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其飛並不知道他嘴裡的戰神之路,關係到戰神殿,關係到戰神圖錄,關係到飛昇的秘密。
他只是照着社稷學院那邊傳來的話轉述給李飛聽而已。
“戰勝之路要開放了麼?”可是李飛知道戰神之路是什麼東西啊,聽到這消息李飛心中當即一驚.
“對,社稷學院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戰神之路半年之後開放,錯過這一次還再要等五十年。讓幫主您務必於半年內趕回社稷學院去。”
“唉,這事都一件接一件的來。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還是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掉吧,好在還有半年時間,應該是夠了。”
要說李飛現在心中的喜悅還是大於驚訝的,戰神之路要開啓了,這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回家了,只要通過戰神之路便可以回到現實世界了。
而這山下的事情,半年之內應該是可以完結的。
其實如今這形勢,洛陽爲了一個和氏璧鬧翻了天,天下羣雄匯聚,李飛相信和氏璧之爭過後,這天下勢力便會來一個大洗牌。
到時候,就算沒有李飛在這裡,三龍幫憑藉着擁有現代武器的犀利,又有社稷學院所有分院在世俗間力量的幫助,若是還不能統一天下,那才叫奇怪了。
而以寇仲和徐子陵的性子,也斷然不會讓天下百姓難過。
實際上,只要這一次和氏璧之爭,李飛助三龍幫贏了,他在這世俗間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必須要留下來了。
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而以李飛如今的實力就算是回到了社稷學院,也再不怕石之軒、祝玉研的威脅。
想到這裡,李飛對洛其飛說道:“我現在去淨念禪院,對了。你把陳老謀造成的新式武器,還有社稷學院那些分院的掌門令牌都給我,我感覺這一次去社稷學院,這些東西應該用的上。”
……
將陳老謀運過來的新式武器,還有社稷學院分院的掌門令牌全部都放進了系統空間當中。
李飛便直接朝着洛陽南郊的淨念禪院飛去。
以李飛飛行的速度,沒飛多久。李飛便看到下方一大片佔地達到千畝的建築羣,似是佛家的廟宇,又有些不同,這便是淨念禪院了。
原本,李飛是打算直接飛進去的,但李飛卻隱隱感覺到這裡有一個護山大陣,一點都亞於慈航靜齋的護山大慈悲陣。護山大陣如一個罩子一般,全方位的護住淨念禪院。
雖然這個大陣現在沒有完全開啓,李飛要進去的話。還是可以破開,但貌似一來就破開人家的護山大陣,這樣對主人不大禮貌。
更何況今天是淨念禪院的主人,了空大師舉行贈玉大會的日子,這麼大的一片地方,若是沒有人帶路,李飛到哪裡去找他們。
便只好在遠處就落了下來,一步步的朝着淨念禪院的山門行去。
“什麼人!站住!今天這裡舉行贈玉大會。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李飛纔剛走到山門之下,就被人給攔住了。而且攔住李飛的卻不是淨念禪院的和尚。這幾人一起圍了上來,看起來卻像是洛陽的守備軍。
李飛沉聲說道:“你是王世充的人?”
這爲首的守備軍大聲喝道:“哼!我家王大人的名諱也是你隨便叫的!我告訴你,今天這裡舉行贈玉大會,你若是想進去參觀,也不是不可以,那的看你能夠出多少銀子了……”
“淨念禪院開個贈玉大會。你們家王大人還要收買路錢?”李飛面色驚訝,怪異的笑道。
這守備軍見到李飛驚訝的神情,更是神氣的說道:“哈哈…這整個洛陽城都是我們家王大人的,怕了吧。今天淨念禪院召開贈玉大會,王大人便派我們來維持秩序。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進去,可以,直接交錢,一百兩銀子……”
李飛不屑的說道:“呵呵,王世充來維持秩序,我看是調集軍隊來圖謀不軌纔是真的。恐怕是要搶奪和氏璧吧。”
“小子你說什麼!竟敢詆譭我們家大人,想死不是!”這守備軍爆喝一聲,當即上前一把就向李飛推來。
只是以他的力氣哪裡能夠推得動李飛分毫。
這一推就像是推上了一堵牆一般,反而是因爲力氣用的太大自己都摔倒在地了。
鏘!
