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確是好東西,但也是相對的,只要遇上比它更大的權力,那就只剩下悲催了。
區區派出所所長,竟在長虹市副市長前面裝比?你特麼有蛇精病吧?
但段流雲不知道啊,他現在只知道,這兩個敢揍他的混蛋死定了,掏古街是他老子管轄的範圍,在他自家的地盤動他,別說是算命佬了,就算是天皇老子動了他,也得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蔣浩宇滿臉張狂的大笑着道:“廁所所長,好害怕,你正科還是副科?”
“正科!”段流雲徹底被打懵逼了,順口就回答了蔣浩宇的問題,隨即又暴怒起來:“是派出所所長!”
見到這傢伙都語無倫次了,人羣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正科廁所所長,特麼這下壞了,以後你們不會不讓我上廁所吧?做人要厚道,千萬別公報私仇啊!”蔣浩宇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聞語立即裝出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看得周圍的人爆笑連連。
“你……你們,好!你們給我等着,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我的人來了,你們就等着收屍吧!”
段流雲渾身劇痛,早就被蔣浩宇兩人氣得七竅冒煙,但想到等他們被抓進去之後,要怎麼收拾他們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麼,頓時間又恢復了平時耀武揚威的氣勢,滿臉怨毒的盯着張磊兩人。
“報警?好大的官威,我們還沒有打夠呢,打夠了再報。”
見到段流雲拿出手機要報警,蔣浩宇直接一腳就踹出去,狠狠的印在斷流元的臉孔上面。
段流雲則是直接悲劇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臉部像是被一條木樁撞中一般,鼻血橫飛,滿頭都是金星亂撞,站都站不穩,蹬蹬蹬的向後面倒退了幾步,然後啪的一下就癱坐在地上。
張磊這是冷笑着上前,一腳就把他的手機踩個稀巴爛。
“你們……”段流雲終於意識到不對了,鼻青臉腫的叫道:“你們給老子等着!”
“幹什麼呢?等誰啊?”蔣浩宇上前,對着他裂開一口大白牙,那笑容極其燦爛:“你還想怎麼樣?告訴你,老子在長虹市還真沒怕過誰呢,你牛比是吧,老子專治牛比,不信你看!”
“砰砰砰……
暴打紈絝,蔣浩宇下手比張磊還要狠辣,大腳丫子像是踹沙包一般,把段流雲踢得跟滾地葫蘆似的,慘叫不已,就連周圍的商販都看得臉色發白,遇上這麼兩個愣頭青,還有誰敢上前勸架啊?
周圍寂靜無聲,那悽慘的嚎叫聲,在掏古街傳得老遠老遠!
就連段流雲都徹底傻眼了,這都什麼人啊,他都三番兩次表明身份了,他們竟然還敢打?
就算是白癡都知道,在龍歸區這一帶,得罪他就等於得罪整個龍歸派出所,難道他們都不怕自己報復嗎?
尤其是那個長得牛高馬大的大個兒,下手忒狠了,那囂張的勁兒簡直比他還要過分!
可還沒有等他清醒過來,卻發現……。
那受得跟排骨似的
排骨精更加猖狂,張磊一個跨步就竄了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力氣大得跟怪獸一般,生生把他提了起來,右手手指快速掐捏着,道:“我掐指一算,發覺你今天有血光之災!”
血光你麻痹啊,鼻血都被你們打出來了,早就有血光之災了好不?
段流雲感覺全世界都在傷害他,形勢比人強啊,他也只有無奈的點頭,差點哭了:“是……是的。”
“你什麼意思?我是說從現在開始!”張磊臉色不善,寒聲道:“你是在懷疑我算的不準嗎?”說着就一巴掌抽了過去,正正反反的七八巴掌,噼裡啪啦的抽得他的大牙都拋飛出來了。
段流雲徹底暈菜了,被打得滿臉開花。
張磊這才滿意:“你看,真的有血光之災啊?本半仙摸骨算命,一向精準的說道。”
周圍的人羣一個個伸長脖子,徹底無言了,這傢伙還真是逗比,特麼有這麼算命的麼?
見到段流雲不說話,張磊頓時不幹了:“說,我算命準不準?有沒有騙人?”
段流雲滿臉屈辱:“你……”
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出來,張磊又是一巴掌抽出去:“嗯?”
“是,是,很準,非常準!”段流雲好想哭,這兩個傢伙到底什麼人啊?怎麼一個比一個狠啊?
