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精血向着那個血紅衣袍的青年雙手之間匯聚,血氣升騰,精血中的雜質被蒸發,在他的雙手之間只留下純粹的精血,散發着強大的氣血的威能。
張口一吸,那精血之珠便被他吞噬,琴雙能夠清晰地感知到他的修爲在迅猛的提升。
“這是……武聖的氣息……天賜他突破武聖了!”
“嗡……”
那血色衣袍的青年,再度雙手向着地面一抓,這次不僅僅是地面的那些死屍,便是活着的人族,妖族和魔族體內的精血,也從傷口處噴射而出,向着空中的那個血色衣袍的青年雙手之間匯聚而去。
天空中的修士和妖聖,魔聖都停了下來。地面上的人族,妖族和魔族也都停了下來。一個個恐懼地望向了空中的那個血衣青年。
如此吸**血,還從來沒有人見到過,帶給衆人的驚悚實在是太過巨大。每個修士的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中凜然。
“怎麼會這樣?”
琴雙不敢置信地望着空中的那個血色衣袍青年,猛然間心中劇烈一跳。一個驚懼的念頭浮上了心頭。
“難道天賜已經被他體內的那個魔頭奪舍了?”
“不!”
“不會的!”
“天賜不會的!”
空氣中飄蕩着絲絲血腥的氣味,順着風飄向了琴雙。琴雙神色變幻不停,最紅卻是虛空一踏,在空中向着血色衣袍的青年一步一步走去。
“天賜……”琴雙凝聲呼喚。
那血色衣袍的青年偏過頭望向了琴雙,棱角分明的面龐,眉角到下巴一道疤痕,卻給人一種更加硬朗的感覺。嘴角微微翹起,那笑容帶着一絲冷酷。
“我不是天賜,我是天逆!”
“天逆……”琴雙有些失神。
“不錯!”
天逆慢慢地向着琴雙走來,眼中漸漸現出了血色,血紅的頭髮,血紅的雙眸,血紅的衣袍。
“我便是爲逆天而生。早晚將這天撕碎,早晚將這天踩在腳下。你們就是我逆天的血食,你們的出生就是爲了給我提供逆天的血食,哈哈哈……”
“不!”琴雙猛然大叫:“你不是天逆,你天賜。天賜,你在嗎?你在嗎?”
“我叫天逆!”天逆的臉色變得愈加冷酷。
“呼……”琴雙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目光漸漸變得冷然道: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但是你佔據了不應該屬於你的身體,你給我滾出去。”
天逆注視着琴雙,半響微笑了起來。
“呵呵……我承認是我殺了天賜,佔據了這個身體。嗯,這個身體很不錯,很適合我。呵呵……但是,那又如何?”
“你殺了天賜?”琴雙的眸光變得冰冷。
“不錯,我今日就做件好事,將你也殺了,讓你們兩個在鬼域相逢吧。”
“嘩啦啦……”
空中人影掠動,呼延長雲等人退向了一邊,妖魔也退向了一邊,遠遠地離開了天逆和琴雙,將中央的位置讓給了他們兩個。
天逆太詭異了,讓他們的心中都充滿了戒備。在沒有弄清楚天逆的底細之前,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和天逆保持距離。
而且……
正好藉助琴雙的手,看清天逆的底細。
地面上的人族修士也和妖魔分開,各自撤到了一邊,擡頭望向了空中的天逆和琴雙。這兩個人突兀地出現在戰場的上空,而且這兩個人對於他們來說都十分陌生。特別是天逆吸**血的手段,讓他們驚懼。
天逆向着琴雙單手一抓,琴雙的臉色就是一變,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鮮血猛然沸騰了起來,彷彿要從自己的汗毛孔中滲透出來,向着天逆飛去。
琴雙立刻抱元守一,緊守自己體內氣血。翻手一掌向着天逆拍了過去。一隻大手印遮天蔽日,帶着狂風,凌空擊下。
遮天大手印!
天逆那硬朗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絲興趣。
“你的氣血很旺盛,吞噬了你,一定能夠讓我的修爲暴增!”
天逆揮起了一拳,向着遮天大手印轟擊而去。“轟隆”一聲爆響,便轟碎了遮天大手印,身形如同血影一般向着琴雙衝了過去。
“蟠龍掌!”
琴雙一掌拍出,十條蟠龍呼嘯而出,向着血影轟擊而去。天逆雙手如爪,在空中連續地揮動,將十條蟠龍撕碎。
“那個血袍人是誰?”一個妖聖向着一個魔聖問道:“他的身上充滿了魔氣,是你們魔族的大修嗎?”
那個魔聖搖頭道:“從來沒有見過。”
“你們認得那個人族嗎?”呼延長雲問道。
“不認得!”項百忌搖頭道:“她應該是一個武者,很強。”
“轟轟轟……”
琴雙和天逆在空中不斷地撞擊,一時難分上下。
“鏘!”
巨鱷劍握在了天逆的手中,琴雙目光便是一厲。
“你不配是巨鱷劍!”
“鏘!”
琴雙拔出了龍劍,兩個人激鬥在一起。琴雙目光中透露出震驚之色,他發現這個天逆要比天賜高出不止一星半點,將牙一咬,龍劍在空中刺出了玄奧的軌跡。
劍域!
一柄龍劍虛影橫空,琴雙消失了蹤跡。
但是……
那天逆卻並沒有被吸入劍域之中。而是從他的體內轟然蔓延出無數的鮮血,他的雙手向着兩側平舉,一股股血紅的氣血從他的體內蔓延了出來,濃郁異常,源源不斷,只是瞬間,便籠罩了天空,在空中翻騰,血腥氣味四處飄蕩。
天逆的身形已經消失在血海之中,從地面上仰頭向上看去,那血海迅速的擴張,彷彿藍天白雲之間出現了一片血幕,正在快速地遮蔽天空。
血域!
那血域籠罩了劍域,劍域之內,琴雙立於劍冢之上,向着空曠望去。透過自己的劍域看到了籠罩自己的血域。隱約間,看到了血域內的天逆,心念一動,劍域向着血域中的天逆激射而去。
“嘶……”
劍域撕裂血海,幾乎在瞬間就橫跨了數十里,狠狠地刺在了天逆的身上。
但是,詭異的是,那天逆的臉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然後整個人便如同一攤血水落在了血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