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騙你,你可以試試。”蕭鵬淡淡說道:“我們馬場有專業騎師亨特艾倫。他體重、騎術都比我好很多。可是他卻沒法騎‘銀子’,只能由我來騎着參賽。”
“這個好說!”瓦哈卜卻也不在意:“大不了你給我做騎師不就行了?”
蕭鵬徹底無語了,這瓦哈卜是走火入魔了麼?非要‘銀子’不行?
“瓦哈卜,你不瞭解我這人,我屬於寧當雞頭不做鳳尾的那種人,我喜歡一切事情都在自己掌控的感覺,讓我去給別人做騎師,我真做不到。”蕭鵬道。
饒是瓦哈卜脾氣好,聽了蕭鵬這麼說,也忍受不了了:“你是不是傻的?你這馬就算把全年所有賽事的冠軍都拿了,那獎金也不夠油井盈利的零頭吧?難道你不喜歡錢麼?”
蕭鵬撇撇嘴:“我很喜歡錢,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只會拿我想賺的錢。”
“瘋子,你真是個瘋子。”瓦哈卜感覺自己要瘋掉了,他從來沒有碰到過像蕭鵬這樣的人,這尼瑪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銀子’只是一匹馬,只是兩歲多點!它能不能保持競技狀態?能不能保持健康?這都是問題!我給你的價格全地球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再給你!”
“冷靜,別激動好麼?要不然你也抽根菸?”蕭鵬遞給瓦哈卜一根菸,呃,按照道理來說,瓦哈卜是不能抽菸不能喝酒的,但是蕭鵬纔不相信瓦哈卜不抽菸呢。
果然,瓦哈卜憤憤的接過煙,狠狠抽了一口。讓自己情緒冷靜一下。
“你自己沒有賽馬麼?”蕭鵬突然問道。
瓦哈卜一臉得意之色:“沙特王室裡,還沒有沒有賽馬的人。”
“那你爲什麼不培養自己的賽馬?”蕭鵬好奇。
瓦哈卜苦笑道:“我養的馬都是阿拉伯馬,不是純血馬。我們沙特王室,之所以在賽馬場上落後於卡塔爾也是因爲這點,我們更在乎我們中東本土馬種的保護培養。那是我們民族的驕傲。”
阿拉伯馬是地球上最古老的馬種,現在幾乎所有的優秀馬種都有阿拉伯馬的血統,是現在在賽馬場上叱吒風雲的英國純血馬的祖先。也是全世界最溫順的馬種之一,雖說體格偏瘦小,但是體力很棒,長跑能力優秀。
可惜的是,賽馬場上可都是很少比長距離的,現在世界賽馬五千米以內的世界紀錄,都是英國純血馬。迪拜賽馬世界盃一共七個獎項,第一項就是阿拉伯馬精英賽,是兩千米泥地賽事,但是和同爲兩千米泥地的迪拜世界盃比起來,完賽時間差距可不小。
蕭鵬撓了撓頭:“其實我有個事情不明白。”
“你說。”瓦哈卜深吸一口煙,一臉煩惱之色。
蕭鵬問出自己的疑惑:“純血馬賽你們贏不了卡塔爾也就認了,爲什麼阿拉伯馬你們也贏不了呢?”
瓦哈卜一臉苦笑:“阿拉伯馬都是長跑健將,可是短跑就爲難了,就像迪拜賽馬世界盃,最長的賽事纔是兩千四百米。在這個距離下,所有的阿拉伯馬差距都不大,任何一匹經過嚴格訓練的阿拉伯馬都有機會獲勝的。說實話,迪賽賽馬世界盃七個獎項,我最想拿的,就是阿拉伯馬精英賽冠軍,這纔是阿拉伯世界的象徵馬。可是這裡的偶然因素也太多了!中東所有國家的阿拉伯馬都有機會獲勝!”
“如果我有辦法拿下阿拉伯馬精英賽冠軍呢?”蕭鵬突然問瓦哈卜。
“什麼?你不是逗我吧?”瓦哈卜聽後一愣。
“你敢把你最好的阿拉伯馬交給我,那我就有辦法取得勝利。”蕭鵬淡淡說道。“這個自信我還是有的。”
瓦哈卜臉帶狂喜之色,突然又冷靜了下來:“華天說過,你是一個玩馬的天才,比他還要天才的天才,他說過‘銀子’是你一手從劣馬調教出來的。但是我相信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要付出代價。你告訴我我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得到這一切?”
蕭鵬想了想:“第一,共同馬主。我要那匹阿拉伯馬一半的馬權。我還是那句話,我只喜歡給自己做事。”
瓦哈卜撓頭搖得像撥浪鼓:“這不可能。我們沙特皇室怎麼可能和別人一起共享馬權呢?”
蕭鵬笑了:“去年迪拜世界盃兩千米泥地賽,一共十二匹馬參賽,表面上看是三隻迪拜馬,五隻美國馬,香港法國日本沙特各一隻,但是這裡面有五匹馬的背後都有卡塔爾王室的影子,這點你們不否認吧?卡塔爾王室可以做到,你們做不到?如果今年卡塔爾把他們所有有關聯的馬都拿回來參賽,你們這些國家有獲勝的機會麼?”
