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又道:“可是……殺戮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你這殺了邪門這麼多人,不是正好給邪門一個最好的理由攻擊慈航靜齋嗎?”
李飛笑了笑道:“不,石之軒他不敢的!”
“爲什麼?你殺了邪門的人,石之軒不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攻擊慈航靜齋,到時候他就可以用慈航靜齋來威脅你,讓你不得不加入邪門!最後爲他去奪得戰神圖錄,助他飛昇?”尚秀芳不解的說道。
李飛解釋道:“秀芳,你錯了。我敢斷定,這次的邪門和陰癸派來我慈航靜齋搶人的事情,絕對不是石之軒和祝玉研的主意!而是他們徒弟的主意,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必定就是楊虛彥和白清兒想出來的法子!想用她們從慈航靜齋搶去的這些弟子來要挾我加入他們那邊!而祝玉研和石之軒我估計他們並不知道這事,若是他們知道了還會這麼做的話,這麼傻的敵人,那我就一點都不怕他們了!”
頓了頓,李飛又滿臉戾氣的道:“我殺了邪門的人,就是爲了表明我的態度!我要告訴所有人,我李飛,是寧折不彎的!不要以爲我好欺負,不要以爲惠兒飛昇了!沒有人護着我了,我就是任他們揉捏麪糰!”
實際上,李飛這猜測也是真的**不離十了,這事的確是楊虛彥和白清兒做的。但尚秀芳還是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關鍵,又問道:“此話怎講?”
李飛笑了笑道:“呵呵,你去幫我告訴石之軒和祝玉研,一天之內我若是見不到被他們抓去的慈航靜齋弟子,哪怕我放棄慈航靜齋,我也會立刻就加入道門。相信我。下午就可以看到被抓走的慈航靜齋弟子了。”
尚秀芳沉吟了一會,便想通了其中關鍵。原來李飛殺了邪門這些人不但對慈航靜齋沒有害處,不但極大的鼓舞了慈航靜齋的死期,反而還有着莫大的好處。
無論如何,石之軒和祝玉研是不會看着李飛這個聖子加入道門的,因爲到時候有了寧道奇的保護。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爭奪李飛了。而李飛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正是像他說的那樣,寧折不彎。若是把李飛給逼急了,李飛還真的有可能放棄慈航靜齋,直接加入道門。
這是石之軒和祝玉研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結果,所以現在他們只能把抓去的慈航靜齋弟子給放回來。
尚秀芳面漏喜色道:“好,我立即就去!呵呵,邪門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這一次不但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死了百多個弟子。那楊虛彥不知道該怎麼被石之軒責罰呢。”
可是她畢竟心地善良,在明白了李飛的想法之後,知道李飛要他們死不僅僅是爲了出氣,更重要的是爲了表明一個態度。而那一百多條人命就憑白的成爲了李飛表明態度的工具。
尚秀芳心中總歸有些於心不忍,又黯然道:“那一百多個邪門的弟子死的冤。飛,你這殺心和戾氣該收斂收斂了。”
李飛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這是我做人的信條,那一百多個邪門弟子。若不來我慈航靜齋搶人怎麼會遭到如此下場?秀芳,我知道你喜歡和平,但古往今來,就沒有一場和平不是通過無數鮮血換來的。”
“唉。我去通知石之軒和祝玉研讓他們放人。”尚秀芳嘆了一口氣,便欲離開了。李飛身上的戾氣,她早有體會。她知道她自己改變不了。
更何況,此時李飛說的也不無道理,的確是那些人有錯在先,不顧規矩半夜跑到慈航靜齋裡來搶人,又與殺人何異?
李飛又道:“秀芳等等。你再給分別告訴石之軒、祝玉研、宋缺、寧道奇。大比過後三天內,我會想清楚究竟加入哪個分院,屆時將給他們答案,並立刻就加入他們,且保證爲他們取得戰神圖錄!至於他們得到了戰神圖錄能不能飛昇,就看他們自己能不能領悟戰神圖錄了!”
尚秀芳訝然道:“啊!你真的要離開慈航靜齋加入別的分院?”
