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棟大樓巍峨挺立，拔地而起，投下一片陰影，好像一頭猛獸。
“你的意思是？”王凡看着李笑。
“你去高京天都，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線索，這是我能告訴你的所有了。”李笑目光琉璃流轉，透漏着一絲狡猾的微笑。
王凡心道，又是這樣，上次去鬼市她就是這麼說的，能告訴自己的所有，其實還不是說一半藏一半，。
她根本就是知道更多的東西卻不想說出來罷了，但自己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既然她不願意說，指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不便再強硬地問下去。
李笑應了她的名字，單名一個笑，從頭到尾都在笑，一副輕鬆自在無所謂的樣子，和王凡心急如焚的形象真形成了對比。
王凡出了這間辦公樓高層，在樓下又遇見了那隻肥的像豬一樣的客服，那客服諂媚地問：“客人們都看完房間了嗎？”
王凡道：“看完了，我要租這個房間。”
正說到這裡，李笑卻站起身來攔住了他：“人都走了，這房子也是被棄掉的東西，恐怕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王凡拉開對方的手道：“既然你不願意把所有的事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那也不要妨礙我辦我自己的事。”
李笑伸回自己的手，抱胸無奈地看着王凡：
“那就沒辦法了，隨你便了，我一會出去還有事就不送你們了，你們在上京人生地不熟的，搭車記得把車牌號記住啊！”
王凡這時的面上有有了些許笑容：“你放心，難道我們三個大老爺們還能被人賣了不成，又不是小姑娘了。”
李笑手插兜，墊墊腳道：“誰知道呢，我這兩天看了個新聞，有個哥們被騙到黑店裡去挖了腎。
整個人被埋在冰水裡面，後來在送去醫院的途中給死了，嘖嘖，大好年華。”
王凡覺得這女孩話中有話，一個看起來十八歲左右的姑娘，確是鬼市的守門人，還是一個店鋪的老闆。
她身後的關係水深，還有這個人都帶了些神秘色彩。
“話說我家有個妹妹，再過兩年也有你這麼大了。”王凡道，一邊示意白起把銀行卡掏出來在客服臺刷了卡。
客服開出一張房卡和鑰匙，白起收了去，幾人便往外走。
“真是的，看人怎麼能只看臉呢，要看心裡年齡啦，我十二歲那年跟着奶奶跑江湖，管生意。
等到他老覺得我行了，就分了產業在我手裡交給我打點。
不過說到底，我們這些小角色也不過是上面那些人手裡的一枚棋子。”李笑道。
“已經很厲害了。”王凡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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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走到馬路邊，黑色寬廣的柏油路深長向遠方，路旁有零星幾個站牌。
站牌上寫着一些廣告，聚美美食店，門薩麻將場，還有密密麻麻的包小姐廣告，上面三個美女妖嬈地舞動着身材。
王凡站在站牌底下等車，這邊的車子比較少，過上一會纔有一到兩輛私家車快速駛過。
王凡有些奇怪，這裡人流稀少，真不知道這房產生意是怎麼做下去的，還聘請了那麼多素質低下的客服。
“就到這裡吧。”李笑扶手站立，她向王凡透漏了一些消息：
“有關高京天都，聞人語那小子只不過是個半吊子，這裡麪人魚混雜，水深的很。
掌管的人是上京四大家族之首，李家，四大家族分工不同，各有重點，但聞人語那小子只是小輩。
這樣的小輩多如牛毛，爲了讓家族產業蒸蒸日上並選出合理優秀的一批人，這些小輩中有一大批渣子都會被淘汰。
這是家族默許的，殘酷啊！
李家的首腦是個女人，叫李風雅，是個很能幹很能搞事情的老女人。
過兩天是一場盛大的拍賣，到時候全上京有名望的人都會聚集在哪裡。
你說的那個墨玉也指不定會在其中，到時候你去了少不了要和那個老太婆碰面，差不多了。”
李笑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想必她也沒經過邏輯思考，只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所以才說了這些彼此之間找不出聯繫點的東西。
半天一輛出租車開到了李笑的腳底下，李笑也並不推讓，在王凡幾個人的衆目睽睽之下上車去：
“不好意思，我們今天不順路，你再等等別的車吧！”
再沒有過多解釋，一團黑色的尾氣飄過，車子已經駛向遠方。
白起不滿道：“什麼嘛，這女人也太……”
王凡無可奈何道：“女士優先唄。”
不過今天要不是李笑他絕對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這麼多與墨玉有關的線索。
只不過這環環相扣的真理總像是一個黑洞等着自己跳進去一樣。
王凡翻開手機，手機上的那張模糊的字符，這張字符是誰寫的，爲什麼這麼巧，兩間房子的號碼正好相反。
李笑是否真如自己所見的表面化，一切源頭指向了高京天都。
無論這條路怎麼樣都得走到頭，那地方再兇險也得去闖闖。
白起好像看透了王凡的心情道：“主人，這種事不需要太操心，咋們水來土擋就成了。”
伊恩拍拍王凡的背道：“總之不論你在哪裡，哥們都會支持你幫助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嘛！”
王凡道：“那是諸葛亮說的。”
“管他誰說的，感覺用在這裡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伊恩道。
前方又出現了一輛出租車，車子打了個彎往王凡所在之地而來，熄火停在站牌旁邊。
王凡坐在前排的副駕駛上道：“隆德勝酒店謝謝。”
司機把前面的牌子從空車翻轉成滿員。
王凡在車上開始找出聞人語的名片，還好自己昨天沒亂扔。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和這個沒皮沒臉的傢伙再一次合作了，他打通電話：“哥們，在不在？”
對方悠閒懶散的聲調道：“當然在，不在誰和你通話呢，怎麼，改變主意了？
我就說嘛，高京天都，誰不動心，那地方，那設置，那設備，一個字，就是牛……”
王凡打斷了他的話：“聽說再過兩天有一場大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