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這話聽着很厚道的樣子,還親自給他盛菜,放在他前面,行事那個豪氣干雲,把飯碗都盛的堆起來了,這種菜餚別人恨不得多吃一點,那捨得分給別人這麼多?
這貨簡直就是活雷鋒!
蔣浩宇的血條瞬間就被清空了,目光怪異的看着張磊:尼瑪的就不是人!
張磊就是這麼豪氣干雲!別人在飯桌上,遇到這種精緻的菜餚可能會裝逼,優雅細膩,小口小口的品嚐,全部都變成美食家了,逼格很高。
但是到了張磊這裡,什麼美食家,什麼優雅細膩都不顧了,大口吃肉大口喝湯。
就算是給別人盛菜也把飯碗堆得滿滿的,那一個豐盛美滿。
南宮柔當即就扭過頭去,排骨精果然是個死妹控,嫉惡如仇,宰相肚裡能翻船,不就看出來蔣浩宇是衝着你妹妹來的麼,報應就來了,這報仇一波一波的,何其陰毒。
“吃啊,千萬別跟我客氣,這是今天最好,最貴的菜了。”張磊很殷勤。
能不能別再提最好,最貴的菜了,畜生!
張磊的話又是一把刀子,捅進了蔣浩宇的心窩,那酸爽的感覺,見鬼,他真想吐了。
嗅着前面飄起濃濃的香氣,蔣浩宇都蛋疼崩潰:“我吃不下了。”
張磊恍然大悟:“原來你吃撐了,我還奇怪呢,這麼好的菜你都不動筷子,既然吃不下去就別勉強了,還是我來吧。”張磊表示,對於美食佳餚從不抗拒。
草,肚子都漲成球形了,你竟然跟我說看不出吃撐了!
蔣浩宇氣得渾身哆嗦,要不是張雨靈在場,他非用筷子把張磊的眼睛戳個窟窿不可。
看着張磊把滿滿的一碗菜餚狼吞虎嚥的吃完,蔣浩宇終於麻木了。
轉眼間,又是十分鐘過去了。
張雨靈滿臉滿足的放下筷子,拿了餐紙細心的擦乾淨嬌嫩的小嘴,然後才衝着張磊甜甜的露出一抹笑容,嬌聲說道:“哥哥,我吃飽了。”
“我也吃飽了。”南宮柔的食量和張雨靈差不多,也拿而來餐紙擦了擦小嘴樹說道。
張磊也是剛剛把碗裡的食物消滅乾淨,立即放下筷子,最後一道菜,他不但吃飽了,甚至吃撐了,拿了餐紙擦了擦嘴巴,站起來道:“都吃飽了,那好,我們走吧。”
南宮柔笑眯眯的,杏眼都快眯成月彎型了:“走?能走得了麼。”
死排骨精,看你還敢不敢無視本姑娘,這九道菜的價值,可比你想象中要貴得多了,今天我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怎麼走,哼哼,不知道洗盤子要洗多久才能洗完。
這時,恰巧服務員拿着賬單走進來,交給張磊:“先生,請付賬。”
張磊則是一轉手,就把賬單扔給蔣浩宇,淡淡的說道:“那個誰,你請的客,給錢。”
“五萬二千塊!”蔣浩宇的臉色當場就黑成鍋底了,你們賣的都是黃金嗎!
“怎麼?有困難?”張磊很操蛋,很關心的問道。
有困難?何止是困難啊,本少爺一個月才一萬元零用錢,你特麼的一頓飯就用掉我半年
的額度了,這那裡是困難,簡直就是紅果果的打劫好不!
但是……。
蔣浩宇擡頭,恰好看到張雨靈有些羞澀,有些愧疚的表情,他當場就泄氣了。
不能在張雨靈前面賴大舅子的賬啊,否則這輩子就別想靠近他了。
想到這裡,他深吸了一口空氣,平靜的說道:“沒事,說好的今天是我請客,理應由我來付賬了,你們先走,我付完賬就來。”蔣浩宇的心都快滴血了,錢不夠啊!
而站在旁邊,滿臉得意,等着看張磊被押去洗碟子的南宮柔當場就傻眼了。
這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了張磊請客的嗎?怎麼就變成蔣浩宇給飯錢了?她精心安排的局,竟然沒炸到這個該死的排骨精,反而把蔣浩宇炸得傷疤累累?
頓時間,南宮柔像個發怒的小花貓,杏眼中殺機森然的瞪了蔣浩宇一眼。
蔣浩宇本來就蛋碎了,被南宮柔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頓時間有種寒毛倒豎的感覺,尼瑪,本少爺什麼時候得罪這女妖精了啊,爲什麼她的眼睛中有這麼濃的殺意。
尼瑪,請他們吃飯都沒有好臉色,這頓白請了!
見到張磊帶着兩個大美女要走,蔣浩宇連忙擡頭:“張磊,下午你準備幹嘛去?”
他心裡在想,上午楊武嵐被揍的那麼悽慘,肯定會報復張磊的,既然有可能是未來大舅子,是不是提醒他,以楊武嵐的性格,報復起來肯定會很惡毒,讓他小心點。
張磊的眼睛頓時亮了:“當然上課去,還能幹嘛?難道你又要請客?”
