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把禮物拿出來,請廣山鑑賞。
廣山也是極有眼光的人物,仔細看過之後,贊善的說道:“這雖然民窯的物件,卻也是難得一樣的珍品,好,好啊!”
張小龍笑道:“你老喜歡就好。”
廣山放下手中的瓷罐,和睦的問道:“小龍,這次品蘭大會總決賽,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張小龍並不避諱的說道:“我找了些門路,打聽了一些題目出來,不過還不全。”
廣山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有心啊!只是你爲什麼不來找我啊!”
“我這不是來了嗎?”
“自強不息,固然重要,也要懂得利用身邊的一切資源。”廣山招招手,有人拿來一個文件袋,遞到廣山手中,廣山又轉交給了張小龍說道:“今年澳門總決賽的二十二道考題都在裡面,我會派人協助你完成的。”
張小龍愣了下,他來拜見廣山,只是希望廣山能把考題改一下,不要去爬珠穆拉瑪峰,換一個簡單點的題目。
沒想到廣山更給力,直接把二十二道考題都給他了。
廣山不溫不火的說道:“往屆品蘭大會總決賽,我們這些老頭子,都會出一些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完成的考題,如果太簡單,每次都出幾個白金會員,我們這些老頭子就太不值錢了。”
張小龍陪笑着,對這種平衡原則,正應了一個‘和’字。
這時三子又煮了一道茶出來,送了一杯到廣山面前,卻只給了張小龍一隻溫熱的空杯,張小龍把空杯拿在手中,暖暖的,隱約飄着茶香。
廣山飲了一杯茶,向三子讚許的點點頭,又問張小龍道:“小龍,這次考覈題目降低了難度,想趁機上位的人大有人在,你可要小心一些。”
“我會小心的。”
又喝了一道茶,張小龍才帶着三子離開,又拿了禮物去拜訪侯軍,他只帶着齊方航前去,讓三子回去了。
三子抱怨張小龍過河拆橋。
翁婿見面,談得自然開心萬分,都是說侯瑩的事情,兩人與小瑩之間的記憶,都是無限美好的。
“小瑩,堅持要三年後纔回國,現在算來還有二年六個月。”張小龍說着,露出一絲的苦笑。
侯軍笑道:“這孩子,看上去柔弱,其實性格十分的倔強,認準的事情很難改變。”
“昨日我和小瑩通話,她說最近幾日,每天都會犯困,人也覺得疲乏,我問她現在在何處,她又不肯說。”
張小龍想到侯瑩甜美的笑容,心中就暖暖的,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現在侯瑩的肚子已經有些顯了,張小龍真想親手摸一摸,而不是隔着鏡頭,感受那相隔千里的相思。
侯軍說道:“小龍,等你的根基在穩固一些,我會勸小瑩回來的,眼看孩子就要生了,總不能讓你們父子遠隔吧。”
“擺脫侯老了,小瑩也就聽您的。”
“這時還叫我侯老。”侯軍問怒道。
張小龍急忙改口說道:“爸爸。”
“哈哈。”侯開懷大笑,甚是高興。
張小龍無奈感嘆,想到侯瑩的天嘯,他又笑了笑。
侯軍見張小龍如此,心中很是安穩,知道張小龍是真心對小瑩好,沒有辜負小瑩將一生都託付於他。
能有這樣的女婿,侯軍十分的滿意。
張小龍記得第一次與侯軍見面,是黃永光介紹的,剛開始張小龍感覺侯軍很平易近人,一副慈祥和藹模樣,後來停了衆人的講述,才知道侯軍的威望,還有他超然的地位,強橫的手段,心中多少有一些顧忌。
而現在的侯軍,給他的感覺完全是一位長者,像一位父親。
之後張小龍先後拜訪了鄒月、唐振、邱政慶、呂倫、高學。
這一躺走下來,已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張小龍在鄒月處見到鄒蓓蓓,走時大搖大擺的把人拉走了。
鄒月也不阻止,這嫁出去的女兒,自然要跟着夫家走。
澳門以博彩業爲支柱產業,越到晚間,越是熱鬧。
剛剛入夜,賭王大廈內已經熱鬧起來,形形色色的人在賭桌邊輾轉徘徊,有人喜有人悲,能贏了錢離開的,只是極少數。
張小龍和鄒蓓蓓在賭場內溜達了幾圈,小賭了幾把,倒是十分的有趣。
這時一隊黑衣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被護衛在中間的正是徐鴻鈞和劉川兩人,南勇跟在兩人的身後。
這幾日在賭王大廈內住的大人物很多,衆人都刻意的保持低調,這麼一羣NB哄哄的人走進來,觀看的人一片,都在猜測是那裡來的SB。
徐鴻鈞晃着膀子,正準備找一個賭檯坐下,一眼正看到張小龍。
“張老闆,好久不見啊!”
徐鴻鈞NB哄哄的走過來,高聲說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張小龍也懶得理他,看了眼齊方航,小齊馬上走過來說道:“這不是小瘋子徐鴻鈞嗎?房東哥沒空搭理你,有話跟我說吧。”
徐鴻鈞臉色一沉,怒道:“大哥說話,沒有你說話的份滾開。”
“瘋子啥時候變瘋狗了,你這樣都算大哥,拿我不就是大哥大了,哈哈。”齊方航放聲大笑,他身邊的馬仔也一起大笑起來。
“你……”徐鴻鈞霎時間臉色鐵青。
張小龍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人快三十了,比他還大上幾歲,竟然這麼不知深淺,難道低調點能死嗎?
