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的酒量可不像他的體格那麼大,等到他兒子比賽結束後,已經醉的找不到北了。幸虧在結束前他老婆也來到了,要不然蕭鵬還真不放心他醉駕帶着孩子回家。
“蕭,我下一個孩子你一定要給他當教父!”德克走的時候還不忘和蕭鵬打招呼,蕭鵬那是哭笑不得,德克薩斯大多數人都是虔誠的教徒,小孩子在出生後要去教堂做洗禮,由親生父親指定一個人作爲孩子的教父,一般來說,孩子的教父應該是孩子父親最信任的人。
比如生父去世、重病時,教父有責任撫養照顧孩子;當孩子的父親無法盡到教導孩子的責任時,教父應當代替生父教導孩子,當孩子失去生父後變得迷茫時,教父有責任幫助孩子教育孩子。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身份,作爲教父要承擔很重要的責任,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行了。
“抱歉,蕭,德克喝醉了。”德克的老婆跟蕭鵬表示歉意。
蕭鵬笑着擺擺手,示意沒事:“該道歉的是我,怎麼能把德克喝醉了呢?”
德克的老婆扶着德克,笑着說道:“不,這說明他很開心,德克喜歡喝酒,但是酒量不好,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只有高興地時候纔會多喝兩杯,很顯然,他今天很開心。”
蕭鵬指着德克的兒子笑答道:“他應該是因爲今天小德克的表現而高興吧。兩隻安打,這是新一代的貝比魯斯。”
德克的兒子聽後,甕聲甕氣的說道:“如果我是新一代的貝比魯斯,我一定會詛咒芝加哥白襪,讓他們永遠不會再奪冠!”
蕭鵬聽後笑了:“你是休斯頓太空人的粉絲啊,小夥子,加油,爲了加入太空人隊奮鬥吧!”
德克薩斯州有兩隻職業棒球球隊,分別是休斯頓太空人隊和德州遊騎兵隊。
這休斯頓太空人隊完全符合得克薩斯人的性格,最早時候叫做‘休斯頓點四五口徑手槍隊’,所在的球場叫做‘柯爾特球場’,呃,柯爾特手槍鼎鼎大名對吧?這絕對是德克薩斯的風格。現在雖說改名叫太空人了,主場也叫太空巨蛋球場,但是依然保持着牛仔風格------只要有太空人隊的球員擊出本壘打,計分板上就有一個牛仔掏出手槍射出子彈,子彈圍繞這計分板旋轉。
但是在德克薩斯州,這太空人隊的地位還真不如遊騎兵,原因麼,有點可笑,因爲他們的球隊風格‘很不德克薩斯’,而且很長一段時間內,太空人隊就等於爛隊,最近這些年成績纔好了起來。
太空人是一支以數據分析起家的球隊,他們挑選球員,是各種數據分析,跟玩遊戲機一樣,所有的球員在他們眼裡就是一串的數字:打擊率、身價比、失誤率等等等等。他們只會挑選物美價廉的球員,然後通過買賣球員不斷盈利。和NBA的休斯頓火箭隊一樣,每年買賣大量的球員盈利。儘管成績都不錯,但是總讓人沒有奪冠的信心。
2005年的時候,他們倒是殺進了總決賽,但是讓芝加哥白襪連下四城,給虐出了翔,讓人詬病好久。
不過還好,今年他們又殺入了總決賽,並且以4:3的比分幹掉了洛杉磯道奇隊,獲得世界總冠軍,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但是在鐵桿球迷眼裡,是白襪讓他們晚了十二年奪冠,自然就恨白襪隊了。
而貝比魯斯,則是棒球史上最偉大的球員,沒有之一。他在棒球運動中地位,就相當於貝利在足球中的地位、喬丹在籃球中的地位、阿里在拳擊中的地位,絕對有至高得位置。但是提到他,人們更願意津津樂道的,是傳說中的‘聖嬰的詛咒’。
貝比魯斯的綽號,就是‘聖嬰’,在1918年時,波士頓紅襪隊上世紀最後一次奪得棒球總冠軍後,球隊被一位叫做哈利弗拉茨的紐約富豪買下。後者爲了滿足生意上的需要,就把紅襪隊歷史上最偉大的強棒貝比魯斯賣給了死對頭紐約洋基隊。
貝比魯斯是當年最出衆的球員,爲紅襪隊奪冠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是波士頓倍受人愛戴的‘城市英雄’,而且貝比魯斯也喜歡波士頓,不止一次表態要在這裡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但是竟然給賣了,而且賣給的不是別人,是紐約洋基隊。
這紐約洋基隊和波士頓紅襪隊是公認的仇敵,一百多年後的今天,依然是不共戴天的世仇。弗拉茨把他們最大的英雄送給敵人,讓這座城市怒火中燒。
盛怒的貝比魯斯在臨走之前,對那些不知內情的球迷憤怒的說道:“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如果我要承擔叛徒的名聲,那麼紅襪就要以永遠奪不了冠軍爲代價!”這就是星條國體育史上最著名的‘聖嬰詛咒’。
這個詛咒牛到什麼地步呢?從貝比魯斯走後,一直到2004年爲止,創建之初就威震全美的紅襪隊硬是86年一冠未奪。
爲了破解這個詛咒,波士頓人也是想盡辦法了,三次去貝比魯斯的出生地巴爾的摩祭拜,請求寬恕和原諒,甚至在球場上請來巫師破法!還花錢讓貝比魯斯的女兒懇求她父親在天之靈網開一面,但是都無濟於事。(誰說老外就不迷信了?比咱們迷信多了好吧!)