臥槽尼瑪,還請客,本少爺半年的零花錢額度都給你們吃光了,別說請客了,就算請他們吃大飯堂也請不起,看着張磊發亮的眼睛,蔣浩宇頓時又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你還要請客嗎?”南宮柔忽然咯咯發笑起來,聲音很冷,一對高聳的險峰上下晃動。
“沒事了,你們先走,我付完賬就來。”蔣浩宇差點就哭了。
就這兩個混蛋,誰請客誰倒黴,他請一次就來大姨媽了,血流成河的節奏啊。
等張磊幾人都離開之後,蔣浩宇忽然又傻了,狠狠的掏了一下耳朵。
上……上……上課!
剛纔那傢伙說什麼來着?上課!他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就那個學習成績和四大紈絝一樣,都屬於亮瞎鈦合金狗眼的傢伙,竟然要去上課!
臥槽,穩坐全校倒數第一寶座多年,他現在去上課,真的能聽懂老師在講什麼嗎?
“蔣少爺,請問是付現金還是刷卡?”
剛剛一愣神,張磊等人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包廂裡面只有服務員拿着張丹,滿臉親和的微笑,站在他前面,看着賬單上的數據,蔣浩宇又開始蛋疼了。
“咳咳……這個,我身上沒有這麼多錢,先給一部分,剩下的下個月再給。”
蔣浩宇的呼吸又開始變得出粗重起來了,臉上像是火燒一般。
張磊,你不是人,你是禽獸!
自從出生到現在,蔣浩宇都沒有這一刻這麼丟臉過,
堂堂蔣家大少爺,竟然要賒賬!
……
剛剛走出天雲閣,南宮柔就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嫵媚的杏眼閃過一抹厲光,嬌嫩的小嘴勾畫出一抹迷死人的冷笑:“差多少?一元一個碟子,什麼時候洗完就放人。”
包廂裡面,那嬌俏的服務員放下電話,神色異常詭異。
“蔣少爺,我家小姐說了,誰都不許賒賬,差多少錢就洗多少碟子填數。”
“南宮柔,臥槽尼瑪!玩人不帶這樣玩的,足足差了兩萬多元,這麼多碟子洗到什麼時候啊!”蔣浩宇頓時暴跳如雷,渾身都開冒火了,毛髮當場豎了起來。
死妖精,死腹黑女,老子這是招誰惹誰了!
可惜,四大紈絝在長虹附中雖然可以囂張跋扈,但在天雲閣就只能……呵呵……。
攬着張磊的手臂,走在大街上,張雨靈臉上有說不出的滿足感:“哥哥,你下午真的去上課啊?”不管怎麼說,如果哥哥真的去上課,對張雨靈來說都是大喜事。
看着她笑眯眯的美態,張磊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俏臉:“當然了,哥哥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張雨靈頓時嬌羞的叫道:“不要捏人家的臉,媽媽說會變醜的。”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張磊更加喜歡捏她的臉蛋了,和六年前一樣,每次捏這丫頭的臉蛋,她都氣得跳腳,張牙舞爪要捏回去,可惜張磊的身體比她高大多了。
南宮柔跟在兩人後面,看着兩人笑鬧,美麗的大眼睛中,神情顯得更加複雜了。
這種感覺很自然很溫馨,尤其是張雨靈,被張磊捏住臉蛋,然後小胳膊小肩膀的要和張磊互掐,那表情那有什麼痛苦,有的是一種正在享受哥哥給她帶來的踏實和安全感。
曾幾何時,南宮柔也有過這樣溫馨的一幕……。
鬧了片刻,張雨靈這才笑嘻嘻的說道:“今天這頓飯不便宜,蔣浩宇不會覺得吃虧吧?”
張磊肯定、堅定、確定的點了點頭:“不會,他是誰啊,他可是長虹附中四大傻蛋之一,是吃虧的人嗎?他不虧別人已經是別人祖墳冒青煙了,還有誰敢讓他吃虧啊。”
張雨靈也點了點頭,很認同:“是哦,我從來沒見過他被別人欺負,應該不會吃虧。”
被別人欺負?誰敢啊,他不欺負別人已經是功德無量了!
南宮柔跟在背後,神情更加詭異了。
如果此時讓蔣浩宇聽到張磊說這番話,不知道會不會吐血,此時他正穿着圍裙,坐在天雲閣後廚,滿腦子黑絲暴跳,狠狠的拭擦着滿是油漬的碟子。
短短十多分鐘過去了,一憤怒,也不知道打碎了多少碟子,不斷有當啷的聲音響起。
麻蛋,腹黑女,死妖精,明明有自動洗碗機,偏偏要他手洗纔算數。
自從在長虹附中和其他三人被稱爲四大紈絝之後,他的人生就充滿了精彩寫意,然後,南宮柔就進入長虹附中了,他的人生開始凌亂,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這頓飯,簡直就是個天大的坑,還是臭氣熏天的那種屎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