
蕭鵬笑道:“其實也沒多少,他有個上限,最多也就是5971澳元,有整有零的,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算出來的。但是不幸的是,盧克是阿德萊德人。”
“阿德萊德人怎麼了?阿德萊德不就在這新南威爾士州旁邊麼?”楊猛不解。
蕭鵬道:“因爲各個州的政策不同。特別是新南威爾士州和昆士蘭州以及南澳州都沒有辦理對等的急救系統,所以按照新的計費方式收費。起步價就是714澳元,每公里再收6.44澳元,算上急救費用上不封頂。有意思的是,由於中國人來澳大利亞,不管是留學還是什麼,都會半強制辦理保險,所以不用親自掏全款支付澳洲天價救護車費用,倒是很多澳大利亞本地人,沒有保險,所以反而承擔不了這巨大的救護車費用。”說完對着盧克嘟了嘟嘴:“人家說了,他是澳大利亞人,但願他有保險吧,不然的話。。。。。。呵呵”
楊猛想了想:“我看電視裡,這外國都有直升機救援不是?”
蕭鵬笑道:“那就更過癮了,兩千澳元起步,兩萬封頂。對待南澳又是一個高收費標準,那可真是誰用誰吐血。”
楊猛聽了後瞠目結舌,半響後說道:“臥槽,這澳洲救護車絕對不是救人的,是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