李飛笑着道:“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大比之後我就用大慈悲陣把慈航靜齋徹底封山,然後我就離開社稷學院,去山下的世界。我不在慈航靜齋了,想必他們也不會再把慈航靜齋怎麼樣了。我可沒有忘記對你的約定,我可是要讓爲天下百姓組建一個能夠帶來儘可能久一些和平的朝廷。”
“可是,他們會讓你離開社稷學院?你若是要離開,他們肯定會攔着你的。”
“呵呵,到時候我會有辦法的。我走了之後,慈航靜齋封山之後的補給問題就靠你啦……”
“嗯…那我先去讓石之軒和祝玉研放人。”尚秀芳沒有問李飛有什麼辦法,李飛既然這樣說了,她相信李飛自然會有辦法的。
尚秀芳走後,屋內便又只剩下了李飛與昏迷當中的師妃暄。
李飛再次將師妃暄扶正,爲師妃暄度入了真氣,希望讓師妃暄能夠儘快醒過來,長久處於昏迷狀態,對師妃暄的身體可不好。
這個過程雖然沒有之前將師妃暄從走火入魔當中救回來那般難,但也不是短時間可以做的到的。
……
邪門,山頂大殿當中。
楊虛彥正匍匐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他明明是在燈火通明的大殿當中,卻如一個虛影一般,讓人看不清面貌,好似一個幽靈。看上去好生詭異。
而大殿正上方的男人,看起來就沒有這麼詭異了,反而有些飄逸。
這是一個一身青衣,看上四十左右,極爲英俊,光是這副面貌恐怕就會有無數女子傾心於此人,他端坐大殿之上,便是邪王石之軒了。
石之軒冷然道:“慈航靜齋的事情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他看上去英俊瀟灑,但聲音卻冰冷無比,如九幽之下而來。讓人聽着就心裡發寒。
楊虛彥戰戰兢兢的道:“徒兒只是想要抓些慈航靜齋的弟子回來,以便要挾聖子加入我們。”他顯然很害怕石之軒。
“哼!我只聽結果!不想聽你的初衷!現在結果就是邪門死了一百多個弟子,而我卻不得不將你抓回來的慈航靜齋的人給放回去!你說我要你何用!”
石之軒大手一揮。頓時無數虛虛實實,看不清究竟是何物的幻影飛出,將楊虛彥提到了半空中。
只見原本是一團虛影的楊虛彥立刻顯出了原形,他人倒是長得挺是英俊,就是一雙眸子陰沉了一些。
此時楊虛彥四肢在空中亂抓,面色醬紫,就像是被人吊住了脖子,快要窒息的樣子。看起來無比的難受。
他勉強開口說道:“師…師…師尊……饒…饒我一命啊……我”聲音斷斷續續的,連說話都說不全了。
若是一個不瞭解石之軒的人,實在想不到像他這樣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下手居然會這麼歹毒,對自己的徒弟都這麼狠!
“咚……”
約莫過了半刻鐘,石之軒纔將幻影撤去,讓楊虛彥摔落在地上。
只見他又道:“好個聖子!竟然敢公然殺死我邪門的人!大比的時候,你若是遇上他,便給我把他的手腳筋給我挑斷,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大比過後,若是他選擇加入我邪門,我自然會給他接上!若是他不加入邪門,你便出手殺了他!”
楊虛彥連忙答道:“是,師尊。聖子不過是相當於煉髓境初期境界,而我是煉髓境中期了。這一次徒兒一定不會讓師尊失望!”
石之軒又道:“還有,我邪門已經連續三屆沒有得到大比的第一了,你這次與希白參加大比,若是不能給我拿回第一名!就不要回來了!”
“是,徒兒定當不辱師命!”
石之軒冷哼道:“哼,這一次你最好不要再給我出岔子!下去吧,”
……
慈航靜齋。
小茹謹記李飛的話,履行着自己的責任。
她剛把被邪門和陰癸派放回來的慈航靜齋弟子安頓好,確定她們沒有事之後。又四處看了看,安慰了在昨夜戰鬥中受傷的弟子。她昨晚本身就因爲強行高速運轉真氣而受了不輕的傷,到此時仍然沒有休息,已然是滿臉憔悴了。
但此刻她卻仍然與王琴往另一處去,那邊還有許多受傷的弟子,她必須過去爲她們鼓舞士氣,安撫好她們。
王琴看的有些於心不忍,道:“小茹師姐,你自己也是重傷在身,昨晚到現在都沒有休息,不如你去休息一陣子吧。剩下受傷師的姐妹已經不多了,我去看看便是。”
王琴比雖然因爲武功的原因叫小茹爲師姐,但她實際上小茹大上好幾歲,平常跟小茹走的近,也挺是照顧的,一直把小茹當做妹妹。此刻看到小茹這樣子實在有些心疼。
小茹道:“不行呢,既然沒有多少了,我就更加要看看。李飛師兄讓我照顧好師妹們,我不能辜負了李飛師兄。”
“唉,走吧。”小茹性子倔強,此時不肯休息,王琴只得陪着她去了,只突然覺得小茹一夜之間變得成熟了。
“咦,那不是可月師姐嗎?她去後山做什麼?”王琴突然輕咦一聲,她看着廖可月急匆匆的往後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