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很想把車放下,體驗一下比利時當地的交通工具,奈何都不讓狗狗上車,無奈只能繼續開着車跑。
比利時這麼小的一個國家,鐵路倒是很發達。這裡的鐵路更像是公交車,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有火車站。速度並不快,比華夏的高鐵差太多了,更像是早年的‘綠皮皮火車’。
不過比利時最好的一點也包括貨車,在這裡買火車票是這樣的,比如你買了兩個城市間的往返票,你這一天可以隨時上車,中途可以下車玩,然後找個時間再上車。不像其他國家必須在時間和站點上下車。
這也可以理解,比利時的火車幾乎什麼時候上什麼時候都有坐。如果在華夏這麼搞,真要學學三個跑到火車頂上待着去了。
別看比利時不大,但是想要遊玩完畢,還真的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原因倒是很簡單,這裡是一個宗教國家,到處都是教堂和修道院。三個姑娘都是虔誠的信徒,每個教堂或者修道院都要去看看,蕭鵬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蕭鵬去修道院的目的可不是爲了什麼信仰參觀,他的目的更純粹------修道院啤酒。
在比利時,每個修道院都有自己的修道院啤酒,雖說也拿出去出售,但是,最好的精釀修道院啤酒只能在修道院裡才能喝到。蕭鵬算是解了一路饞。
到了修道院,把車在門口一聽,進去嘗一下這裡的啤酒是否和胃口,如果好喝就喝他個天翻地覆,躺在車裡睡一覺繼續前行。
到了後來,蕭鵬等人已經在這修道院圈裡小有名氣了,一些偏僻的修道院害怕蕭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專門派人到路口舉着牌子迎接他。
別看比利時的人均屬於歐洲最高的,人均收入三千歐左右,但是這裡是標準的高稅收高福利國家,差不多要交50%的個人所得稅,到了手裡也就一千五百歐多點,所以比利時人那叫一個摳門,你指望他們請你吃飯?去酒吧聊得再嗨也不會請你喝一杯啤酒。。。。。。像蕭鵬這樣豪爽的旅客,那是誰也不願意錯過的。
其實比利時從中世紀開始就很牛逼,布魯日那時是整個歐洲的高科技中心和金融中心,當時布魯日和咦大梨的威尼斯,堪比今天的紐約和倫敦。哪怕到了今天,布魯日的仿製品也是橫掃世界,蕭鵬在布魯日購買了不少比利時掛毯,這也是比利時最牛逼的產品。到了今天也有這麼一種說法:歐洲國家的富豪家庭裡不掛幾個比利時掛毯,那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裝修過了。
而後來,比利時又成了工業強國,自從工業革命以來,南部以及東部的煤礦地區,還有和高盧交界的鐵礦地區連成了一片,想不發展都難。
而且那時候比利時是歐洲最早修建鐵路的國家,當然也就是汽車的製造大國。在那個年代汽車工業是比利時的支柱產業,比利時本土的汽車品牌,比寶馬還要早兩年,整個歐洲範圍內,僅次於高盧和日耳曼。
不過現在比利時已經沒有自己的汽車品牌了,但是汽車產業依然是比利時的支柱產業,由於地理爲主處於西歐中心,而且員工素質也高,所以什麼沃爾沃、奧迪都在這裡生產汽車,尤其是沃爾沃的工廠,堪稱世界最先進的工廠,所有生產自動化,整個工廠沒有多少人。
關鍵在於,比利時有安特衛普港,這是整個歐洲第二大的港口,僅次於荷蘭鹿特丹港。
同時這也算得上是高盧第一大港口,高盧本國有很多港口,但是所有高盧本土港口的轉運貨物量來說,還趕不上安特衛普港。港口帶動了鐵路、客運等物流業,同時港口業永遠是石化產業的好朋友,就像李家坡,魔都那樣,都是港口石化相互促進。有了這些,比利時想不富裕都難!
