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貴姓李。”柔半煙輕輕點水般的應了句,明顯沒有剛纔那種熱情了。
“哦,是李小姐啊,單身嗎?”陳豐沒說兩句,就開始往柔半煙那邊逐漸靠了過去。
“哦,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柔半煙笑了笑,給了對方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我還是要送你一件禮物。”說着陳豐從兜兜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後不管柔半煙答沒答應,就慢慢的打開了。
“哇,好漂亮的項鍊。”看到桌子上那閃閃發光的項鍊,在座的女同事都是立馬站了起來,特別是那個叫小紅的,更是眼中放光,恨不得上去搶過來一般。
小紅之所以這麼激動,主要是因爲她之前在逛商場的時候,看到過這個項鍊,當時就喜歡的要命,只可惜看到櫃檯拿價格時頓時就泄氣了,那條項鍊可是要好幾萬。
陳豐讚賞的看了一眼小紅,覺得這丫頭實在是太上道了,無聲無息的給自己做了個免費廣告。就是長得太普通了一點,而且歌唱得很難聽,要不也可以考慮考慮。
“對不起,這位先生,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您還是收回去吧。”柔半煙心裡已經有些後悔了,剛纔實在是應該聽張子默那傢伙的話,現在都已經有點推不開了。
陳豐笑了笑也不在意,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女孩子慣用的招式而已,待會還不是比誰都收拾的麻利。
“不要緊,現在你看我脖子上面也戴了這個東西,而你正好差這麼一個項鍊,你就先帶着吧,如果以後實在是不喜歡,再退給我也行。”陳豐自認爲自己泡妞還是有一套的。
“呵呵,真的不用了,我不習慣戴着這個東西,我對這個過敏,真的太謝謝你了。”柔半煙真的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心想自己都表示的這麼清楚了,對方怎麼還是這樣死纏濫打的,對了,那個死張子默跑去哪裡了。
張子默窩在角落裡面認真的聽着戲曲,彷彿一切都沒有看見,而周圍的崔秀東等人也是雙目神遊,畢竟現在別人送的高級紅酒他們也都跟着喝了,不太好意思開口趕別人走。
“那行,既然你不喜歡這條項鍊,那麼晚上你有沒有空陪我去喝喝咖啡,然後在到我房間聊聊,我那裡還有的首飾,說不定其中就有你喜歡的。”陳豐說完看着柔半煙,顯然有些激動,在他看來對方發愣的表情,顯然是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俗話說得好,男人逃不過一個“情”字,而女人同樣也是逃不過一個“錢”字。不過……
“你丫的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滾出去。”柔半煙很快反應過來,端起手中的紅酒杯就朝對方臉上潑去。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被這麼侮辱過,這讓她很受傷。
“哎,你他媽不要給臉不要臉,出來玩就不要裝婊子,給你錢玩你是給你面子,想讓我玩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他媽裝什麼純情。”陳豐剛纔看到對方端杯子,還以爲是來跟他碰杯,沒想到一下子潑到了自己臉上,套用周星星的一句話,就是,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
被刺激到了的陳豐頓時怒髮衝冠,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口中的污言穢語一下子全部噴了出來,剛纔那套紳士風度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柔經理別怕,有我崔秀東在,看我來好好教訓教訓……呃,男同事一起上。”崔秀東話說到一半看到包廂門口忽然涌進十來個壯漢,頓時顫抖了一下,然後趕緊招呼身後的男同事一起上。
“上個屁啊,這不是明擺着找死嗎,咱們要以和爲貴,以理服人,咱們做服務行業的,這個是……啊。”一旁的男同事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壯漢打了一耳光,頓時捂住嘴巴退了回去。
“全都給我滾出去……”張子默深吸了口氣,這柔半煙真是會給他來事。在坐下去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只好排衆而出將幾個女同事擋在了身後。
聽到張子默這一句簡短有力的話,柔半煙嚇了一跳,心想張子默發起飆來,也是很man的嘛,只不過剛纔這傢伙躲哪去了,而且還怪異的帶着墨鏡和口罩,搞得跟非典來了一般。
“喲,你算哪根蔥,居然敢對着老子這麼說話,不想活了是不是?”由於現在燈光暗淡而且多是那種舞臺掃射燈,所以陳豐也沒有看出來這個戴墨鏡戴口罩的人就是當初將他揍得爹媽都不認識的那位。
“嘿嘿……”張子默也不答話,自顧自的笑了兩聲之後,朝起茶几上面那瓶紅酒直接就朝陳豐的頭上招呼過去。
張子默不想惹事,但是並不代表他怕事。
“哎喲喂,怎麼又是我的頭啊,給我揍男的,女的留着。”說着陳豐又慢慢的躺了下去。
張子默心想這丫的是不是見血就倒啊,每次只一下就乖乖的躺在地上了。
