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麼道術啊?也太強大了吧?”墨玉好奇地問道。
“真想知道?”王凡眯眼笑了笑。
“想。”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王凡擠眉弄眼,壞笑道。只不過一個八十歲老傢伙露出這種表情,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墨玉也不客氣,直接一腳喘過去,咬牙切齒道:“剛纔佔我便宜的仇本小姐還沒找你算賬呢!真是死性不改,無恥下流,老流氓!”
王凡慘叫,立刻警告:“你知道你在幹什麼蠢事嗎?你在打老人啊!你知道老人有多麼牛逼嗎?躺地上都沒人敢扶,你居然還敢動手,你廢了你知道不?”
王凡又捱了墨玉一腳:“你躺地上我照打不誤,老人怎麼了?老了更好,想跑都跑不掉,本小姐好好教訓你。”
“你簡直對老人的力量一無所知!啊~別打臉,喂喂喂,別踹襠啊……踹屁股也不行……行行行,我怕你了,我告訴你行了吧。”王凡終於服軟,真生怕墨玉把他這把老骨頭給拆了!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毛手毛腳?揍死你。”墨玉揚了揚粉拳,虎着小臉威脅。
“不敢不敢,惹不起惹不起。”王凡連忙搖頭。
“這是我迄今爲止掌握的唯一一門化神術,名字就叫:夏禹。”
“化神術夏禹?怎麼會起這麼隨便的名字啊?”
“名字叫什麼不重要,反正施展的時候也不用吼出來。”王凡哈哈笑了笑,“化神術和降神術雖然僅僅一字之差,可卻是天差地別,降神術僅僅是從冥冥之中接引一些神靈力量,化爲己用;可是化神術卻是直接接引神靈意志,以自身體魄爲接引容器,爲神靈下凡提供一個軀殼。”
“區別很大嗎?”墨玉小心問。
“把嗎字去掉吧。區別很大,特別大,別人的力量始終是別人的,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讓其發揮百分百的實力,能使出十分之一威力就不錯了。可是如果由原主人來用,那就能發揮到極致。”王凡耐心地解釋,“就比如你用遙控器控制機器人完成一些動作,遠遠比不上讓機器人自己有靈魂,自己行動,那麼靈活隨性,行雲流水。”
“而且我施展降神術可以持續幾個小時,進行激烈的戰鬥,還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可是化神術不一樣……夏禹僅僅出了兩劍,就差點抽空了我的所有生機。”
“兩種道術高下立判,也由此可見,爲什麼化神術又叫做禁忌絕術,這完全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是燃燒生命在戰鬥,一個把握不好,小命就沒了。”
王凡聲音心有餘悸,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當時夏禹在抽取他的生機之力劍斬狂蛟的時候,那種生命飛速流逝的感覺實在令人心生恐懼。
有人害怕抽血,看着深紅的血從自己體內順着透明的管子汩汩流出,就彷彿親眼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當然適量抽血並不影響身體健康,反而對身體有利。
可是王凡這是真的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生命被抽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頭、每一滴骨髓,都在流逝精華,雖然不是很痛,可是那種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
“那……那你現在怎麼辦?永遠是這副模樣了嗎?”墨玉聲音微顫,莫名地心疼。
“我如果恢復不了了,你是不是就不愛我了?”王凡一臉落寞,神情非常傷感。
“誰愛……你了?”墨玉臉先是微微一紅,隨即惱怒,想罵他又胡言亂語,可是見到王凡的可憐模樣,失落神情,不由得心裡一軟,心想王凡怪可憐的,恐怕是真的恢復不了了,頓時心中抽痛。
“你別太難受了,老一點……老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嗯,那個……”墨玉轉着眼珠子開始組織措辭,要求既不虛假做作,又能讓他受傷的心靈得到安慰,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努力而堅強的活下去……似乎有點難。
她想了半天,終於猶猶豫豫地道,“老人也挺好的,大家都尊老愛幼,坐公共汽車還有人讓座,過紅綠燈還會有好心人攙扶,排隊買票也是老人、軍人、殘疾人優先。嗯~還有養老保險……”
噗!
王凡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淚流滿面,老淚縱橫,一手捂住發痛的胸口,另一隻老手顫抖地攥住她的衣襬,聲音祈求地道:“你說啥都對,別說了別說了,老人挺好的。”媽的,再說下去,老夫得被你活生生氣死!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老夫想一柺杖敲死你。
“哎呀~你也不要太傷心啦,老一點就老一點唄,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嘛。”墨玉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蹲在地上給王凡輕柔地拍着背,輕聲勸慰道。
“總算說了一句人話。”王凡緩過氣來,瞥了她一眼。
“而且恢復不了也沒什麼的,你只是暫時不習慣罷了,過段時間就好了。”墨玉甜甜笑着道,給老人足夠的關懷。
“誰說恢復不了的?”
“能恢復?”墨玉神情愕然,一臉難以置信,手一下子僵住。
“廢話,當然能啊!我有說過不能恢復嗎?”王凡一臉無賴,絕不承認之前自己裝模作樣,誤導她以爲這是不可逆轉的蒼老。
砰!
墨玉一臉把他踹了一個狗吃屎,一邊踹一邊怒道:“那你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是怎麼回事?敢騙我,博取同情,還求安慰?我踹死你。虧我這麼擔心你,你個大騙子。”
王凡慘叫連連,老骨頭差點被踹散架,不由得怒道:“你夠了啊,我勸你適可而止,否則我不恢復了,一輩子這模樣,讓你傷心去吧!”
墨玉掐着纖細的小蠻腰,臉上氣呼呼地:“你恢復不恢復關我什麼事?老死你算了,到時候我來給你燒紙上香。”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行嗎?”王凡終於服軟,懺悔自己不該裝可憐博取她的同情,最後嘀嘀咕咕道,“這不是稀罕你嗎?那麼兇幹嘛?”
墨玉耳尖,聽到了他的嘀咕,莫名的心一軟,心裡某個地方暖暖的,她猶豫了一會,道:“那要怎麼恢復?你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