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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還好趙主不放心你們,特地派了我跟過來,否則還真要被他逃跑了!你們這幫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姓黃的道士冷冷哼了一聲,非常不客氣地說道。
騎兵首領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把頭垂得更低了,恭敬地道:“是屬下無能,勞煩黃大師了!”
雖然被侏儒道士羞辱,但是他一點都沒有不服氣的樣子,服服帖帖,沒生氣,也不敢生氣。
因爲“黃大師”和他們不是一種人,不在一個層次上面,在商隊的地位僅僅次於大奴隸主趙東昇,可以說權利非常大!
況且人家想要殺他們這些人的話,只需要一個念頭!
身份地位比不上,實力更是天差地別,他們怎麼可能敢不服氣?
“黃大師”再次冷冷哼了一聲,而後手輕輕一招,一道銀光從遠處的草叢裡飛出,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之後,穩穩地落在了手裡。
首領偷偷看了一眼,只見那是一個銀光閃閃的項圈,精緻小巧,非常漂亮,圈上有着星星點點的光砂,彷彿星辰一樣,佈滿了每個部位,更加顯得神異非常。
這個“黃大師”似乎很珍惜這玩意,首領剛剛打量了一眼,他就手迅速一翻收了起來,似乎被人看一眼都是莫大的損失!
“那人呢?死了沒有?六十多騎兵被一個奴隸折騰成這種慘樣,真是丟人!把他帶過來!”黃大師沉聲說道。
王凡此刻早已經被蜂擁而至的騎兵們五花大綁,拎到了黃大師面前。
只見他五官扭曲,表情浮誇,齜牙咧嘴,臉上寫滿了“老子不信”,卻已經緊閉雙目,不省人事。
即便把他五花大綁,身邊的一干騎兵依舊神情戒備,手裡死死攥着兵刃,眼神很緊張。
實在是被王凡“秀”怕了,這種身體素質簡直變態,戰鬥力爆表,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人,厲害人物不是沒見過,但是能在萬軍從中殺個七進七出的人物卻也只是聽說過而已,今天還是頭一次見識!
這特麼還是佔了人數、戰馬、戰甲、兵刃的便宜,如果王凡一開始就有一匹好馬,有鐵甲,有利器,他們的損失可能會比現在還大。
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在六十多騎裝備精良的騎兵圍殺之下,還能玩死三十多人,首領都差點被劈成兩半,這簡直是“蒂花之秀”!
“黃大師”見到王凡,頓時就皺了皺眉頭,因爲王凡的身體看上去也沒有多麼強壯,沒有身高丈二,虎背熊腰,也不似“臂上能跑馬,拳上能站人”的猛漢,只能說身材很勻稱,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罷了,憑什麼把幽衛耍得團團轉?
對於凡人而言,實力的很大一部分仰仗的都是身體素質,王凡似乎打破了這個規定。
侏儒道士眼睛眯起,他對王凡很懷疑,招了招手:“把他拎過來!”
砰!地一聲,王凡被丟在侏儒道士腳邊,臉朝下,纔看到他後腦上腫起了一個大包,目測有B,簡直觸目驚心。
侏儒道士蹲下身子,把手搭在王凡的頭頂,法力波動起來,一道青光飛進他的體內,從頭頂開始,青光盤旋過四肢百骸,奇經八脈,最後又從腳底反向遊蕩了一圈,飛了回來。
在他的感知裡,王凡的身體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沒有什麼異樣。
侏儒道士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輕聲道:“是我想多了,這人不是法師,只是個沒有道行的普通人罷了,不過的確骨骼驚奇,身體素質遠遠超出常人,倒是一個天生的修煉奇才,絕世美玉。”
原來侏儒道士是在懷疑王凡是一個修士,所以纔出手探查,畢竟他的表現的確很驚豔。
“額,黃大師,這人是奴隸……”首領連忙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生怕侏儒突然開口說要收這人爲徒之類的,得到了黃大師的庇護,那真的是草雞變鳳凰了。
這個奴隸殺了他這麼多屬下,還差點連他都幹掉了,如果最後還能成爲黃大師高徒,得授道家真傳,那可就真的日了狗了!
侏儒道士一眼就看出首領什麼心思,頓時冷笑一聲:“別瞎尋思,是天才又如何?老子最恨的就是天才!哼!”
首領鬆了一口氣,只要侏儒道士不插手,王凡就會被帶回去,聽候處置。這一次幽衛損失這麼大,消息還沒傳回去,但是卻已經可以想象趙東昇暴跳如雷的模樣了,得罪了趙東昇又落到他手裡的人,那下場不用多想,絕對會很悽慘很悽慘!
“黃大師,等屬下處理一下戰後事務,而後就啓程去和主人匯合。”騎兵首領說道。
“嗯,去吧!儘量快一點,別耽誤時間!”侏儒道士似乎也沒有了興致,擺擺手道。
騎兵首領行了一禮,轉身吩咐身邊的人:“把這奴隸關押起來,好好看守,不得疏忽。”
牢車是隨着隊伍一起來的,早已經給王凡準備好了專座。
“等一等!”這時,侏儒道士突然開口。
“大師還有什麼事?”
侏儒道士直接扔過來一團東西,騎兵首領連忙接過來,一看,只見是一根挽起來的繩子,非常細,帶着好看的黃褐色花紋,很有光澤。
他不解地看向侏儒道士。
“此人身體素質很強,不能大意,這是鐵線蛇蛇皮製成的,堅韌無比,水火不侵,用來綁此人可以確保穩當,我可不想再出什麼事端。”侏儒道士解釋道。
騎兵首領大喜過望,連連道謝原本他還擔心王凡會找機會逃跑,在想要不要先把他廢去,沒想到侏儒道士直接把問題給解決了,簡直就是貼心小棉襖嘛!
還處於深度昏迷中的王凡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粗繩五花大綁之後,又被鐵線蛇皮繩纏了一圈,可以說是真正的動彈不得。
坐在不遠處閉目養神的侏儒道士也不知道,王凡體內有十二根神針,封死幾大要穴,將殘魂鎖死,剛剛他查探王凡身體的時候,靈識兩次從十二神針上掠過,卻彷彿瞎了似的根本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