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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男人,自然會有其傳說。
可是眼前這男人,卻早已經消失在了傳說之中。
這世間知道眼前這男人的人,並不多,而聽說過他的傳說中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早已經隱於大千世界之中。
整個神州知道他的身份和他的事蹟的人,不出二十人,而這二十人無一不是神州頂尖人物。
他叫趙建宇。
今年五十七歲。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接近六十,其實已經可以歸結爲中老年了。
不過,卻從來不會有一個人,能將,或者敢將這人當成一箇中老年人。
就因爲他叫趙建宇。
他是趙家的家主。
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小院子裡,曾經有三戶人家。
一戶姓南宮,一戶姓溫,一戶姓趙。
南宮家是經營東北軍區數十年的軍官世家,能夠與南宮家同一個院子的兩家,會只是簡單的家族麼?
溫家暫且不說,單說一個趙家,按照南宮鳳鸞爺爺的解釋說,如果神州沒了趙家,經濟會倒退二十年。
從這就不難看出趙家在神州的地位了,而這樣一個強大的家族,卻早已經隱藏於市井之中,讓人幾乎難以發現蹤跡,世人知道趙家,也不過是知道趙家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世家,僅此而已,至於趙家多有錢多有勢,並不爲人所知。
趙建宇,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世人眼中了,以至於南宮鳳鸞在趙建宇出現的時候都有點忘了他爲什麼會來這裡,隨後纔想起來,趙建宇 是趙純良的父親。
於是南宮鳳鸞就明白,這次,有人會爲趙純良出頭了,而那些傷害了趙純良的人,要慘了。
林思伊緊緊的盯着手術室的門,她曾經從自己的母親嘴裡聽說過很多次這個叫做趙建宇的男人,他曾經是自己父親的戰友,兩個人曾經一起上過戰場,更 是他跟自己的父親定下了自己和趙純良的婚約。
她曾十分好奇這個自己母親嘴裡萬年難得一出的男人會是個什麼樣的人,更好奇會是怎樣的人培養出了趙純良這樣的人物,今天終於能夠看到,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卻已經讓林思伊有了答案。
這絕對是一個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絕世梟雄。
手術室內。
幾個醫生戰戰兢兢的正在給手術檯上的趙純良縫合傷口。
趙建宇就站在旁邊,面無表情。
那個站在趙建宇身後的老者,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一樣,似乎已經睡着,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被人盯着的感覺。
按照正常情況,醫生 是不會讓人隨便進手術室的,可是眼下他們卻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們只知道要全力救眼前這個男人,因爲如果他們救不回這個男人,那他們就得給這個男人陪葬。
這是眼前這個中年人說的。
沒有人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因爲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殺意,還有比之手術檯上已經被切開了不知道多少個口子的男人多的多的血腥味。
這是一種讓人想要暈眩的血腥味,這些醫生曾經聞到過這種味道,那是一種只能在那些已經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手術的老醫生身上才能聞到的味道。
很明顯,眼前這人不是醫生,那他身上的血腥味從何而來,那就很容易猜了。
事實證明,在生命的威脅下,人們總能爆發出超強的能力。
之前已經被連續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的趙純良,竟然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他的心跳變得越來越有力,而血壓也終於緩慢升高。
這對於在場的所有醫護人員而言是一種鼓勵。
趙建宇就那麼站在手術檯前,看着臺上的趙純良。
一言不發,面無表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趙純良的心跳血壓,恢復到了一個可以接受的程度。
當趙純良身上的傷口都縫合結束後,那些奮戰了不知道多久的醫生,腳下一軟,竟然全部癱軟在了地上。
“少爺,沒事了。”
眯着眼的老頭臉上帶着驚喜的表情。
“我知道。”趙建宇點了點頭,說道,“一人一百萬。”
“是!”老頭點了點頭,對在場的醫護人員說道,“多謝諸位先生把我家少爺的命救回來。”
那幾個醫生此時哪裡還說的出話來,他們都倒在地上喘着粗氣。
趙純良被護士們送出了手術室,送進了icu重症監護室。
趙建宇並沒有跟着一起前往重症監護室,他走出手術室,走到了南宮鳳鸞的身邊。
“趙,趙叔叔。”南宮鳳鸞有點緊張,這世界上能讓她緊張的人,估計也就眼前這人了。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趙建宇的臉色溫和的說道,“鳳鸞,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趙叔叔,對了,純良,沒事了吧?”南宮鳳鸞關切的問道。
“沒事了。”趙建宇搖了搖頭。
“我去守着他吧,省的有人對他不利。”南宮鳳鸞說道。
“南宮小姐,有我們在,這世界上,沒人,能對少爺不利的。”站在趙建宇後面的老頭笑着說道。
“也是…”南宮鳳鸞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對了,趙叔叔,找到這次的幕後主使了麼?”