幾個守備軍當即拔刀大喝道:“兄弟們,這小子還敢動手,咱們砍了他!”
“等…等等……”
反倒是先前推李飛的那個守備喝止住了,他連起身都沒有起,直接爬到李飛的腳下撿起一塊紅色的竹簡。顫顫巍巍的說道:“高…高級…高級邀請函……”
這竹簡是他剛纔推李飛的時候從李飛衣服裡面掉出來的。
見到這紅色竹簡,這守備連忙跪下,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神氣,撿起竹簡遞給李飛,並顫聲道:“大…大人,饒命啊。小的瞎了狗眼有眼無珠,還請大人恕罪。”
很明顯,這守備軍是這幾個守備的首領,他一跪下,其餘的幾個也全部都跟着跪了下來。
李飛笑道:“呵呵,贈玉大會在哪個地方召開?”
贈與大會恐怕這會開始了,李飛不願意在這裡耽擱時間,以李飛如今的身份也實在犯不着跟這種人計較。
守備顫抖的答道:“大人,往…往裡面走,直走,最大的那個大殿就是了……”
李飛聞言也沒有多言,直接去了。
見到李飛離去的背影,這守備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另一個守備軍問道:“王哥,那個人是誰啊,你幹嘛要跪他?”
“孃的,我又不認識他,我怎麼知道他是誰?”
“那……”
這守備首領鬱悶的說道:“這一次進入淨念禪院的有三種人,一種是沒有邀請函卻要來贈玉大會觀看的。我們可以收一百兩。一種是拿着普通邀請函來大會觀看的,我們可以收五十兩。還有一種是拿着剛纔那種高級邀請函的,都是一個大勢力的首領。是有可能直接得到和氏璧的!像他們這種大人物,我得罪了他!能不跪嗎!”
這些守備的心思卻是與李飛無關了,李飛已經走在淨念禪院裡面的大道上,心中也一陣感嘆。淨念禪院的建築一片氣派非凡。甚至比起現實世界的故宮都不遑多讓,很難想象這居然是一處和尚廟。
不過貌似,社稷學院當中每一個分院的建築也都不凡,這淨念禪院的了空大師如果真的是武道境界的第四重的話,恐怕這淨念禪院就不下於社稷學院任何一個分院了。
不一會,李飛就到了剛纔那守備說的舉行贈玉大會的主殿處了。
只是還沒有進門,主殿裡面就走出一個人來,此人一身官服,國字臉。看起來年約四十左右,看起來還是頗爲正派的,便是王世充了。
王世充一臉笑嘻嘻的說道:“李公子啊,你可是來晚了哦。”
李飛冷淡笑道:“還沒有結束就不算晚。”
王世充倒是一點不顯得生分,彷彿沒有察覺到李飛的冷淡一般,仍舊笑着說道:“唉,當日社稷學院一見,李公子真是驚煞老夫啊。不但抱得了美人歸。這沒過多久,現在我就要改口稱你爲李幫主了啊。”
李飛這次沒有答話。徑直往大殿走去。
王世充又道:“哈哈……李幫主既然此次來到了洛陽,一定要到我府裡小聚一趟啊。這整個天下的中心便是洛陽,整個洛陽都是老夫的,無論李幫主要什麼,老夫都能給你找到……”
可見到李飛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王世充又冷笑道:“唉。要我說這和氏璧既然出現在洛陽就該是老夫的嘛。了空禪師非要舉辦這個什麼贈玉大會,卻是多此一舉了。李幫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你看這贈玉大會還沒開始呢。李密就死了,李家的精英也損失大半,宇文家族也殘了。別的人就算是得到和氏璧。在這洛陽地界,又怎麼帶的出去嘛……”
“第一,淨念禪院雖然在洛陽,但卻不是你的。否則你這些廢話也就不用說了。”
李飛突然轉過頭來,盯着王世充又不屑道:“第二,洛陽也很快就不是你的了。”說完李飛便直接跨入了大殿當中。
“哈哈,了空大師。我爹雖然死了,但我還在啊,我還有整個瓦崗寨做後盾呢。我要是得到了和氏璧,就一定能夠得到天下。屆時,我一定會善待天下百姓,畢竟我當了皇帝,所有百姓便都是我的子民了嘛…哈哈……”
一進入大殿,李飛就聽到這樣一個張狂的聲音。
一眼望去,說話這人李飛卻也見過,應該說見過他的畫像,這人就是李密的獨子李天凡。想不到這一次贈玉大會他也來了。
“李飛!你竟然也敢來這裡!我殺了你!”與李飛一樣李天凡也看到了李飛,說着他突然就朝着李飛衝了過來。
“李施主還請息怒。”
一個莊嚴的聲音傳出,只見坐在上首的鬚髮皆白的老和尚隨意揮了揮手,李天凡便無論如何都不能動彈了。
李天凡怒喝道:“哼!李飛,今日我看在了空大師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但你給我記住,殺父之仇我李天凡一定會報的!”