整個包廂裡面,除了幾個壯漢擡着陳豐去醫院,現在還剩下九個壯漢,饒是如此,包廂的男員工還是牙齒打架,手腳發麻。
這也不怪他們,雖然他們經歷過柔半煙的魔鬼訓練以及身心考驗,但是畢竟是柔弱氣質多一點的服務員,和這些大漢站在一起一比較就知道差距了,對方長的太專業了。
“你們幾個將女同事護在後面,前面我來擋住他們。說着張子默快速將兩邊的沙發移到了中間,然後最後再用那個超大號的茶几在後面抵着,這樣他站在最中間就形成了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局面,當然這少場面上是這樣的,至於實際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嚯,逞英雄啊,兄弟們將他打成狗熊。”看到張子默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最中間,一個壯漢不屑的笑了笑,然後拿出懷裡一根四十公分來長鐵棒照着張子默的面頰就招呼過去。
看到迎面而來鐵棍,張子默不急不慢,左腳一個震步上前同時吊起左肘準確而又迅速的繞過大漢揮舞過來的鐵棒,然後死死的夾住大漢的右手手腕。同時右手呈掌狀,快速的朝大漢下顎擊打過去。
大漢由於衝的實在是太急,這麼一下在想抽身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儘量將頭往後仰去,好不讓張子默打到。奈何張子默身高臂長不說,步伐精妙早就算好了位置,右掌不差分毫的擊打在了大漢的下顎處。
躲在後面緊張觀望的崔秀東以及柔半煙等人,均聽到了一聲清脆聲,不是巴掌聲,而是骨頭斷裂發出的那種咯吱咯吱聲。衆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還沒完,張子默在一擊命中之後,左腳一個碾步上前然後瞬間繃起右腳,狠狠的朝對方膝蓋窩踢去。
本來就被打的頭暈腦脹的大漢,現在早已是沒有任何的反擊之力,只能是任憑張子默那一腳踢過來,瞬間一百八十多斤的身軀就像一灘軟泥跌落下去。
在身後跟進的另一位大漢看到前面那位大哥跌落下去,頓時大喝一聲,抽出一把砍刀朝張子默左邊掄砍過來。
看到這令人焦急萬分的場景,躲在後面的女同事驚叫一聲,然後紛紛捂住自己眼睛轉了過去。
這一下要是砍中了,一個大好的帥哥可就要毀容了。
“尼瑪,老子就是靠這張臉混飯吃的,你居然朝老子臉砍過來。”張子默看到左邊殺出一個砍刀男,心中頓時怒火四起。
原本他是想用這“招花子抱杆”將先前那個大漢手中的鐵棍奪下來,不過現在改變了注意,直接是放掉了這個已經沒有了戰鬥力的大漢,然後伸出右小臂隨着右步一個上前,快速且準確的擋住了對方右胳膊。
揮舞砍刀的大漢剛剛一觸碰到張子默的右臂,立馬就閃電般的鬆手,趕緊抽了回去。
剛纔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本來是從上往下掄砍過去,應該是自己力量大才對,而對方也好像並沒有使出什麼大力氣,可就是在接觸的那一剎那,對方胳膊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一種噴涌而出的渾厚力量,要不是抽手的及時,恐怕整個胳膊都要廢了。
張子默並不是神仙,也沒有傳說中的異能,剛纔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種暗勁罷了,這種暗勁是由張子默剛纔從腳後跟直接帶起的丹田之氣,他自己沒感覺用多大的力氣,但是對方卻已經連退幾步。
“大家一起上,我就不相信不把他砍成肉醬。”這位大漢大呼一聲,然後彎下腰踹着粗氣,看着自己兄弟們往前面撲去。
自己打不過,讓兄弟們上去頂着,黑社會也懂得團隊協作的重要性。、
張子默不慌不忙,右腳如磐石一般向前一碾,然後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大漢,直接是朝對面衝過來的幾人甩去。
這幾人本來是抱着“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的想法衝過去的,但是沒想到對方更無恥,直接是扔了一個人肉炸彈過來。嗚呼一聲,衆人趕緊朝後面退去,可惜空中飛舞的人體炸彈實在是來的太快,一下子就將衆人給打倒在地。
這個ktv雖然是豪包,但是空間相對於這幾十人來說並不算大,這些人你壓着我我壓着你,一時半會之間還都起不來。
看到面前七八人摔得人仰馬翻,躲在後面的男同事紛紛想起來自己作爲一個熱血的男子應該跑出去拼殺,於是一個個奮勇當先抄起周圍一切能夠抄起的東西往那些人身上砸去,最後就連那些女同事也是跟着過來,不斷的用自己最大的利器——高跟鞋,不斷的踩着敵人的要害之處。看的張子默都感覺下身隱隱作痛,趕緊是捂住了眼睛。
“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就在衆女生打的興起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了一聲嬌喝。
張子默突然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一擡頭才發現門口站着一位俏麗的身影,筆挺的制服,怒拔的身姿,還有那微微蹙眉的表情,張子默立馬就低下頭去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沈強那剛正不阿的親姐姐——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