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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個乖乖,這騎着電瓶車的大哥是何方神聖,不僅讓葉子老大親自接待,連江姐都要給他煲湯?”之前試圖攔住趙純良的那人驚訝的說道。
“你只要知道,這個人是咱們惹不起的人就行了,別看人家騎電動車,就算人家走路,也比咱們開着奔馳寶馬牛X!”旁邊一個人說道。
“好厲害!”攔住趙純良那人眼珠子微微一轉,說道,“什麼時候要是我能這麼厲害就好了。”
“等下輩子吧。哈哈哈!”旁人善意的嘲笑道。
莊園內,趙純良在葉子的帶領下,將小電瓶車停在了一衆豪車的邊上。
趙純良將車的支架弄好,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這莊園有多大?”
“佔地五畝左右。”葉子說道,“緊挨着青城的繞城河,地理位置和環境都很好,不過就是冬天有點涼。”
“你在這還習慣麼?”趙純良問道。
“有啥不習慣的,都是吃一樣的米一樣的肉,不過就是面對的事情多了一些罷了,最近江北的勢力滲透的太厲害了,整個江南一片,有超過百分之三十的地盤,已經被蔡鐵頭的人拿下了。”葉子低聲說道。
“那女人就不管不顧麼?”趙純良皺眉問道。
“江姐在對付蔡鐵頭的事情上,很消極,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葉子疑惑的說道,“要不是我帶人反擊了一番,估計現在江南的地盤得有百分之五十要落入蔡鐵頭的手上了!”
“這個女人,唉!”趙純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江婉秋的做事風格,脾氣,以及想法,趙純良都瞭解的很,所以他十分明白江婉秋爲什麼要消極對抗蔡鐵頭,無外乎就是想讓她置身於險境,然後讓自己入局。
對神州的地下世界,趙純良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想法,神州地下世界現在處於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江北有蔡鐵頭,江南有江婉秋,到了東北那邊,又有東北五虎坐鎮,而西南西北方也有大勢力把持,算下來,江婉秋的實力是最強的,地盤也是最多的,勢力網遍佈幾乎整個長江以南,就算是一省之長見到江婉秋也得以禮相待,這樣的平衡狀態,是中央樂意見到的,也是趙純良樂意見到的,所以對於江婉秋老是想讓自己入局的做法,趙純良很無奈,早在很早以前,趙純良和江婉秋好上的時候,當時江婉秋就有意讓趙純良入局,最終兩人才因爲這些事情外加一些其他的事情鬧的很不愉快而分開,現在江婉秋玩了這麼一手,趙純良說實話,不怎麼高興。
趙純良不喜歡被人設計,更不喜歡被人擺佈,而這,也是他永遠無法和江婉秋真的站在一起的原因,江婉秋是一個控制慾超強的女人,哪怕她現在看起來好像已經不問世事,但那也是因爲江婉秋在佈局讓趙純良掉進去,等趙純良真的掉進去,溫順如一隻貓一樣的江婉秋,一轉眼,就會變成一頭老虎,一頭母老虎。
莊園中央的別墅的門早已經打開。
一羣穿着黑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臉色恭敬。
作爲江婉秋貼身隨帶的手下,他們對於江婉秋和趙純良之間的事情知道的遠比別人多,所以他們對趙純良的恭敬也遠比別人多,而且這些恭敬還都是發自肺腑的。
能夠擒住他們老大的心,並且在和他們老大撕破臉之後還能夠安然活着的男人,值得他們敬畏,尊敬。
趙純良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走進了別墅裡。
一個穿着旗袍的女子,正坐在客廳裡,她翹着二郎腿,頭上的頭髮綁成了一個漂亮的髮髻,白皙的臉,白皙的脖子,唯獨嘴脣妖豔的異乎尋常。
她化着淡淡的妝,即使站的很遠,她的美依舊足以震撼人心。
這是一種有別於趙純良任何女人的美,濃烈的,帶着毒性的美。
趙純良走到女子的身旁,一點都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對於趙純良來說,這個女人再如何毒,再如何有權勢,也不過就是他牀上的一個女人罷了。
“我還以爲你得十五後纔會來呢。”江婉秋的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讓人沉醉。
“要是十五後來,怕是你這老巢都得被人給端了。”趙純良翻了翻白眼,似乎很不滿的樣子。
“端了就端了,我在這條路上走的這麼深,走的這麼久,早就明白會有這麼一天的。”江婉秋無所謂的說道。
“如果哪一天我覺得你該死,那我會親手了結你,但是至少現在,你不該死,所以你就得給我活着,無論是誰,也不能殺你。”趙純良淡淡說道。
“你的話總是能容易的刺中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江婉秋站起身,走到趙純良的身後,俯下身去抱住趙純良的脖子,將腦袋放在趙純良的肩膀上,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人殺了,你會不會替我報仇?”
