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墨‘玉’不屑地搖了搖頭,“我沒那麼傻,留下來纔是拖累,成爲你的掣肘,會讓你處處受制於人。”
王凡笑了笑,很滿意她的回答:“你能這麼想好,如果真遇到危險,記得一定要跑,只要你沒事,不論我付出什麼努力不算白費。”
王凡說這話的時候,臉神情很認真,眼神定定地看着墨‘玉’,沒有一丁點開玩笑的意思。
墨‘玉’眨了眨眼睛,與他對視,目光在空‘交’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幾秒鐘,她才突然展顏一笑,語氣輕鬆地道:“搞這麼嚴肅幹嘛?我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別‘弄’得和生離死別一樣,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誰說我要和你這個年怪蜀黍共患難了?遇到危險我肯定溜得最快。”
王凡鼻子都氣歪了:“年怪蜀黍?你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怎麼說話的?”
“反正我之前看新聞,總是看到一些公車‘色’狼之類的報道,很多都是你這種猥瑣大叔,年怪蜀黍。”墨‘玉’一臉篤定,看着王凡的眼神充滿審視的意味。
“公車‘色’狼?猥瑣大叔?該死的,你整天看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王凡撕心裂肺地大叫起來,“墨‘玉’你欠收拾啊!你慘了!我發誓你真的廢了!”
小姑娘很皮啊!皮皮‘玉’?王凡眼神不善地看着她,要拖過來狠狠教訓一頓,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唧唧啾啾”的聲音。
王凡倏地擡起頭,神情驚喜莫名,果然,一隻火紅‘色’的小鳥撲騰着翅膀穿過重重‘迷’霧,飛到了王凡兩人近前。
“炎陽鳥?聞人澤?”王凡大笑起來,衝它招了招手,炎陽鳥飛了過來,雀躍地落在他肩膀,一雙美麗的小眼睛極有靈‘性’。
“唧唧啾啾”
炎陽鳥非常人‘性’化地划着翅膀,東指指西指指,嘴裡不聽叫着,大有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架勢。
“你是說,聞人澤讓你來找我們?嗯,嗯,他們三個走到一塊了啊,沒事好,嗯。”王凡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旁邊的墨‘玉’則是一臉懵‘逼’地看着他兩對話,她完全聽不懂鳥語,更別說“翅語”了。
過了好一會,炎陽鳥終於說完了,它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兀自低頭整理着虛幻的羽‘毛’,王凡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然後點了一下它的小腦袋,笑着道:“真是辛苦你了,你原路返回吧,沒想到他們三都掉到大沼澤去了,和我們的距離還是較遠的,告訴聞人澤他們我和墨‘玉’的位置,別走錯了,回去之後,你再接着去找刑天和李笑他們。幸虧有你了,否則還真麻煩。”
得到了王凡的誇讚,炎陽鳥‘挺’了‘挺’小‘胸’脯,傲嬌地揚了揚小腦袋,然後趾高氣昂地飛了起來,唧唧啾啾叫着一頭扎進‘迷’霧之不見了蹤影。
王凡目送它遠去,臉洋溢着笑,一掃之前的種種‘陰’霾,只要人沒事好,其它的一些損失都算不得什麼。
“嘶”
王凡倒吸一口冷氣,與他,腰間一塊軟‘肉’又淪陷到皮皮‘玉’魔爪之。
“我說,你下次不能換一個地方嗎?每次都掐這裡,這樣很不明智的你知道嗎?萬一我下次在這裡放根針,你豈不是要哭鼻子?再說了,別動不動對我‘毛’手‘毛’腳的,最討厭你這種揩油成習慣的。”王凡隨手將她的手拍開,翻了個白眼道。
“廢話少說,快把鳥語翻譯給我聽。而且你用心狠毒,小心我下次直接用針扎你!”墨‘玉’虎着小臉,威脅。
“別,我暈針。”王凡是一個識相的人,立刻服軟,將炎陽鳥的話原原本本地翻譯給墨‘玉’聽。
聽完之後,墨‘玉’眼睛一亮,也興高采烈起來,一把拽住王凡,在前面拖拽,拉着他是一陣狂奔:“那還等什麼啊?快走快走!去和他們匯合。”
王凡滿頭黑線,怒吼道:“你個‘迷’糊鬼,方向跑反了!另一邊!”
墨‘玉’臉尷尬之‘色’一閃而逝,又拽着王凡原路衝了回來,朝相反方向狂飆。
……
同一時間,廣袤無垠的大沼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千年不變的沼澤突然翻滾起來,淤泥如同煮沸的水,劇烈‘波’動着,散發出陣陣腐臭,令人作嘔。
‘波’動越來越劇烈,終於,力量似乎積蓄到了極點,只聽轟隆一聲,沼澤驟然炸開,彷彿五十公斤烈‘性’炸‘藥’爆炸,黑煙瀰漫,淤泥漫天,沼澤發出汩汩聲響。
煙塵散去,‘露’出了兩個人影,一男一‘女’,男的丰神俊朗,劍眉星目,‘女’的也嬌‘豔’多姿,只不過模樣有些狼狽,正是李笑和“子畫”皮囊的刑天。
“終於出來了。”李笑長長吁了一口氣,貌似累得不輕,要坐下休憩一會。
“小心!”刑天突然一把將她攬了過來,單手擁在懷裡。
李笑幸福得快暈了,被子畫哥哥抱着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這可是萬千‘花’癡少‘女’的夢啊!
“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別‘亂’跑,我可不想將你從淤泥裡撈出來。”刑天冷淡地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環顧了一圈,才發現四面八方全都是沼澤,不由得臉‘色’微微一變,輕輕地丟出一顆小石子,只見剛剛落在沼澤被無聲無息吞沒了。
有些後怕地拍了拍高聳的‘胸’脯,李笑喃喃道:“怎麼會有大沼澤?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剛剛要不是刑天拉住她,她已經被吞進去了,雖然相信刑天能隨手把她來,可是一個嬌滴滴地大美‘女’在糞坑一樣髒的淤泥裡一進一出……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
“李術怎麼樣了?”她又擡頭看了看刑天背昏‘迷’不醒的李術,擔憂地問。
“放心吧,他狀態在恢復,沒有‘性’命之憂了。”刑天淡淡道。
李術靜靜趴在刑天背,雖然臉‘色’很蒼白,可是呼吸很勻稱,心跳有力,命是保住了。
“我們朝哪裡走?”李笑點了點頭,而後又看向四面茫茫的沼澤,問道。
“到了這裡,說明距離主人他們已經不是特別遠了,慢慢找,會找到的。”刑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