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琴雙的租處之外,大門對面的一戶人家,一扇窗戶微微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女子負手站在窗內,透過窗縫向着對面的琴雙住處窺視着,在她身後的一張椅子上坐在戴俊,在牀上躺着一個已經昏迷的人。愛玩愛看就來網l。
“殿主,您認爲那位七公主會是妖道”拓跋淼沒有回頭,目光依舊透過窗縫監視着琴雙的大門,輕聲問道。
“有很大的嫌疑”戴俊淡淡地說道:“魂石是修煉靈魂的輔助材料,同樣也是妖道修煉的輔助材料。琴雙拍屬下購買如此多的魂石做什麼”
“也許是給她的屬下修煉用。”
“一個落魄得被趕出王都的人會有多少屬下用的了那麼多的魂石哼說不定這琴雙就是在爲妖道的秘密組織收購魂石。”
琴雙的住處內,一輛馬車停在院子裡,車廂內放着一些大箱子,箱子內放着袁野剛剛收購回來的魂石。袁野就盤膝坐在車廂道:“袁野,給我燒些水。再給我弄些吃的。”
“是,小姐,馬上來”
第二日清晨。
琴雙已經徹底恢復了精氣神。從書房內走出來,對着袁野壓低着聲音說道:
“袁野。我今日就會返回儒院,明日清晨你再離開鹿城,返回天琴鎮。”
“是,小姐”
琴雙點點頭,轉身來到大門前,推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她出來了”對面的拓跋淼透過窗縫看着琴雙,輕聲說道。
坐在椅子上的戴俊眉毛一挑道:“只有琴雙袁野呢”
“袁野沒有出來,只是把琴雙送出門口之後,就回去了。”
“琴雙去哪兒了”
“看方向是去儒院。”
“你去跟上她,看到究竟去什麼地方。”
“是”
拓跋淼從後門迅速地離開,戴俊站在了窗前,從窗縫望向對面的大門,眉頭微微皺起。
大約半個多時辰之後,拓跋淼返回了房間,站在戴俊的身後低聲道:
“琴雙已經進入了儒院。”
戴俊點了點頭道:“看來袁野就要動身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光。
一條身影從儒院的圍牆上一翻而過,然後迅速地消失在夜色當中。這條人影正是返回儒院的琴雙,她要親眼看着袁野安全地離開鹿城。此時她正端坐在距離自己住處大約五百米之外的一個屋脊之上,目光不時地掃過周圍。
天漸漸地亮了起來,寂靜的鹿城開始喧鬧了起來。
“吱呀”
大門從裡面打開,袁野牽着馬車從裡面走了出來,回身將院門關上鎖好,然後跳上馬車驅趕着馬,向着城門慢慢行去。
此時的琴雙已經混在了人流中,身上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頭上戴着一個斗笠,不時地將目光掃視四周,跟在了袁野的身後。
袁野出城之後,便沿着官道向着天琴鎮的方向奔馳了起來,兩匹畫高價購買的駿馬放開蹄子在官道上疾馳,很快就將鹿城甩在了後面。
一天,兩天,三天
琴雙擡頭看了看已經開始變得昏暗的天,心中決定,如果今天袁野還是平安無事,她就準備返回鹿城儒院了。
袁野此時也在擡頭看天,這條路他已經走了幾次了。這條路很長,而且周圍都是荒野,不管你起得多早,在日落之前都不可能穿過這條荒野,也就是說今夜飛得在這裡露宿一晚。
這是一個車隊,大約有十幾輛車,爲了過這段荒原,大家集中在一起。此時袁野趕着車在中間,最前面的一輛車已經下了官道,開始向着一塊平地走去。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行走這條路,在踏上這條路的開始便已經商議好在哪裡露宿。所以,到了地點之後,爲首的那輛馬車便向着露宿地點行去,十幾輛車很快便停在了那裡,一個個馬伕跳了下來,開始劈柴生火,車門也一扇扇打開,一個個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平靜的荒原立刻顯得生動了起來。
“小姐,您下來透口氣,小的這就去給您做飯。”
一個小夥子從馬上上跳下來,對着車廂恭敬地說道。車廂裡傳出來一個淡淡地聲音:
“我身子不舒服,你自己做東西吃吧,不用管我。”
“哎”
那個小夥子答應了一聲,眼中現出了擔心之色。他是鹿城車馬行中的一個馬伕,三日前被車廂內的這位小姐僱傭,給的價錢很高,只是這個小姐很神秘,一直帶着垂着面紗的斗笠,讓他看不清模樣,而且一進入車廂之後,便說自己身體不適,一直沒有出來過。只是偶爾吃一些自己做的食物,那也是在車廂內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