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伸手將刺進自己左胸口處的水果刀拔了下來,濺起了一篷血水,他的臉上平靜如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範寧怔怔的看着他:你爲什麼不躲你爲什麼。。。。。
範寧知道,以李壞的身手和實力想要躲開這把水果刀是輕而易舉的事兒,甚至可以在分秒中內將範寧秒殺,反正現在範寧的身份已經被識破,無需再裝模作樣,現在,她是他的敵人,這個男人不是一向心狠手辣嗎他對敵人不是一向以殘忍著稱嗎爲什麼現在他卻不躲,也不出手
李壞看着拔出的那把沾滿鮮血的水果刀,然後手一揚將水果刀扔到一邊,擡頭注視着範寧,幽幽的說道:我不躲,是因爲我知道你不會殺我,因爲你心裡根本不想殺我,還有,我也不會傷害你,因爲你不是我的敵人,而是我的女人。
你。。。。。。範寧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揚手一巴掌扇在李壞的臉上:休想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李壞,你是我的敵人,我也是你的敵人,我們之間有滅幫之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說着範寧心一橫拼盡所有力氣朝着李壞撲來,既然今天計劃失敗救不了向雲天,那麼唯有一死。
李壞伸手抓住她襲擊過來的拳頭,嘴角肌肉抽搐了幾下:我說過,你不是我的敵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你混蛋,禽獸。。。。。李壞不說還好,這一說讓範寧想起了剛纔他在牀上狠狠調弄自己的情景,不禁怒中火燒,本以爲忍受屈辱可以換回向雲天的命,卻沒想到到頭來一場空,李壞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早就識破了範寧的身份,只是在跟她演戲而已,太卑鄙了。
看到範寧歇斯底里的模樣,一種無言的挫敗感和嫉妒感再次涌上李壞的心頭,他怒吼道:範寧,你的心裡始終只有向雲天是嗎
沒錯,今生今世我只愛他一個人,你想讓我做你的女人,做夢。範寧也怒吼道。
李壞氣急,從沒在女人身上這麼失敗過,自己喜歡人家,可人家愣是不喜歡自己,他孃的。
好,好,很好,範寧,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喜歡的向雲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是想見他嗎走,我帶你去。。。。李壞說着有些粗魯的抓起範寧的手,轉身將她的衣服扔給她說道:穿衣服,跟我走。
範寧咬牙切齒的看着他,不知道這個禽獸想要幹什麼
看什麼穿衣服,我帶你去見你的心上人。李壞帶着怒氣用命令的語氣說道,隨後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胡亂的穿上。
範寧咬牙切齒了一陣,終於還是穿好了衣服,李壞不由分說拉起她的手:走,我滿足你的願望,讓你見見你的心上人,看看他和我李壞,到底誰是真男人
你放開我。。。。。範寧掙扎,李壞卻死死的攥住她大踏步往門口走。
剛拉開臥室門,看到一個人站在臥室門外。
姐,姐,姐夫。。。。。歐雪琳倉皇失措,這丫頭正趴在門上聽牆根呢,卻不想李壞猛地把門拉開,弄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李壞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臉色鐵青,歐雪琳第一次見李壞這樣,不禁嚇得後退了兩步,又看了看滿臉淚痕的歐雪梅結結巴巴的說道:姐,姐夫,你們吵架了
她不是你姐。李壞冷冷的說了一句。
歐雪琳一頭霧水:什,什麼
我說她不是你姐,讓開。李壞大聲嚷了一句,繼續拉着範寧往外走。
歐雪林傻在那裡,望着李壞兩人離去的背影嘟囔道:搞什麼那明明就是我姐啊,我自己的親姐姐我還能認錯,有病。
李壞拉着範寧出了別墅門,把她硬塞進瑪莎拉蒂的車門內,自己則坐進駕駛位置發動了車子朝着葫蘆花駛去。