瓦哈卜思考了一會兒:“你繼續把其餘的要求說出來吧。”
“第二,騎師必須是我。經過我調教的馬,別人恐怕也不能騎了。馬匹必須送到我的馬場去,由我指定練馬師來訓練。”蕭鵬繼續說道。
“這個要求可以理解,你繼續說吧。”瓦哈卜看着蕭鵬說道。
“‘銀子’沒有參賽資格,我想讓‘銀子’去參加迪拜賽馬世界盃。”蕭鵬道。這纔是蕭鵬答應幫助瓦哈卜訓練阿拉伯馬參賽的最重要原因!他想讓自己的‘銀子’也出現在世界盃賽場上。
想參加迪拜賽馬世界盃?那門檻可是高的很!賽馬身價必須要高,而且有資格選派馬匹參賽的來自阿拉伯國家王室、酋長及歐洲各國王室和貴族!而且因爲參加這項比賽所需的費用實在太高,就算是王室成員也不是每年都來參賽,一般來說,每位參賽者會參加七項比賽中的兩項。除了迪拜王室,------他們每年都七項比賽全部參加。
“你想參加哪幾項賽事?”瓦哈卜問道。
“除了阿拉伯馬精英賽之外,其餘的六項比賽。”蕭鵬淡淡說道。
瓦哈卜眼睛瞪得溜圓:“你有幾匹馬出賽?”
“就‘銀子’一匹。”蕭鵬淡淡的說道。
瓦哈卜盯了蕭鵬半天:“你說我瘋了?我覺得你纔是瘋了。一匹馬參加六項比賽?你考慮到馬的體力了麼?‘銀子’就算再好,也堅持不下來的!蕭先生,你要知道,你如果要去參賽,代表的就是沙特王室推薦。如果成績差了,丟人的可是我們。”
“瓦哈卜,你要考慮好了,如果去比賽,‘銀子’的騎師可是我,如果輸了,我也丟人不是?”蕭鵬淡淡說道。
瓦哈卜盯了蕭鵬盯了半天才說道:“你確定你有這個自信?”
蕭鵬微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瓦哈卜思考了一會兒:“你還有別的要求麼?”
“有,還有最重要的一個要求。”蕭鵬說道:“‘銀子’的國籍是中國!代表國家也是中國。”
瓦哈卜愣了半天:“這就是你所有的要求?我以爲你最後一個要求會跟我要一個油井呢。”
蕭鵬哈哈大笑起來:“我愛錢,所以我纔要參加所有的比賽,但是我更喜歡所有的錢是自己掙來的,而不是靠別人施捨來的。”
瓦哈卜無語了:“你不想賺更多的錢麼?”
蕭鵬聽到這話,自己跑到冰箱那邊拿了個易拉罐啤酒出來:“想,當然想,但是到底多少錢算多?我說句不好聽的,你是有錢,世界上二百多個國家,起碼有一半國家一年賺的還趕不上你一天的收入。可是你有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對你來講,錢只不過是數字而已。你爲了這堆數字少了多少生活的樂趣?和你交往的朋友,女人,有幾個不是衝着錢去的?你可以嘲笑他們,他們眼裡的天文數字在你眼裡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可是他們又何嘗不會嘲笑你?從你身上滿足自己的要求那也忒容易了。說到底人家只會送你四個字。”
“那四個字?”瓦哈卜好奇問道。
“錢多人傻唄。”蕭鵬又遞給瓦哈卜一根菸,瓦哈卜擺手拒絕:“行了,抽都抽了,再抽一根也沒事。瓦哈卜,還不知道你結婚了麼?”
瓦哈卜白了一眼蕭鵬:“我三個老婆,大兒子都十多歲了!”
蕭鵬聳肩:“你有一個不知道你的身份而跟你交往的女人或朋友麼?”
瓦哈卜一愣,蕭鵬繼續說道:“你現在身價那麼高,走到哪裡身邊都一羣保鏢,這樣的生活你是別再想了。正跟你自己說的,你的出身不是你選擇的。”剛纔瓦哈卜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把蕭鵬氣的夠嗆,現在好了,用這句話堵他,那感覺可是爽的不行。
瓦哈卜卻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後,瓦哈卜打了個響指,他的僕人穆爾臺迪走了進來。話說這很多沙特人都有打響指的風俗,尤其是看着那些做了孩子家長的沙特人出去玩,打個響指一羣孩子屁顛屁顛湊一起,跟喚小狗似的,特別搞笑。
瓦哈卜對穆爾臺迪道:“去拿瓶酒來。”
“拿瓶酒?”蕭鵬一愣,看來這瓦哈卜也不是個老實巴交的主,不但抽菸,還喝酒,還自己帶酒?
瓦哈卜拿出來一瓶紅酒,遞給蕭鵬一杯,自己則把手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蕭鵬不明所以看着瓦哈卜,這是幹什麼?
瓦哈卜看着蕭鵬:“別吃驚,清醒的狀態下,我是不會陪你發瘋的。”
“什麼意思?”蕭鵬不解。
“我就陪你瘋一次!我現在就聯繫家裡,把你的要求告訴家裡。如果你真的做到了,讓我們一起震撼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