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鋒身穿一身休閒裝,咋看就像是來逛街的大男孩,而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在他們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讓人振奮的霸氣,令人不敢*視。
今日夏曉鋒沒有戴上墨鏡,而是把那副眼鏡掛在了胸前。
他們三人這才發現自己站着實在有失風度,他們趕緊又坐了下去,卻不知道夏曉鋒是不是真的看見他們的動作,不過夏曉鋒那麼瀟灑的走了過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
隨着夏曉鋒的靠近,他們就感覺到一股非常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還好他們都是鎮定的人,這段路並不長,夏曉鋒並沒有花上多少時間,就走了過來,當然這裡還有一個位置,那就是留給夏曉鋒的。
夏曉鋒也不問什麼,就坐了下去,看了看他們三人,說實話,他們三人,夏曉鋒一個都沒有見過,他微微一笑,什麼都沒有說。
而這時,三大幫會的人,遠遠的見夏曉鋒來了,按照吩咐,他們過來上茶。
夏曉鋒也不客氣,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杯茶,喝了一小口,古正道:“你就是夏曉鋒吧?”
夏曉鋒道:“你們邀請我來這裡聊天,現在卻這麼問我?是不是有些明知故問了?”他這麼一說,果然是不給面子,使得他們三人,特別是古正最爲尷尬,但又不好立刻撕破臉皮,只好強行忍住心中的怒火。
夏曉鋒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只見一人帶着面具,雖然是露面了,但就和沒露面沒有什麼區別,他知道江敬遠就喜歡裝神秘,但看他們三人,這帶面具的人物,似乎更有氣質,便猜到這人多半就是江敬遠了,再說猜錯了,又如何了?所以夏曉鋒對這江敬遠笑道:“想必你就是信上所說的江敬遠吧?”
江敬遠道:“正是在下。”
夏曉鋒開始說話了,好像他就是這裡的主持人一樣,他道:“既然我都來了,大家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話,不要沉默不語,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與你們在這裡乘涼。”
他在這些大哥的面前這麼說話,如是時光倒流,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有一天能這麼牛叉,過去好像過眼雲煙,一切都是那麼虛幻,彷彿自己一生下來就是大哥的存在了,就擁有了萬千小弟的臣服。
古正道:“夏兄弟,請問你是不是把鯊魚幫滅了?”
他竟然與夏曉鋒稱兄道弟起來,夏曉鋒也不爲這樣的細節所介意,點頭道:“他們是自取滅亡,我給過他們機會,他們沒有珍惜而已。”
古正道:“原來如此,我就說他們怎麼會與你爲敵了。”
夏曉鋒淡淡笑道:“怎麼?你們是想給鯊魚幫主持公道?”
“沒有,沒有。”古正急忙擺手說道:“鯊魚幫的那個劉四海,我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當時他來聯絡我們兩幫對付你青峰,我們就沒有同意,沒想到他一意孤行,死了,也是活該。”
夏曉鋒道:“這些話,你沒有必要對我說,說今天的主題吧!”
古正面色有些難看,但還要強行擠出一點微笑出來,道:“我們約你來的目的就是想說,鯊魚幫以前與我們兩幫雄霸這座城市,現在鯊魚幫已經被你滅了,那已經是過去了,我們要展望未來,俗話說和氣生財,我們知道夏兄弟對這城市的勢力劃分是個什麼看法?”
夏曉鋒道:“那你們是怎麼認爲的?就是你們的看法!”
張彪接過話頭,道:“我們仍然保持着現在的格局,你青峰和鯊魚幫的地盤都歸你管,我們的地盤仍然是我們的,還有一般的小幫會,希望夏兄弟你高擡貴手,放過他們,我想那些小幫會也不會傻到來得罪你夏老大吧!”
夏曉鋒笑了笑,沒有說話。
古正道:“我們新的三大格局重新確定,這樣的話,大家不傷和氣,今天約見你,就是以免以後我們出現摩擦,這樣都不是我們想看
見的,不知道夏兄弟你的意下如何?”
