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了一下,琴雙擁有了十一個丹妖。計算了一下時間,距離火棘開課還有兩天的時間,琴雙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臂,神色就是一凜,這些日子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煉製丹妖之中,忘記了血魔血脈。此時血魔血脈已經侵蝕到了琴雙的肩膀。琴雙立刻開始六大封印齊上,在鎮妖塔內耗費了半年的時間,將血魔血脈擠壓到半個手掌,卻再也不能夠擠壓下去。
琴雙的眉宇之間鎖着重重憂慮:“這血魔血脈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看來要加快突破,恢復浩然之液!”
計算了一下時間,知道授課的時間要到了。索性便放棄了修煉,離開了鎮妖塔,離開了火師府,在三族城內四處遊覽。見到此時的三族城內已經沒有了人族,心中不由感嘆。
猛然間,她想起來凌陌和孫威。
“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琴雙立刻調轉方向,憑着記憶,向着凌陌和孫威居住的方向行去。來到了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擡手敲了敲門。很快便見到一個妖族修士開門望向了琴雙。
“道友找誰?”
“我想問一下,原來住在這裡的兩個人族修士哪去了?”
那個妖族修士的臉上立刻現出了警惕之色,上下打量着琴雙,感知到琴雙身上繚繞的妖氣,這才神色一緩道:
“他們兩個被高黎抓去了。”
“高黎?”
琴雙的神色便不由一怔,她自然是知道高黎是三族城的三個城主之一。三族城當初成立的時候,又三位城主。人族,妖族和魔族各自推舉一個作爲城主。如今那位人族城主自然不在了,只剩下了兩位城主。
琴雙沉吟了片刻道:“道友,在下對於那兩位人族修士對於符道的一些奇思妙想非常感興趣,曾經和他們兩個有過一番交流,這次來便是尋找他們再交流一番的。他們可是被城主殺了?”
“那倒是沒有!”那個妖族修士搖頭道:“他們兩個只是被城主給關起來了,每日令他們爲城主製作符籙。城主在三族城內開了一個符籙商鋪,裡面出售的符籙就有那兩個人族製作的,賣得很快。”
“那……在下告辭了。”
琴雙離開了,心中有着沉重,也有着放鬆。畢竟孫威和凌陌兩個人沒有死,只是以琴雙此時的實力,也不足以去救他們兩個。
“好在他們兩個沒有性命之憂,以後再找機會吧。”
琴雙返回了火師府,呆在房間裡,細細推衍丹妖的煉製之法,看看能不能自己推演出來煉製築基期丹妖的方式,漸漸地摸到了一絲頭緒。
“當……”
鐘聲響起,琴雙睜開了眼睛,知道又到了火棘授課的時間。起身推門而出,前往聽火棘授課。
火棘今日講的依舊不是丹妖煉製之法,琴雙也就是隨意地聽着。除了丹妖煉製之法,其餘的煉丹知識,火棘距離琴雙太遠。
當火棘授課完畢之後,又論道了提問時間,這次提問關於煉製丹妖問題的人少了很多。可見是很多人已經放棄了。當所有修士都提問完之後,火棘的目光不由望向了琴雙。而其他修士也都望向了琴雙,這些日子,他們都已經知道,琴雙會在最後一個提問。琴雙站了起來,向着火棘施禮道:
“火師,在下已經煉製出來煉氣期的丹妖……”
“嗡……”
周圍一下子就嗡然一片,每個修士都不可信地望着琴雙。便是火棘臉上也露出了吃驚之色道:
“你煉製出來丹妖了?”
“是!”
琴雙一邊說着,一邊取出了一個丹丸,手指輕輕用力,便將那個丹丸捏碎。
“砰……”
空中便出現了一隻魔鷹,落在了琴雙的身邊。火棘的眼睛就是一亮。
“這是完整的魂魄丹妖?”
“是!”琴雙點頭。
火棘從高臺上下來,來到了魔鷹身前,細細打量,然後臉上道“好”,轉向了琴雙道:
“你是想要求老夫傳授你築基期丹妖的煉製方法吧?”
“是!”琴雙施禮道:“請火師成全。”
“這也不是不行。”火棘攬須微笑道:“如今在我們妖界,能夠煉製成的丹妖最厲害的也就是築基期。但是境界的丹妖對我們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幫助,便如那雞肋一般。我們也向着煉製出來更高層次的丹妖,卻始終沒有得到進一步的突破。
如今能夠煉製出來築基期丹妖的修士不過四個,我們也希望有新人能夠加入進來,大家一起努力。所以,我傳授給你煉製築基期丹妖的方式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知識就是知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還請火師示下需要何種草藥,在下看看身上有沒有。”
火棘取出了一個玉簡遞給了琴雙道:“這裡又十幾種草藥的名字,只要你有三種,老夫便可以從傳授你煉製築基期丹妖之法。”
琴雙用神識掃過,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十幾種草藥琴雙都有。實際上,這些草藥是珍貴,但是還沒有珍貴到稀缺的地步。真正稀缺的是藥齡和品級。火棘要求的是三百年的藥齡,而且還都是四品草藥。琴雙有着鎮妖塔,藥齡沒有問題,而且因爲鎮妖塔內靈氣的濃度是外界的五十倍,達到四品草藥,更是沒有問題。
琴雙吩咐鎮妖塔內的鬼臉樹採摘了三株草藥,放入玉盒內,琴雙心念一動,便取在了手中,遞給了火棘道:
“火師,您看看這三株草藥如何?”
火師結果了三個玉盒打開,眼睛便是一亮,隨後便將玉盒收了起來。又取出一個玉簡遞給了羅信道:
“這個……對了,還未請教你的名字。”
“斑靈,在下斑靈。”
“嗯!”火棘點點頭道:“這個玉簡內是關於煉製築基期丹妖的資料,你拿回去好好看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老夫。老夫期待你早日能夠煉製出築基期的丹妖。”
“多謝火師!”
琴雙向着火棘告辭離去,背後是一堆羨慕嫉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