不過這句話直接被李飛給無視了,他欠了欠身,拱手對上首的老和尚行禮道:“三龍幫幫主李飛,拜見了空大師。”
了空大師微微一笑,低聲道:“不必多禮,李施主請落座。”
“多謝大師。”
李飛再次行禮道,對於這個老和尚李飛還是挺尊敬的。
得到和氏璧這種寶物,就算他對天下不感興趣,但和氏璧好歹也是件仙器啊,對於他這種武者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他居然可以拿出來送人。
而且正是了空大師拿出這和氏璧,將天下豪傑都引來洛陽,幾乎可以改變天下局勢,讓局勢迅速變得明朗化。可以讓百姓少受許多兵戎之災。這樣的人李飛想不尊敬都不行。
李飛徑直往三龍幫的座位走去,徐子陵已經在這裡了,讓李飛意外的是,就連石青璇也坐在了三龍幫的位置上。
“李飛……”
石青璇輕聲道,親眼見到李飛安然無恙,她心中的喜悅之情還是很明顯的。
“沒事了。”
李飛笑道,與石青璇和徐子陵打過招呼之後,李飛便打量着大殿。
今天這個贈玉大會來的人不少,整個大殿滿滿當當的卻都是來觀看的。
真正坐在主位的,也就是有資格獲得和氏璧的也就四家。
三龍幫一家,瓦崗寨一家,王世充這個地頭蛇一家,還有個太原李家。
“李施主,你請繼續闡述你若是做了皇帝的施政方針。”見李飛落座,了空大師那莊嚴的聲音又響起,卻是對李天凡說的。
李天凡大聲說道:“我要是當了皇帝必然是愛民如子的,畢竟我當了皇帝,天下百姓就都是我的子民。具體的施政方針,我瓦崗寨人才濟濟,自然有人去管的。我只管做好我的皇帝就好了,了空大師,你放心把你那和氏璧交給我,準沒有錯。我……”
“哈哈哈哈……”
“這麼說,我也可以做皇帝啦……”
“是啊,按照李公子這麼說,誰都可以做皇帝啊……”
“……”
李天凡的話還沒有說完,大殿中衆多觀看的人,頓時就響起了鬨堂大笑。
了空大師搖了搖頭,又低聲說道:“李施主,我知道寇徐二位施主是不願意做皇帝的,若是我將和氏璧交給三龍幫,由你做了皇帝會如何對待百姓?會有怎麼樣的施政方針?”
這一次,了空大師口中的李施主卻變成了李飛。
這話音剛落,頓時大殿中變得異常安靜,所有人都想知道李飛會怎麼回答,會不會如剛纔李天凡那般搞笑。
李天凡卻是一臉恨意的死死盯着李飛,恨不得馬上就殺了李飛。
而王世充聽到了空大師要將和氏璧交給三龍幫,也是滿臉陰沉的嚇人,不知道心中打的什麼主意。
“呵呵……”
李飛站起來笑了笑道:“了空大師問錯人了,我對帝位無愛!我只愛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