夏曉鋒道:“我曾經給過劉四海一個選擇,當時他沒有抓住,你們想聽聽我給他的什麼選擇嗎?”
古正道:“說來聽聽。”他這麼說,是因爲劉四海也曾經說過夏曉鋒給他的那個機會的內容,此時只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雖然劉四海的結果已經說明了當時劉四海所說的不假。
夏曉鋒道:“我當時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那就是解散他的幫會,他的地盤由我接手。另外一條路就是我滅了他,結果他選擇了第二條路,不過他在臨死前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但那時已經太晚了。”
說到這裡,他們三人都不禁的想起了那晚夏曉鋒殺死劉四海的場景。
古正和張彪這才真的確信那劉四海之所以放走夏曉鋒,當真是爲了自己的家人被綁架。
江敬遠還是不說話,古正道:“只是現在夏兄弟你還沒有表態了。”
夏曉鋒道:“你們的想法很科學,也很有道理,不過卻不是我想要的結果,這座城市就只能有一個霸主,那就是我夏曉鋒,所以我給你們兩幫同樣的選擇,解散活着等着我的鋼刀。”
“你TMD,算什麼東西?”張彪聽見他這麼說,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怕案而起,怒道:“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好啊!現在我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從這裡走出去。”說着就掏出一把手槍來指着夏曉鋒的頭。
江敬遠忽然說話了,他道:“退下!”
張彪雖然不服氣,但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收回了手槍,氣鼓鼓的。
夏曉鋒眉頭都不皺一下,面色不改,道:“衝動是要受到懲罰的。”
江敬遠道:“年輕人,你能有這樣的成就,說實話,我很佩服,也很好奇,但你要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更加需要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做事道理。”
夏曉鋒道:“你現在才說話,我還以爲你是個啞巴了,不過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要遵守什麼規則,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我有什麼好怕的。”
他這麼一說,就連江敬遠都怔住,江敬遠隱隱感覺得到,或許夏曉鋒能這麼快的成長,多半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勇敢的拼賭。
這樣的賭徒,輸了就是一文不值,贏了就是驚天動地,這夏曉鋒明顯一直在贏,而且運氣和實力都不錯,更重要的是他放的開生命,也就放的開一起,這樣的人,的確可怕!
話說,人怕惡的,惡怕兇的,兇怕苗的,苗怕不要命的。
古正道:“年輕人,活着多美好,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你這麼說,真的很狂妄,同時也太孩子氣了。”
“哈哈……”夏曉鋒忽然大笑道:“狂妄又如何,但有人說我孩子氣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頓了一下,夏曉鋒又道:“各位,我的話已經說好了,你們要是選擇解散,我會讓你們安安穩穩的度過以後的日子,千萬不要把我的話當做開玩笑,我不喜歡開玩笑。特別是現在,我不希望你們像劉四海到最後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而又很想給他一個機會,但是我卻不能給,看着他可憐巴巴的死去,我的心會很痛的。”
江敬遠道:“看來我們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
夏曉鋒道:“難道你們想在這裡與我一教高下?”
江敬遠道:“不會,我們約你來這裡談事情,就絕對不會用卑鄙手段,你都敢來,我們爲什麼不敢放你走了?別忘記了,這天下有種的人不止你一個。”
夏曉鋒拍手道:“你這話我愛聽,看來你江敬遠算是我見過的有點樣子的大哥了。”頓了頓,道:“那我就走了。”
江敬遠道:“慢走不送。”
這次談話,以失敗告終,然後兩幫爲夏曉鋒準備的兩千萬的禮金,也就沒有送出去。
只是在這路過的人們,誰又知道剛纔這裡的幾個都是這座城市地下勢力響噹噹的人物了?