現在他纔看清楚,和那個牛高馬大長的健碩的傢伙比起來,這個排骨精纔是真正心狠手辣之人,力氣大得嚇人,單手就能把他提起來,現在他想不認慫都不行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你想毀我生意,你說你是不是該打?”張磊厚顏無恥的問道。
我靠,你那隻眼睛看到人家毀你生意了?人家只是阻止那姑娘被騙而已,你倒是一出手就把人揍慘了!
周圍的商販像是見鬼一般看着張磊,憋着笑,要怪就怪段流雲倒黴,遇到逗比了,雖然知道張磊打人打得很不合理,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平時囂張霸道的段流雲被打得像狗一樣,心裡好痛快。
“是……是該打……”段流雲好想哭,尼瑪能不能再無恥一點啊。
“以後別做這種斷人財路的事情了,很沒有人品的知道嗎?”張磊說完,直接把段流雲扔到地上。
你還說,你還說,特麼的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厚道?你丫的就不是人,人家都被你打成這樣了,誰沒有人品啊,衆人看着像死狗一樣癱瘓在地上的段流雲,頓時間集體無語了。
張磊轉頭撇了一眼雪蘭,轉眼之間,又恢復了那股風輕雲淡的灑脫模樣。
“姑娘,本半仙贈你兩顆丹藥,雖是粗造濫造,但若是生死關頭,無力迴天之際,不妨放手一搏,或許還有一絲生機,記住,若能闖過此關,終生福祿相隨,若是穿不過去,盛極而衰。”
“裝,繼續裝,不裝你會死啊。”蔣浩宇滿臉古怪的看着張磊,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被狗日了。
如果不認識這傢伙,如果不是見到他剛纔打段流雲下手那陰毒勁兒,就算是他都忍不
住覺得這傢伙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但現在再看他這幅道貌岸然的模樣,他就只有操蛋的感覺了。
果然,雪蘭聞語,都感到特別彆扭,忍不住轉頭向蔣浩宇凝望過去。
張磊她是沒有見過,但是蔣浩宇她可不陌生,說起來兩人還真有那麼點關係,希望能從蔣浩宇那看出點什麼,卻沒想到蔣浩宇見到張磊又開始裝神弄鬼,立即轉身就走,尼瑪,太丟人了啊。
而且人也打了,此時不走還待何時,就算他老子是副市長,真被段流雲你的人拿進去了也不免要吃點虧。
“呵呵,你我緣分已了,姑娘好自爲之。”張磊見狀,也丟下一句,收走幾個藥瓶子轉身就走。
就在張磊兩人向後離開掏古街的時候,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擠開人羣,走了過來,看到段流雲像死狗一樣癱瘓在地上,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走過來扶起段流雲,問道:“段公子,你怎麼樣了?”
段流雲想死的心都有了,朝那兩民警察怒吼起來:“搜,給我狠狠搜,一定要找到那兩個混蛋!”
雪蘭冷冷的看着段流雲,皺眉想了一會兒,然後也不管了,轉身緩緩離開這裡。
悍馬裡面,蔣浩宇古怪的看着張磊忍不住問道:“老大,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爲什麼忽然打起來了?”
張磊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眸子之中卻猛然閃過一抹寒意。
沒錯,他忽然出手揍段流雲看起來似乎很合理,但仔細一想,這件事卻一點都不合理了,尤其是下手這麼狠辣,任何智商超過80的人都知道,這絕對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站在張磊的角度上看問題,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下這麼重手揍一個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大的人了。
真正的原因就是,段流雲身上,瀰漫着一股怪異的能量波動,非常陰晦,只要是修士都知道,這種氣息波動,正是邪修才擁有的,本來張磊以爲,段流雲說不好就是妥妥的一個邪修。
所以他纔不分青紅皁白出手,爲的就是試探他體內的能量,才下這種狠手揍人。
現在張磊終於確定了,邪修的源頭不在段流雲這裡,是另有他人,段流雲不過是傀儡罷了,當然也可以算是邪修學徒,但終究還沒有入門,算不上是真正的邪修,但不可否認,這傢伙絕對和邪修有關。
說不定……。
張磊越想目光就越陰沉,說不定邪修的事情,就是段流雲父子搞出來的。
他們不但想要錢,還要人,尤其是雪蘭,按照雪蘭額頭上的黑氣,如果今天不是遇到張磊,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這女人就完全被操控了,徹底淪爲段流雲的玩物。
不過在剛纔的打鬥當中,段流雲身上控源徹底被打散了,現在想下手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張磊頓了頓,這才低沉着聲音對蔣浩宇說道:“小心剛纔那小子,那小子不簡單,他父子在背後的動作很多,很可能涉及到長虹市很多人,如果處理不好,恐怕有不少人被他們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