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臉上掛着發自內心的鄙夷!
何卿卿臉色漲紅,那豐滿到爆的胸前劇烈起伏,讓人不得不擔心她衣服上的口子會不會在某一個時刻,突然崩壞!
“陳先生如此看不起我們?”何卿卿冷聲說道。
陳易笑了笑,道:“想要別人看得起,先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對一家普通人下手,做了這沒品的事,卻還想讓別人高看一眼,這要求,有些高哇!”
何卿卿臉色青轉紫,又轉白,最後出乎意料的沒有動怒,反而嫣然一笑,手指將一縷碎髮扶到耳後,魅惑天成,流波的眸子看向陳易,說道:“呵呵,這麼說馭龍者一定要與我們兩人爲敵了?”
“雖然我很想收這個徒兒,可如果你們放了留下魯劍豪,就此離去,我可以當沒見過你們!”
“陳先生的要求也有些高啊!”何卿卿搖頭說道。
“三妹,你讓開!”
褚海門咳嗽一聲,嘴角溢出鮮血,挺直的軀幹略微傴僂,走到陳易面前,“馭龍者,我們剛纔只是個平局,再來一次如何?”
陳易看了一眼何卿卿,然後說道:“樂意奉陪。”
兩人還未動手,何卿卿卻是惱羞成怒,再也忍不住了,陳易在剛纔明明看了她一眼,卻是仍然應戰,什麼意思?分明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裡,看不起她!
她那雙傾倒衆生的桃花眸子中再也沒有任何誘惑,而是帶着一股陰沉與冷冽,讓人不自覺間想起了那低沉烏雲下的淒厲北風。
“陳先生,你就這麼自信?”何卿卿冷聲說道,腳步輕挪,擺出了一個與褚海門有些類似的動作。
陳易看着這不知道是兄妹還是姐妹的兩人,冷笑一聲,一把撕掉身上那已經破碎得有些礙事的上衣,在大風雪天中晾出一身精煉的腱子肉,沖天的氣勢豪情令這大風雪都黯然失色。
“我陳易惜命,但並不怕死,既然你們執迷,那我自當奉陪到底。”話音聲聲如金珠落銅盤,自帶着一股堅定信念。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魯家人自己事情了,還關乎着馭龍者和陳易的聲譽。陳易期初還不想去淌這淌渾水,在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情況下,走了也就走了,恩怨是非沒人能說的清楚,可現在卻是不同,想一走了之也沒有辦法。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盛名之下,必有其累!
“轟隆隆!”
大地晃動,
兩隻“巨獸”破土而出,一左一右,護衛在陳易身邊。
它們被稱爲“巨獸”一點都不過分,足足有五六米高,似狗如狼,肢爪鋒芒畢露,獠牙猙獰恐怖,而它們的身邊卻是多了兩個巨大的深坑,看形狀與它們有些類似,只是要大上許多。
艮犬破土生髮,天地爲之色變!
風更急了,雪更大了,風雪夾雜在一起,肆虐而過,吹得人睜不眼,喘不勻氣。可那些當那些肆虐的雪花吹到那兩頭艮犬身邊時,卻是瞬間化成水滴,沒有蒸騰的霧氣,亦感受不到燥熱的溫度,只是化成一滴滴水珠,“噠噠”滴落於地面。
“艮土化犬,性溫而不燥,溶雪而不化汽,散霧卻不開雲……,嘖嘖,陳先生好本事!”褚海門面色凝重,但卻沒有多少畏懼,“可是,陳易先生,您真的以爲就憑這兩隻艮犬,就能攔得住我們嗎?”
何卿卿腳下的積雪“咯吱”作響,抽出一根黑色皮鞭,猛地甩動,那呼嘯炸響的鞭梢代替了她的回答。
“不錯,這兩隻艮犬算不得什麼,不可能同時阻擋住你們兩人!”
陳易仍然笑着,滿身的腱子肉似是有生命一般輕輕蠕動,“但我要求也沒有這麼高,只要阻攔住其中一位一時半刻即可,呵呵,剩下的一個,我在全力以赴的狀況下,或許,能夠將其重傷。解決了一個,剩下的是你死還是我活,那我們就可以全憑老天的意思了。”
“你,你有種!”
褚海門知道陳易的打算,但卻無可奈何。
陳易沒說阻攔住的是誰,重傷的又是誰,可是在三人心中早有定數,褚海門化境中期高手,又有卸嶺力士的千年傳承,實力強大無比,剛纔與陳易一番對決,只是吃了點小虧,想要瞬間重傷他,卻是不可能的。
但是,何卿卿雖然也是化境中期的高手,但陳易能夠看出來,其氣息虛浮,身體與那境界並不協調,在戰力上遠不如這個褚海門,似乎與那經過龍血秘法培養出來的僞高手有些類似。
女人,在戰鬥方面,本就有着天生的劣勢,更不用說,其根本不能發揮出全部實力!
聽到陳易那視死如歸的話,看着他那滔天氣勢,何卿卿不知爲何,竟然消了火氣,眼中放出一陣異彩,說道:“你這麼做值得?”
“不值得”,陳易如實說道。
何卿卿問道:“那你爲何還要如此?”
“很扯
淡,面子和原則!”陳易說道。
褚海門咧咧嘴,有些牙疼,本來就想着比試一番,這怎麼弄成不死不休的結局了?他本來完全可以一把捏死魯劍豪,可因爲面子和名聲只能投鼠忌器;陳易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卻因爲面子和原則拖出了後退!
何卿卿也不是笨人,更不想鬧到不死不休,說道:“陳先生,其實我認爲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怨,犯不着爲了這點小事就拼殺個你死我活,到時候無論哪方勝出,最終還是便宜了那些日本人,不僅讓他們少了一個大敵,更是有了趁着我們傷重而一網打盡的機會。陳大師,你也不想成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中的魚或者蚌吧?”
“你想就就此罷手?”陳易見對方有服軟的意思,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他和褚海門還有何卿卿鬥個你死我活,最終卻是讓日本人撿了便宜,那就得不償失了。
朋友可能做不出成,但也沒有必要非去仇人。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放下這些恩怨,你看如何?”何卿卿說道。
褚海門卻是不怎麼高興,陰沉着臉,道:“三妹,不要被這傢伙言語迷惑,這兩頭艮犬確實有阻我一阻的實力,但大哥拼死的情況下你,也不是全無機會!”
“住嘴,我說過我不是你三妹!”
何卿卿怒斥一聲,但臉色卻變得柔和起來,看着褚海門說道:“你能從陳先生手裡救我,也能從日本人手裡救下我?兩敗俱傷之後,誰還有能力抵住他們?”
褚海門不說話了,與其讓何卿卿落到那羣狗雜種手裡,還不如死在這裡!
“陳先生,您覺得怎麼樣?要是同意,那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何卿卿看向陳易,不由問道。
陳易想了一下,“可以,不過你們必須放了魯劍豪。”
“陳易,你不要得寸進尺,以爲我們真怕了你!”褚海門怒聲說道。
“你閉嘴!”
何卿卿又一次怒斥,只是這次臉色分明帶着些惱怒,“可以,我答應你一個條件,可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陳易微微意外,本以爲他們即便不會斷然拒絕,也會趁機從魯家大撈上一筆,可這何卿卿似乎並不想這麼做。
“我們放了魯劍豪,但那些日本人找上我們的時候,你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必須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責無旁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