他們三人目送着夏曉鋒遠去,古正道:“剛纔我們就應該把他給滅了,不應該充當什麼好漢。”
張彪道:“是啊!可惜……”他看了一眼江敬遠,沒有再說下去。
本來古正是想動手的,但是他知道江敬遠都這麼說了,估計江敬遠他們不會動手,但自己一個人動手,首先就不知道能不能拿下夏曉鋒,其二是這麼做明顯就是不給天龍幫的面子,估計以後要受到他們的排擠,更可怕的是,夏曉鋒一旦和天龍幫合作對付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自己現在的實力只有自己知道,現在都是打腫臉充胖子,幫內缺少人才。
直到夏曉鋒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外,他們三人才回過頭來,他們沒有走,而是繼續坐着,古正道:“那我們是不是真的要和他打?你看我們兩幫的勝算有多大?”
江敬遠道:“不到最後,誰又知道了?”
古正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就不說話了,只是在心裡想:“看來這回要出重金了,要不然我就等死了。”
江敬遠則是在想着什麼,三人靜默的坐了一會,然後各自離開,保持聯絡,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就要互相支援對方。
這一晚,夏曉鋒正在睡覺,忽然他的窗口爬進了一個人,要知道他這裡是第十五層樓,從窗口爬進來,簡直是找死,因爲一不小心從這裡摔下去,那還有命嗎?看來這人本事不小。
但他沒有摔下去,對着這高度,竟然是一副一點都不放在眼裡的表情,然而他剛剛爬到窗口,夏曉鋒就知覺了,雖然夏曉鋒已經睡着了,但是此時他的內功之精湛,就只差一步就能夠步向武俠世界的神功之境,所以周圍的風吹草動,夏曉鋒都能夠感應的到,當那人爬窗而來,夏曉鋒就幽幽醒了過來,若是其他人見到有人來爬自己的窗子,一定要大聲喊出來,但是夏曉鋒卻是靜靜的看着,房間內關着燈,但並不是很黑暗,在外面大樓的燈光下,還是有一種黃昏的感覺。
這人不是小偷,就是對自己不利的,夏曉鋒很快就得出這兩種結果,如果是來對自己不利的話,夏曉鋒已經在心裡判了他的死刑。
但如果是來偷東西的,夏曉鋒知道偷東西固然不對,但能有這樣的本事爬窗而來,絕對非一般的小偷,可說算是個人才了,所以夏曉鋒無論他偷什麼,都讓他拿去,想着這些,夏曉鋒的嘴角在昏暗中微微上揚,邪邪一笑,眼中散發出狡黠的光芒。
那人悄悄的靠近了夏曉鋒的牀,昏暗中,夏曉鋒一雙眸子閃閃發光,盯着那人的一舉一動,他很想看看這人爬窗而來,會做出什麼事請來。夏曉鋒把呼吸的聲音故意放的有些沉重,那人便以爲夏曉鋒已經睡着了,卻不知道夏曉鋒正在看着他。
只見那人的手緩緩的伸向懷內,夏曉鋒暗道:“不好!”他知道這人一定不是個小偷那麼簡單了,他一定是位……殺手!
沒錯這人便是天龍幫之下,那神秘殺手集團的精英,由於今日他們的談判以失敗告終,雙方已經進入敵對的狀態。
江敬遠當然要派人去刺殺夏曉鋒,他對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但他也不敢小視夏曉鋒,他認爲成功了是正常的,失敗了,也是正常的,因爲這個對象是夏曉鋒。所以他並不抱着能一定成功的心態等待結果,只要成功,那殺手就會馬上打個電話過來,失敗了,自然是音訊全無,而且那殺手身上除了暗殺和爬牆的工具,沒有什麼通訊工具,要打電話也是去找公用的電話。
那殺手拿出搶來後,對着牀上的夏曉鋒,撲撲撲就是幾槍,他以爲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哪裡知道此時的夏曉鋒已經不在牀上了,他還以爲自己已經刺殺成功,殺的夏曉鋒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