坐進車裡之後範寧沒有再掙扎,異常的安靜,李壞則鐵青着臉,一聲不吭的開車,而且把車開的飛快,以此來發泄着他心中的不滿。
幸虧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一點,馬路上車輛稀少,不然李壞這麼兇猛的開車不出車禍纔怪呢。
不多時,車子在葫蘆花夜總會門口停下。
此時的葫蘆花夜總會的營業已經接近尾聲,沒有了之前的喧鬧。
範寧擡頭看到葫蘆花夜總會的牌子,心裡一喜,看來這個禽獸沒騙自己,早聽說那個苦水牢就在葫蘆花裡一個秘密的地方。
停好車,打開車門,李壞依然冷着臉不由分說拽住範寧的手腕下車徑直從葫蘆花的後門進到了地下室。
範寧像個木偶被李壞拉扯着走過幾道把守嚴密的哨門,到了地下三層的苦水牢。
苦水牢的情景與外面完全不同,燈光昏暗,充斥着一股陰森和陰霾額意味,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從裡面傳來的慘叫聲。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壞哥。。。。。苦水牢門口的小弟恭恭敬敬的向李壞行禮,有些詫異他們的老大怎麼會在深更半夜的來苦水牢這樣一個陰霾的地方但他們卻不敢多問。
李壞點了點頭,拉着範寧徑直走了進去。
苦水牢佔地面積不小,足有一箇中型的地下停車場那麼大,裡面隔不遠處就有一道木柵欄或者鐵柵欄的門,猛一開始還以爲是走入了關押重犯的監獄。
柵欄門裡都關着一到兩個奄奄一息的人,身上鮮血淋漓,赤裸着上身。整個苦水牢裡充斥着一種血腥的味道。
還有一些被吊在半空中的彪形大漢,身上也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最令範寧吃驚的是幾個被釘在牆上,滿臉是血的男人,就像十字架一樣被用釘子穿透手腳釘在牆上,穿透釘子的手腳處不斷的往外滲着黑血,那些人則奄奄一息。
前面傳來幾聲慘叫,那是幾個飛龍幫小弟在負責拷問別的幫派的幾個特務,皮鞭一聲聲抽打在那些人的身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範寧打了個寒噤,外面傳言說飛龍幫有一個秘密的苦水牢,專門懲罰或者囚禁一些犯了重錯或者是出賣幫派的叛徒,或者是一些別的幫派的俘虜,手段極其的殘忍血腥,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範寧的心提了上來,心裡在惦念着向雲天,李壞抓走雲天之後就是把他們關在這樣一個鬼地方日夜折磨範寧的心一陣陣緊縮,對李壞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層。她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的尋找着向雲天的身影,卻是徒勞無功。
李壞,雲天他到底在哪裡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範寧憤怒的說道,試圖掙脫李壞的手,卻沒有成功。
終於走到了一個大的苦水池旁,李壞才鬆開了她,指着被泡在水池裡的兩個人說道:去看看你的好兄弟吧。
範寧愣了一下,把目光轉向水池裡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赤裸着上身,雙手被繩子綁在一起吊在上面,脖子以下全部被泡在那個苦水池裡,池裡的水渾濁不堪,還散發着真真的腐味。
雲天。。。。。範寧大叫了一聲。
被泡在池子裡的兩個人正是林西和林北,他們倆耷拉着腦袋,已經有些奄奄一息。
雲天,雲天,我是寧兒啊。。。。。範寧的眼淚一瞬間涌了出來,她沒想到自己的心上人變成了現在這樣悽慘的模樣。
聽到範寧的呼喊聲,那兩個耷拉着腦袋的人有了反應,其中一個慢慢的擡起頭來迎上了範寧的眼睛。
範寧一愣:林西。。。。。
林西也愣了一下,憔悴且沾滿鮮血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竟然是範寧
寧。。。。。寧姐。。。。。林西很困難的喊出了範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