“有我在,沒人殺的了你。”趙純良將江婉秋的手掰開,淡淡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在這一行幹下去,讓葉子接你的班,你安心的當個富婆,養養小白臉什麼的,這輩子就過去了,如果你想繼續在這一行幹下去,那你就給我幹出點樣子出來,別給我設局,我不喜歡心機太重的女人。”
“可如果不這樣的話,你會來找我麼?”江婉秋將臉貼着趙純良的臉,溫柔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走我們這條路,可這條路我已經走在了路上,如果不走下去,那我的這些兄弟,這些手下,他們都會被我的敵人打壓,甚至於被他們殺死,我不是一個人,我是這條船上的船長,現在這條船已經大到了極限,我雖然可以繼續駕駛着他往前進,但是,他們需要更有力,更強大的首領,而不是我這樣的一個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你讓我一個王爵去幹黑社會,傻了麼?”趙純良問道。
“所謂的王爵之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女人給你的身份罷了,那與我無關,我們也不是黑社會,我們只是活在灰色的空間裡而已,國家需要我們這樣的人,人民也需要我們這樣的人,我們雖然做着很多違背這個國家法律的事情,但是我們卻也在維護這個國家另外一個面的規則,我覺得,和王爵相比,我們並不低賤到哪裡去,你覺得呢?我親愛的老公?”江婉秋笑着問道。
趙純良嘆了口氣,轉過頭,看着江婉秋那幾乎沒有瑕疵的側臉,說道,“你現在,打算對蔡鐵頭下手?”
“江北雖然不及江南發達,但是那是中原地帶,勝在地廣,人多,蔡鐵頭太急着吃下我的地盤,以至於他的人手不足以在短時間內掌握那些他的新地盤,所以他有很大一部分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江北,分散進入到了江南他們佔領的地盤。”江婉秋說道。
“所以你打算從後路包抄,兩面合圍,把他剿滅在江北與江南之間?”趙純良問道。
“剿滅?我喜歡這個詞兒。”江婉秋笑着說道,“不出一個月,蔡鐵頭就完蛋了。”
“蔡鐵頭能夠在江北勢力重新洗牌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佔領江北的絕大多數地盤,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不說別的,你確定你的人如果繞後的話,真的能和你這邊對蔡鐵頭的人形成合圍麼?”趙純良問道。
“當然不能!”江婉秋搖了搖頭。
“那你哪裡來的自信?”趙純良皺眉道。
“東北的那頭虎王,在追我。”江婉秋嘴角帶着莫名的笑意,說道,“他會帶人從東北出來,穿過京城南下。幫我收拾掉蔡鐵頭的人。”
“東北五虎之首?”趙純良眉毛微微一揚,說道,“我聽說那人已經五十多歲了。”
“五十多歲依舊是東北虎王。”江婉秋說道,“據說他一拳就足以將五公分厚的鋼板打穿,東北另外四虎,幾乎都是以他爲馬首是瞻,蔡鐵頭的人固然難打,可如果有東北虎王配合,拿下他們,想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你說他在追你?”趙純良問道。
“是啊,在追我。”江婉秋點了點頭。
“那你讓他不用下來了。”趙純良淡淡說道,“蔡鐵頭那邊,我幫你收拾了。”
“喲?”江婉秋的眼睛瞬間完成一條漂亮的弧線,說道,“你這是吃醋了?”
“我無所謂別人對你怎麼樣,但是我不喜歡你拿這個事情來故意刺激我。”趙純良淡淡說道,“很高興的告訴你,你刺激到我了。所以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江婉秋問道。
“既然你打算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那爲了避免你走錯路,我會親手,把這條路給鋪平坦了。”趙純良站起身,面色平靜的看着江婉秋,說道,“蔡鐵頭也好,東北虎王也罷,西南的那些人也無所謂,從今天開始,我會一個個的把這些人全部拿下,我要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你們所謂的黑暗世界,所謂的自己的規則,在這個國家真正的上層人的眼裡,其實就是一張薄薄的紙,如果我願意,我可以輕易的把這張紙撕成碎片,你不是喜歡幹黑社會嗎?那我就讓這個國家的所有黑社會都從這個國家消失,到時候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也不會再出現任何的危險,我也不用再入你的局,你說,這是不是挺好的?”
江婉秋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驚駭之色,趙純良,這是打算憑一己之力,把神州的幾大黑暗勢力,全部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