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演演得了,石家人WWW..lā送石小語上醫院了,現在沒人看你哭。
大伯二伯讓我帶你去上墳,快上車,給石家多燒點紙吧。完事不死話,快點滾犢子。
在H市今後走路長點眼睛,別讓你家黃毛哥瞅着,否則毛哥讓你當街表演吃大糞。”
王凡身揹着兩人的悲傷,眼睛都哭紅了,他擡眼間看見石小語已經被石宇立等人送往醫院。
現場只剩下石家的僕人,和他說話的正是那天被他折磨的黃毛。
“把那幾只鴿子帶上吧。”
王凡手指着樹枝上五隻鴿子,黃毛望着樹枝上鴿子道:“哈,這幾隻鴿子真是肥美,一會上完墳,到江邊烤烤。”
他忘記五隻鴿子體內附着五鬼,五鬼本很落寞,想起百年前傷心事。
聽了黃毛所言,集體大怒。
男鬼對其他鬼道:“這小子口出狂言,我們正好拿他出口怨氣。”
五鬼馬上心領神會,振翅向樹下的黃毛撲過來。
啊!黃毛眼見五團青影從樹枝撲向自己,大驚叫出聲。腦子飛快想起這五隻鴿子並不是凡物,被王凡種入鬼魂,開誰的玩笑也不能開鬼的玩笑。
但是此時後悔有點晚了,黃毛松下嘴上的菸捲,轉頭要跑。
後脖子一涼一痛,他身前人看到一隻鴿子坐在黃毛肩頭,猛啄不停。
哎呀媽呀!黃毛疼叫出聲,一半是疼另一半被驚嚇,有點鬼要上身的恐懼。
另一鴿轉到黃毛身前,懸停他的面前,伸頭啄他的眼睛。
黃毛嚇得靈魂出竅,雙毛護目,鴿嘴啪啪啄在手背,瞬間出現幾條血口。
還有一鴿子停在黃毛的頭上,踩着他黃色頭髮,低頭啄腦尖。
哐哐!聲起,黃毛感覺如把大錘在錘他的頭。
在場之人中有一半是石宇立家的,自然樂於看熱鬧。而石宇行家的僕人大多與黃毛關係一般,完全沒有爲他拼命的地步。
只有兩個黃毛酒肉朋友,想上前驅趕走鴿子,但是手停半空,見其他人都不動手,也止步。
他們忽然想到這五隻鴿子是鬼魂附體,要是不小心打傷了其中一隻,指不定什麼災禍臨頭。
所以他們站在原地猶豫不決,看着黃毛被五隻鴿子啄得渾身是血,再啄下去,小命難保。
兩人眼珠一轉,齊齊走到王凡面前深施一禮道:“大師,黃毛剛纔辱罵大師,該受此罰。
今天是石家祭祀之日,出了人命大大不吉。大師還是放過他一馬吧,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王凡冷笑道:“也不知毛哥想不想吃烤鴿子了?”
在五隻鴿子中痛苦掙扎着黃毛忙哭喊:“不吃了,再也不吃了。”
“不吃了?不對吧,我剛纔聽你說要表演當衆吃大糞啊。”
王凡望着眼前黑暗的樹林道。
“我沒說。”
黃毛辯解道,五隻鴿子進攻得更加兇猛,剛纔還能掙扎揮手拍擊,現在只能雙手抱頭被動挨打。
“毛哥,你就認了吧。”
黃毛的兩哥們看不下去,忙出言勸道。
“好,我說了,我說了。”
黃毛以爲認下就行,王凡就會放過他。
他想錯了,王凡也不是輕意饒人的主,誰讓他剛纔說話那麼難聽。
“你是否能兌現呢?”
王凡靜靜問,完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能,能。”
爲了擺脫鴿子糾纏,黃毛現在什麼都答應,心中竊想會有什麼轉機。
見王凡讓五隻鴿停下來,滿是血淚的黃毛慘笑道:“大師,我就是想吃,也得有,是不是?”
“這個不難。”
王凡揮手指着身旁五個人,示意他們去拉屎。
“對不起,毛哥。”
五個人有二個與毛哥有過節,臉上掩不住喜色。
轉眼間五坨熱氣騰騰的大糞端到黃毛面前,黃毛面露難色,苦笑看着王凡道:“都吃啊?”
“你要都吃了,我也不攔你。不過時間不早了,我要趕時辰,你把這坨大的吃完吧。”
王凡手指着其中最大一坨說道。
黃毛順着王凡手指方向看過去,那是好大一坨。
他想耍賴,但是一看五隻鴿子站在面前扇着翅膀。他心想大丈夫能曲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就不信,你個臭算命的,離開石家,我分分鐘鍾費了你。下次我讓你吃十坨大糞。
想罷,他伸手抓起大糞,就開始吃,邊吃邊笑。
其他人掩着鼻子不忍直視,吃完後黃毛站起身哈哈大笑不停。
“他瘋了,他瘋了。”
其他人指點着黃毛,以爲他得了精神病。
王凡也不看黃毛,走到路邊上車,對司機說了聲:“走,去祖墳。”
石家祖墳座落在石家別墅東側十里的江邊,王凡下車站在江邊舉目四望,只見眼前飛雪河河水直奔東方,撞到正東的四方巨石迴轉投北,匯入鬥立江。
四方巨石就是馬小倩口中的倉庫山,江水可算是財源滾滾,被倉庫山攔住,倒入祖墳方向的鬥立江中,難怪百年來石家富甲一方。
祖墳西,北兩側各依一旗一鼓形山巒,也極盡功名士途之意。
前可生財,後有功名相托,石家如何不興。
不過就是鬥立江水離祖墳有點近,大有吐下祖墳之勢,爲何馬小倩沒說?
王凡令人找來毛筆,寫下石家陰宅的風水錄。
“二水環抱,吉山相依,升官發財,大吉之地。天狗食日,拒水百米,可保太平。”
王凡意思是祖墳位置極佳,只不過江水太近,不如在江邊建壩,讓江水退回百米,不讓江水漫近祖墳。
填江退水,對一般人來說很難,但是他想以石家財力完全能做到。
寫完後,王凡見石家僕人按他吩咐,將祭祀用品擺放妥當,就放下風水錄開始祭祀儀式。
一個小時才祭祀完石家祖先和先人,他將五隻鴿子喚到面前。
“你們五人身爲石家僕人,對石家算是忠心耿耿,石家對不起你。之前你們幫忙找到二小姐,雖然沒救下她,但是也是盡了全力。我答應過超度你們,擺脫石家詛咒,重入輪迴,不能食言。我現在問你們一次,度你們重入輪迴,你們可願意。”
王凡表情疑重道。
五鬼在凡間做鬼百年,苦不堪言,聽到有機會再世爲人,自是歡喜。他們齊聲道:“大師,謝謝你,我們願意重入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