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山坡上的秦方擡手看了看錶才八點多,他看着不遠處忙忙碌碌的士兵內心不禁開始猜測這次的任務究竟會是什麼,那未知的目的地到底又在什麼地方。
想來想去腦子也是一片混亂,與其在這胡亂猜測還不如先看看古醫丹的煉製方法。
那篇古醫門秘術的譯文秦方已經爛熟於胸,其實在左右天府脈開啓的時候便已經可以服用古醫丹。
秘術上未曾說明任何原因爲什麼需要在天府脈完全開啓才能服用,但是秦方對此深信不疑。
那麼剩下就是古醫丹的煉製了,它所需要的藥材十分複雜,步驟也是和其它的不一樣從繁到簡,這和煉製回春丹以及一般丹藥的順序截然相反。
再有就是煉製古醫丹所需要的一種藥材叫作龍皇草,這種草藥別說見了秦方連聽都沒聽說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方居然迷迷糊糊的躺在草地上睡着了,不知過了多久纔有個人將他推醒。
“怎麼了,到了嗎?”秦方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樑炳坤正看着自己。
樑炳坤搖搖頭,“還早呢,現在你們立刻到灘邊集合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秦方不滿的嘟囔了幾句就跟着樑炳坤來到了沙灘邊上一處較爲開闊的空地,泥濘的路邊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好幾輛軍車。
空地上也站了老老少少起碼有七八個人,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那些人已經排好隊秦方自覺站到隊尾,樑炳坤走到隊伍前面用那尖銳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衆人似乎在確定人是否到齊。
跟着他清了清嗓子,“諸位你們都是華國中醫界的精英,這次請你們來當然是有重要任務這我已經說過,我只想在走之前提醒你們幾句待會上了船不管到了哪裡你們一定要少說多聽,千萬不要闖禍,聽明白了嗎?”
衆人很配合的點着頭,秦方也瞬間大致明白了自己被“請”來的目的。
這裡一羣人都是中醫那目的要麼就是治病要麼就是搞什麼醫藥研究,不過前者的可能性很大,畢竟醫生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研究活動自有各行各業的專家去搞。
這時秦方感覺那些中醫看着自己的眼神總有那麼一絲異樣,這並不奇怪畢竟秦方這麼年輕說他是中醫精英誰也不會相信。
秦方對此並不以爲意,但是他還發現後來的這幫中醫似乎都很熟悉,樑炳坤一離開他們就在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樑炳坤則正站在海邊眺望着在等前來的船隻。
“你也是中醫麼?”一道很高傲的聲音從秦方的背後傳來。
秦方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面目表情十分傲氣的年輕人正看着自己,臉上掛着一絲莫名的微笑,在秦方看來那笑容似乎有點對秦方不敬。
初來乍到的秦方秉承小心的原則笑着回答:“算不上我只是憑藉家裡一點祖傳的土方子看看頭疼腦熱,真的算不上中醫。”
人家這是謙虛是客氣,可沒曾想那小子聽了卻直接嗤之以鼻,“難怪你也能來,
我說這世道都是怎麼了,隨便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攙和到我們中醫的隊伍裡來,真是世風日下……”
那小子邊說便轉過頭去,秦方看着他的背影簡直氣得一塌糊塗,他想的纔是如今這都是什麼世道。
之後那滿臉傲氣的小子就和其他兩年輕人在秦方背後指指點點的,不時發出一陣嬉笑之聲。
秦方乾脆不去理會,和這種人計較他還怕折了自己的身份。
不多時海面上傳來一陣輪船的號角,遠處一隻大船緩緩駛向岸邊,樑炳坤急忙命人打亮探照燈爲航船引路。
由於這裡沒有港口所以輪船在幾公里開外就停下了,不多時從輪船上放下兩隻小艇後面濺起老高的水花朝着岸邊疾馳而來。
樑炳坤叫秦方他們立刻到岸邊等候,沒多久兩輛小艇停靠岸邊,加上秦方一共八個人分別上了小艇,樑炳坤也一起跟着去輪船上。
這是一輛排水量高達6000噸的大型豪華遊輪,其排水量可以媲美一些中小型的驅逐艦了。
輪船上到處拉着彩旗橫幅當秦方上了船之後一道很醒目的字樣映入秦方的眼簾,“龍騰集團責任有限公司”。
秦方頓時感到一陣頭大,這可真是冤家路窄感情這船是龍騰集團的,前幾天他剛揍了聶明宇一頓,這聶明宇要是在船上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上了船之後在樑炳坤的指引下衆人依次來到甲板上,其餘人都是三三兩兩的抱團,秦方就只有形單影隻了,而且還有些忐忑不安。
大小如一個多籃球場大的甲板上站着一個帶着眼睛的中年人,身後還有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剛走到甲板上那中年人便迎上來滿臉歡笑,“哎呀實在不好意思,天太晚這裡又沒有燈塔所以來晚了,諸位我僅代表龍騰集團向大家表示歉意!”
