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見到琴雙當衆拒絕自己,心中不由一動,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將琴雙制服。而且有着琴雙拒絕自己的由頭,白格也不會爲了一個青銅期和自己翻臉。
更何況……
烏海原本就是一個性格乖戾之人,一向考慮自己的感受多,考慮別人的感受少,甚至根本不考慮別人感受。聞聽琴雙所言,當即雙目一瞪道:
“怎麼?不給我面子?吃了!”
話落,屈指一彈,手中的一顆丹丸便向着琴雙激射而去。琴雙神色一冷,左手握着連鞘長劍向着那顆藥丸一點。
“噗!”
那顆丹丸便被琴雙擊碎,粉末四散。琴雙腳尖清點地面,身形向着後方飄退。誰知道烏海彈出來的丹丸是不是毒藥?
即便是琴雙對自己的解毒丹有信心,卻也不想冒半點兒風險。
“大膽!”
烏海神色陰沉,心中卻是一喜。
“烏兄……”
白格急忙上前,想要勸說烏海幾句,卻見到烏海大腳在地面上一跺,那堅硬的岩石都爲之碎裂,身形已經如同一隻黑鷹,向着琴雙凌空撲擊了過去。
琴雙完全沒有想到烏海會說動手就動手,這簡直和偷襲沒有什麼區別。要知道,在衆人的眼中,琴雙可只是一個青銅期,而烏海卻是白銀七層,一個白銀七層悍然和一個青銅期動手就已經說不過去了,更何況還是偷襲?
便是閱歷豐富的琴雙也完全沒有料到。
倉皇之間,琴雙便見到烏海的一隻墨黑大手向着自己的脖子抓了過來,手中的連鞘長劍便向着烏海的大手刺了出去,同時使出掠影浮光身法,向着後方飛退。
“當……”
琴雙的連鞘龍劍擊打在烏海的手掌上,卻如同擊打在一個鋼板上,整個手臂都開始微微發麻。這也就是琴雙提前飛退,消減去了烏海的大半力量,否則琴雙如果是硬頂,恐怕不僅是整條手臂會斷裂,便是內府都要受傷。
“噗通……”
琴雙的身形從空中落下,這才發現自己被烏海這一擊,竟然飛退了百餘米。落在了海水中。
琴雙的臉色氣得鐵青,那烏海的眼中卻是露出了意外。他原本以爲自己這一抓,便能夠抓住琴雙的脖子,將琴雙制服,然後逼迫琴雙吃下自己的毒藥,便可以對琴雙欲索欲求,卻沒有想到琴雙反應極快,竟然用劍擋住了自己的一抓。
這也沒有什麼,他堅信自己這一抓便可以將琴雙擊傷,依舊可以將琴雙控制住,欲索欲求。
但是,結果又讓烏海大吃一驚,雖然琴雙很是不堪地被他擊退了百餘米,卻並沒有受傷的痕跡。
烏海的目光微微一縮,臉上現出戾氣道:“沒有想到你竟然隱藏了修爲,你不是青銅期,已經白銀期了吧?”
烏海的話音一落,周圍的人神色都是一變。目光都望向了琴雙,一個白銀期卻僞裝成一個青銅期跟在他們的身旁,意欲何爲?
“不過,你依舊太弱!”
“砰!”
烏海的大腳一跺,再次向着琴雙俯衝了過去。白格的臉上便現出焦急之色。烏海是白銀期第七層,而白格只是白銀期第五層,便是上去,也攔不住烏海。
“砰!”
琴雙的腳下浪花飛濺,身形向着後方飛退,在這一方世界雖然不能夠飛行,但是做到踏浪而行卻並不難。難就難在能否持久。
烏海力竭,落向海面,腳尖在海面一點,身形便又沖天而起,琴雙和烏海兩個人踏波而行,迅如脫兔。
琴雙發麻的左臂緩了過來,眼神愈冷,心中電轉。
單以琴雙的煉體境界,根本不是烏海的對手,更何況烏海還有着放毒這個手段。雖然琴雙對自己的解毒丹有着自信,卻不得不承認這是對她的一個威脅。
琴雙也不是不能夠殺了烏海,但是那卻要暴露自己的儒術,或者是用白銀期,甚至黃金期的丹妖。
儒術她不想暴露,在這個全以煉體的世界裡,自己忽然暴露出儒術,那無疑便是異端,說不定會被整個土元大陸追殺。
丹妖她也不想現在暴露,那是自己在這個遺蹟中的底牌。這麼簡單地就暴露出來,讓她心中不甘。
琴雙飛退中,將龍劍背在了後背上,將弓從肩上摘了下來,從箭壺中抽出了一支十品神器箭矢,彎弓搭箭,鎖定了烏海。
在海面上飛掠的烏海目光就是一縮,在琴雙鎖定他的瞬間,他的汗毛都悚立了起來,一種極度的危險襲上了心頭。反手從背後取下一個通體黝黑的爪形兵器,這個兵器如同一個人的手臂,前端是一個張開的手抓。
“叮!”
一聲弓弦響,箭矢如電而去。
貫日!
島嶼上的呂賓王等人目光便是一縮!
“好快的箭!”
烏海身形一偏,那隻箭矢便擦着他的面頰激射而過,琴雙不由心中一嘆,自己的修爲還是太低了,或者說是在這一方世界,如果自己不是被封住了識海和丹田,這一箭烏海必定躲不過。
“砰!”
烏海心中大怒,之前他一直沒有爆發出全部的實力,如今這麼久還沒有將琴雙拿下,更是讓琴雙還手射了他一箭,他的臉面再也掛不住,全部的實力爆發而出,身形瞬間便到了琴雙的跟前,迅疾的速度將海面刮出了一道水線。
手中的爪形兵器摟頭向着琴雙砸了下去,琴雙的身形向着旁邊一閃,便閃過了那一爪,卻見到烏海的一條腿橫掃了過來,白銀七層的修爲讓他那一腿鞭的速度打破了音障,根本讓琴雙反應不急,狠狠地掃在了琴雙的肩膀上。
“砰……”
琴雙便橫飛了出去,身形還在空中飛,便又見到一隻大腳狠狠地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轟……”
琴雙的身體被砸進了海水中,烏海得勢不讓,一頭扎進了海水內,向着琴雙追了過去。
於此同時,烏海手指連彈,一抹黑色的毒液彈了出來,向着琴雙激射而去。
琴雙的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見到數縷黑色液體向着自己蔓延而來,急忙使出流水游龍身法,整個人便如同一隻游龍,須臾遠去,擺脫了那黑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