同時安特衛普除了是港口城市外,還是一個時尚之都,因爲這裡是世界上最大的鑽石貿易和加工基地,號稱‘鑽石之都’,每天的珠寶交易額大約1.5億美金!年交易額超過四百五十億美金!世界上每十顆鑽石,有七課是在這裡加工的。
而比利時也藉此機會把鑽石產業鏈發揮到了極致,這裡的銀行有兩種,一種是普通的金融銀行,一種是專門的鑽石銀行,專門做鑽石貿易,鑽石抵押貸款等業務。
華夏的工商銀行就在安特衛普有分行,並且和當地鑽石銀行合作開展了業務。這也不奇怪,比利時的離岸金融生意做得很大,他最大的客戶就是華夏政府。。。。。。(咳咳,這點當我沒說。)
而有了鑽石產業怎麼能沒有時尚產業呢?都說巴黎是‘時尚之都’,倫敦也不差,但是人們不知道的是,很多的頂級設計師,都是出自比利時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時尚設計的學生。
從1988年,六位這裡的學生一行人開着簡陋租來的卡車,帶着各自作品以不請自來的方式直闖倫敦時尚週門外舉辦第一次時裝展示之後,比利時的時尚設計師們進入了大衆的視野,這六位到了今天依然赫赫有名,尊稱‘安特衛普六君子’。
現在許多大品牌的創意總監都是安特衛普的設計師,比如說Dior的設計總監拉夫西蒙斯,正是‘六君子’之一琳達羅帕的學弟兼好友。Angelbaby的婚紗就是他親自設計的。
蕭鵬到了比利時這麼久,最難以理解的不是別的,還是比利時人本身。這裡的人的腦回路有時候驚奇到了一定地步。高盧人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罵比利時人傻X。
比如說有一天蕭鵬在偶然間看到一份本地新聞報道,是一個男人把自己愛人頭像紋到了自己後背上表達愛意。
這是很正常對吧?如果放在華夏,這女人起碼要感動個三五七天吧?結果他老婆倒好,生氣了,說男人的行爲是不尊重她,竟然和他離婚了!
這下就尷尬了吧?這時候男人的正確方法是把紋身洗掉或者用別的圖案遮蓋一下對吧?不然怎麼找老婆?結果這男的倒好,直接說:雖然我紋了她的頭像惹了我前妻不高興離開了我,但是我不會去掉紋身,我要讓我的前妻永遠在我身上。這樣我和我新愛人親熱的時候不孤單。。。。。。(變相三人行?)
蕭鵬也罵過比利時人傻X,但是絕對不是因爲和比利時人相處的原因,而是因爲比利時的高速路。
作爲一個小的不行卻又鐵路發達的國家,比利時的高速路其實很好,路況很棒,也不擁擠。但是有一點讓人受不了,那就是高速路上的指示牌。
一塊指示牌上密密麻麻上寫着無數的字符,當你看清楚得時候,早就不知道錯過下道口了。。。。。。你們還敢再傻X一點麼?
也幸虧尤美知道路,不然他能一路開溝裡去。。。。。。什麼?在比利時用導航?拜託!比利時整個國家就沒有4G網絡!無線網絡類似於3G,又慢又不好用。指望導航?那才真的能開溝裡去!
“尤美,我們這是要去哪?”蕭鵬問開車的尤美。
尤美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微微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蕭鵬撇撇嘴,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尤美,剛纔有人要搭便車,你怎麼不停車?”
尤美兩眼一蹬:“親愛的,你沒看到他是個穆斯林麼?怎麼還敢停車拉他?”
吉瑪從後面拿着兩杯啤酒走了過來,遞給蕭鵬一杯,笑着對尤美說道:“尤美,你這麼說可是有種族歧視的嫌疑啊。”
尤美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亞莉也從後面走了過來:“有故事聽?好啊好啊!”
“去年的時候,因爲工作的原因,我和我的經紀人去了一趟布魯塞爾,在街頭看到一個穆斯林男人,腳邊放着一個牌子,牌子上寫着‘我是一個穆斯林,我相信你們,如果你們也相信我,請給我一個擁抱’。他蒙着眼睛在那裡演講。他的演講內容我到了今天還記得。”尤美說道。
“他是這麼說的:‘各位比利時人,我是一個穆斯林難民,一個月前從敘利亞來到這裡,今天我有幾句話想要對大家說,我知道布魯塞爾剛剛發生了由穆斯利極端分子發動的恐怖襲擊,同樣作爲一個穆斯林,我感到很抱歉,並對極端分子的做法感到非常痛恨’。”
“聽他這麼說,不少人都在他身邊看着他,而他繼續演講說‘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伊斯蘭本質上是和平的宗教,大多數穆斯林都是很善良的人,極端分子只是極少數,我是一個穆斯林,但是我不是恐怖分子,我現在蒙着眼睛,是出於對大家的信任,我相信你們不會傷害我的,如果你們願意和我這樣和善的穆斯林友好相處,請過來擁抱我’。”
蕭鵬喝了一口啤酒:“這不是說的挺好麼?我就是說麼,你們不要看人帶有色眼鏡,我們華夏很多穆斯林的,大家都是好人!怎麼,你上去給他擁抱了麼?”
尤美歪頭看了一眼蕭鵬後繼續開車,悠悠的說道:“我當時已經到了約定時間了,而現場的人有點多,而工作更重要,所以我只能擠出人羣,過了馬路,準備去位於馬路對面的時尚雜誌社。”
亞莉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尤美苦笑道:“後來那個男人突然扯開了身上的衣服,大喊了一聲‘安拉胡阿克巴’,引爆了身上的炸彈。我的經紀人就是被炸彈碎片擊中,瞎掉了一隻眼睛。”
蕭鵬:“。。。。。。。還是華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