“已經抓到了兩個人,很快,就會有結果的。”趙建宇說完,轉頭看了一眼林思伊,點了點頭。
林思伊有點忐忑的點了點頭,畢竟,如果自己跟趙純良的婚約算數的話,那眼前這人可就是自己的公公了。
icu重症監護室內,趙純良平靜的躺在病牀上。
他的身上包裹着滿滿的繃帶,而在監護室外頭,一羣上帝之手的團員早已經將整個監護室都給圍了起來。
小杰滿臉戒備的看着那兩個站在鏡子前的男人,聽說有一個是老大的父親,有一個是老大家的管家。
這兩人給小杰一種十分恐怖的感覺,那種感覺比之很多年前小杰父母被殺時小杰的恐懼感來的還要強烈的多。
站在小杰旁邊的錦凡臉色已經發白,他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像眼前這兩人的人,他們的身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氣息,錦凡之所以能夠十分敏銳的察覺周圍環境的變化,那就在於他對氣機的感知是十分強大的,就算是趙純良,他都能夠感知他身上的氣機,哪怕趙純良躲起來,可是眼前這兩人,就那麼站在自己面前,但是自己一點都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機,就好像那裡站着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兩個木頭一樣。
很難想像,要是這樣的人偷襲自己,自己絕對會被瞬間秒殺。
趙建宇就那麼站在鏡子前,平靜的看着鏡子裡自己的兒子。
“老爺,醫生說,少爺的脊柱,已經完全粉碎,估計下輩子,只能在輪椅上了。”老頭低聲對趙建宇說道。
“嗯。”趙建宇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事實上,趙建宇很少說話,除了跟趙純良,他會露出他的另外一面之外,不管跟誰,趙建宇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樣子,所以很少有人能知道趙建宇在想什麼,哪怕是身邊這個看着他長大的老人,很多時候也不知道趙建宇在想什麼,比如眼下。
海市的某個地方。
兩個司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他們就驚訝的發現自己被人雙手反綁着吊了起來。
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地下室,因爲天花板上有滴水跟人走動的聲音。
他們的面前,那個穿着唐裝打暈了他們的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們。
“如果不放了我們,你會死的很慘。”開半掛車的司機說道。
“林飛,東省安市人,32歲,18歲在西南軍區入伍,26歲退役,經人介紹,成爲職業殺手,家中有妻子…”
唐裝男人如數家珍一般將半掛車司機的資料全部說了出來。
半掛車司機傻眼了,因爲他隸屬的那個組織早已經動用了關係將他的過去完全抹除了,除非是跟他一塊兒長大的,不然絕對不可能知道他的資料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兒子,今年上小學一年級,三班,上週的考試成績並不好。對了,你兒子的班主任曾經打過你兒子耳光。”唐裝男人說道。
“你,你到底是誰?!”半掛車司機,也就是林飛,臉色蒼白的看着眼前這人,他完全想不到,竟然有人可以將他的資料調查的這麼清楚,甚至於連他兒子被班主任打過耳光他們都知道,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回答我接下去的問題就可以,接下去的問題,關乎到你的生死,以及你一家人,包括你的父母,岳父岳母的生死,如果回答的讓我滿意,那隻要你死,如果回答的我不滿意,那很抱歉,你們一家算上和你有直系血緣關係的人,總共二十七人,都會死,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個,很簡單的事實。”唐裝男人說完,將手上的一疊相片展開。
相片上,是林飛的所有直系親人家屬。
每一張,都拍的那樣的清楚,就好像是站在他們身邊拍的一樣。
林飛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