整整86年,波士頓人不知道冠軍是什麼滋味!那老闆弗拉茨也成爲了波士頓最大的罪人,他在這座城市的任何地方都不受歡迎,作爲波士頓紅襪隊的老闆,生生是不能在波士頓生活,只能住在紐約,生意也不順利,幾年後就悶悶過世。
也正因爲這樣的事情,現在的球隊都聰明瞭,就算把自己球隊的功勳老將賣出去,也要把他的球衣搞個退役儀式門口豎個銅像什麼的,你以爲真的是尊重球員?NO!那是怕再來個詛咒!這老外比咱們還封建迷信。
一個人喝醉了總會非常熱情的,而一個本來就熱情的人喝醉了之後那就更加熱情了,德克就差着拖着蕭鵬回家拜把子了。好不容易把他哄回家。蕭鵬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自己溜溜達達回到了普拉達。
當蕭鵬回到普拉達的時候,梅根還沒回來。蕭鵬看了看錶,這早就過了三個小時了。
唉,指望女人遵守時間觀念真的太難了。
服務員看到蕭鵬回來,很熱情的給蕭鵬倒了一杯咖啡,讓蕭鵬邊喝邊等,等到蕭鵬喝到第四杯咖啡的時候,梅根他們終於回來了。
梅根穿着一件粉色禮服,看到蕭鵬坐在那裡,一臉羞澀:“蕭,你覺得我這個樣子好看麼?”
蕭鵬看了梅根,吹了聲口哨:“梅根,現在我走到街上看到你,真的認不出來你!羅伊斯女士,你簡直太棒了!你這是用了什麼魔法麼?”此時的梅根,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是那個牧場裡的鄉村女孩了,現在的她,從髮型到裝扮,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說她是上東區名媛都有人信了。
蕭鵬看好的那幾件禮服,都已經按照梅根的體型修改了一下。那是絕對的合身。
羅伊斯聽了蕭鵬的話,終於露出個笑臉:“蕭先生,你能滿意就好。不然也不枉我辛苦一場。”
蕭鵬伸出手指:“你是專業的!但是現在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還有什麼地方不滿意麼?”羅伊斯不解問道。
蕭鵬搖頭:“不不不,太滿意了,只不過他們的畢業晚會,還需要一段時間,這個髮型和化妝不知道是否能堅持到那時候呢?”
羅伊斯笑道:“這個問題我已經想到了。我已經跟梅根約好了,在她畢業晚會那天,我會讓我熟識的團隊去梅根家裡上門提供服務的。”
蕭鵬吹了聲口哨:“羅伊斯女士,你這服務太貼心了啊。”
羅伊斯微笑道:“我還要感謝你呢,帕吉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會來看看我。”
蕭鵬聽了臉一綠,啥意思?怎麼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帕吉歐的羅曼史?該不該跟繆繆說說這事呢?
看着蕭鵬臉色變化,羅伊斯好像猜出蕭鵬在想什麼,她微微一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帕吉歐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好久沒見了而已。”
蕭鵬聽後咂舌,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我說什麼了?想到這裡蕭鵬聳了聳肩:“我可什麼也沒想好吧。我相信你們是很好的朋友。”
說是這麼說,不過蕭鵬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蕭鵬說完後發現羅伊斯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蕭鵬乾咳一聲:“那個,羅伊斯女士,既然沒有什麼事情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今天太感謝你的幫助了。”
“恩?你要走?”羅伊斯聽後搖頭:“不不不不,你現在還不能走。”
“呃?我爲什麼不能走?”蕭鵬不解,事情都忙完了不放自己離開?這是幾個意思?
“作爲一個好的男伴,你的衣服髮型都是要變化一下的。來來來,跟我走一趟,接下來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羅伊斯笑嘻嘻的看着蕭鵬。
蕭鵬卻感覺到心裡咯噔一聲,這詞咋那麼熟悉呢?我靠,劉謙真的當美髮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