臉龐圓潤的老頭從隊伍裡率先迎上去與中年人握手,“哎呀聶總你親自來迎接已經是給了我們天大的面子,這叫我們怎麼敢當?”
“聶總,龍騰集團?”秦方內心犯嘀咕,不用說也知道戴眼鏡的中年人肯定就是聶明宇他老子聶權,也是華國龍騰集團的董事長。
看情況這些中醫大多與聶權是舊交,秦方這孤單一人的大感到情況不妙。
聽着那些人相互介紹,秦方被涼在一邊覺得有些尷尬,不過他也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那個臉龐圓潤的老頭叫康錫雪,自稱是華國古老中醫門派丹青派的傳人,從聶權的口中得知他似乎比較有實力,還有個白面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是他兒子康劍。
還有個骨瘦嶙峋的老頭自稱是李時珍的第一百零八代傳人李廣義,剛纔那個嘲諷秦方的年輕人是他兒子李克用。
還有一個紅臉老頭叫林傳臣,據說其對針灸很有研究,人送外號一針無血,還有他兒子林木。
不過秦方倒是覺得這林傳臣也真是有意思,鍼灸當然不能見血,見血了那還叫鍼灸麼,這外號也太狗血了。
還有一個人表情一直很沉默,年齡應該不小大家都叫他嬴老
,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樑炳坤爲聶權介紹完幾個他不認識的,這時候聶權目光突然轉向秦方,饒有興趣道:“這位兄弟是……”
看到聶權秦方就不免一陣心驚,深怕聶權會爲了他兒子聶明宇公報私仇。
“秦方,我叫秦方!”秦方急忙搶着回答,同時他小心且很仔細的看了聶權一眼,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和眼神居然沒有任何變化。
那麼也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聶權不知道那件事情,要麼就是聶權城府深不可測,後者居多,秦方也最怕這種人。
李克用插嘴道:“切只不過是個蒙吃蒙喝的江湖騙子居然還敢站上這條船來!”
樑炳坤立刻露出不悅,“行了,現在大家都去休息船馬上就要開了,既然我們把秦醫生請來就一定有我們的目的,其他你們不要多管!”
聶權忙做起和事佬,“算了算了樑長官,小孩子都這樣我家那個也是,大家都去休息罷,房間已經爲你們準備好了。”
衆人這才一一散去,秦方來到自己的房間,這裡也十分豪華。
幾乎什麼都有,而且桌上和冰箱裡放的都是很精緻的宮廷點心,不過這也愈發使得秦方懷疑此行的目的的確不簡單。
在平山村的時候秦方的手機就被沒收了,這裡雖然也有電腦和網絡,可是卻受到極大的限制,除了看看新聞什麼的其他什麼用也沒有。
不多時隨着一聲刺耳的船笛輪船緩緩開動,透過窗子看去周圍都是黑漆漆的海面翻滾着巨大的浪花,這條船的航線顯然也是秘密的。
正當秦方坐在牀上猜想此行目的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而且還是聶權的聲音,“秦醫生嗎我是聶權,我可以進來嗎?”
秦方內心快速尋思這聶權好端端跑來做什麼,難道是爲了聶明宇的事情來興師問罪了。
一邊想着秦方一邊快速打開門,“是聶總啊,快請進來坐!”
聶權呵呵一笑,“打擾了秦醫生!”手裡拿着紅酒便進來了。
“秦醫生我知道你喜歡和紅酒,這瓶是八一年的嚐嚐嗎?”聶權舉着手裡的紅酒笑道。
秦方絲毫看不出聶權的用意,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聶權說什麼就是什麼唄,“好啊,謝謝聶總!”
兩人幹了一杯聶權還沒有透露來意的意思,秦方不得已主動出擊,“聶總這麼晚來請問有什麼事嗎?”
聶權呵呵一笑端起酒杯自顧喝下一杯酒,“秦醫生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那麼瞭解你,你又爲什麼會被請到這裡,對不對?”
秦方頓時有些迷惑,暗道這聶權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爲什麼好端端的要跟自己說這些,他究竟又有什麼目的呢。
看着秦方有些猶豫不決的表情,聶權呵呵笑道:“秦醫生,關於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至於你和犬子之間的那點誤會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聶權這話說的叫人聽着莫名其妙,秦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