扮豬吃老虎,纔是出來混的要訣。
張小龍樓着鄒蓓蓓轉身往準備往別處去。
“有屁快放,齊哥還有事呢?”
齊方航仰着頭,用鼻孔對着徐鴻鈞,態度極其的輕蔑。
“你找死。”
徐鴻鈞無比的憤怒了,他帶着一羣人來,就是想耍威風,可卻張小龍完全無視,這比直接罵他,還叫他難受。
“哇!你威脅我!我好害怕啊!”齊方航拍着胸口,一臉的悲傷恐懼,可裝得實在不像,反倒有點像一個喜劇演員。
徐鴻鈞憤怒的衝上來,迎面對着齊方航就是一拳。
齊方航早有準備,快步退後躲開,喊道:“扁他。”
剛纔兩人爭執的時候,張小龍的馬仔已經偷偷的圍了上來,齊方航一聲大吼,他們馬上拎起身邊的椅子、酒瓶一類的傢伙,向徐鴻鈞的人招呼,霎時間賭場內一片混亂不堪。
“殺啊!……殺啊!……”
喊殺聲,慘叫聲不斷,雙方人馬互相擠在一起,胡亂的揮舞着手中的傢伙,向身邊人狠狠的招呼過去,賭場內也跟着亂了起來。
賭場保安迅速趕到,但他們沒有進場阻止,而是將鬥毆的區域圍了起來,不讓普通賭徒靠近。
這個時候,作爲龍堂大哥的張小龍找了個地方坐下,摟着鄒蓓蓓看熱鬧。
鄒蓓蓓低聲說道:“你這個手下,嘴上不讓份,身手卻不怎麼樣,就是這樣的性格,將來恐怕會惹出大麻煩來。”
張小龍說道:“你看的只是表面,小齊挺機靈的,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
場內鬥毆越發的激烈,徐鴻鈞一夥,人數並沒有優勢,又失去了先機,被齊方航等人用折凳,酒瓶打得只能招架。
張小龍在旁邊看着,笑了。
這種場面以前也經歷過,但在澳門賭場內打架還是第一次,況且這裡還有人時刻盯着他,不知道這一仗下來,會不會把盯着他的人引出來。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廳。
齊方航不知從那弄了兩個電棍,把對手電得嗷嗷亂叫,剛纔還NB哄哄走進來的一羣人,此時已經被打得狼狽不堪了。
看打得差不多了,張小龍這才高聲阻止道:“行了,後退,別打了。”
齊方航招呼着兄弟停下手,用手中的電棍逼退了瘋子般的徐鴻鈞,雙方纔算拉開了距離。
張小龍走過來,鄙視的看了眼徐鴻鈞,如果不是這裡人多,他今天就被這小子打包丟海里去,裝*B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徐鴻鈞怒視着張小龍,喉嚨裡發出野獸般得低吼。
齊方航嘴上不饒人,譏笑道:“還真是條瘋狗。”
“我殺了你們。”徐鴻鈞又要衝上來,這時一個蒼老沉厚的聲音喊道:“鴻鈞,不要在鬧了,丟人丟的還不夠嗎?”
瘋子般的徐鴻鈞,聽到老人的聲音,安靜了下來,眼神裡閃過一絲的驚慌之色。衆人順聲音方向看去,一個六十多歲得老子從入口處走進來,他身邊還跟着李鄂。
鄒蓓蓓低聲與張小龍說道:“那個老頭就是徐保鈞。”
“打了小的,老的出來了。”
張小龍是瞧不起這種護短的老傢伙。
徐保鈞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張小龍才問道:“你就是張小龍,本人要比照片上,差多了。”
徐保鈞擺着普,裝着和諧老人,臉色含笑,眸子裡卻閃着寒光。
張小龍不客氣的問道:“你就是徐保鈞?”
“正是。”徐保鈞點點頭,正要說下去。
張小龍搶先說道:“徐老,你家的瘋狗今天沒吃藥,出門就咬人,我剛纔幫你教訓了他一下,不用謝我了。下次放出來的時候,記得給他吃點藥在放出來。”
徐保鈞並未生氣,而是淡然的說道:“張小龍,做人做事應該給人留條後路,你今天過分了。”
張小龍滿不在乎的說道:“這種瘋狗,我沒將他一棍子打死,已經是給他留後路了。”
徐鴻鈞忍不住又大叫起來。
齊方航邁前一步,瞪着徐鴻鈞,兩人如鬥牛般頂在一起。
兵對兵,將對將,賭場內的氣氛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局面失去了控制,近百人在這裡對峙,不斷有人加入雙方的隊伍之中。到張小龍這邊來的,多是女傑、義幫、南軍幫的馬仔,甚至還有幾個東幫和孟幫的馬仔。到徐保鈞一邊去的,多是雷人幫、克人幫,和內蒙古李和明的馬仔。
這場對峙,就如同一場雙方實力與人脈關係的展示。
徐保鈞看了暗自心驚,他還是低估了張小龍的實力與人脈關係,如此看來,龍堂已經成爲不下於之前九大幫派的新興勢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