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爺子？”小東北眉頭微皺，“我好像……聽說過這麼個人。”
“你聽說過？”看着小東北，林清也有些詫異。
隨着見識到的高手越來越多，對於小東北這個古武世家出身的人，林清雖然知道小東北會相對他而言算是見多識廣，卻也不至於能認識天武之上那個層次的人吧？
偏偏，如今小東北卻開口說他知道古老爺子？
“我們家六輩之前出過一個神醫，他當時以解毒聞名，當時有個跟他實力相當的下毒高手，就姓古……後來那個姓古的突然就消失了，而我家前輩則是在華夏開闢了我們這個古武世家，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縱橫天下的醫術卻失傳了。”小東北搖了搖頭，“按照你的說法，如果這個古老爺子一百四十多歲的話，或許，他真的就是當年那人。”
林清也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真如小東北所說，那還真的很有可能是這樣。
真是巧啊。
二人駕車一路過去，很快，在Ｎ市邊緣的一片曠野中，林清看到了一輛依維柯。
“你去停車，我先過去看看。”下車的林清直接拉開了不遠處依維柯的車門，而幾乎是同時，躺在後面小牀上的古老爺子就一屁股坐了起來。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古老爺子的表情有些難看，不過聽到古老爺子的話，林清卻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道，“古老爺子無需知道我是怎麼找到您的，我只想跟古老爺子談一個合作。”
“合作？你？跟我？”古老爺子不由冷笑了出來，“你知道華夏的天道者們怎麼稱呼我嗎？”
“嗯？”林清倒是沒想到古老爺子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不禁也有些好奇，“怎麼稱呼？”
“邪惡老祖。”看着林清，古老爺子咧嘴一笑，“不過……去ＴＭ的邪惡老祖！老子就ＴＭ喜歡研究毒藥，怎麼就成邪惡老祖了！”
古老爺子突然的爆發把林清都嚇了一跳，不過林清望向古老爺子的目光卻變得詭異了起來。
“研究毒藥，跟邪惡之間，應該是有關聯的吧？”
“關聯？關聯個屁關聯！你們武者都是在學殺人之術，你們怎麼就不邪惡了？毒藥也是用來殺人的，跟你們所學有什麼區別？憑什麼你們就是正，我ＴＭ就是邪？”
古老爺子放聲怒吼着，而聽到古老爺子的話，林清卻輕輕搖了搖頭。
“正邪不是看你學會了什麼，而是看你用這項能力做了什麼。如果你用毒殺好人，你便是邪，你用毒對付惡人，你便是正。這世間，應該是有公正的吧？”
“公正？公正個屁！我用毒報家族滅族之仇，我憑什麼就是惡！”
林清不禁啞然。
他沒想到，古老爺子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看出林清目光中的好奇，古老爺子緩緩坐下，靠在牀頭，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苦澀，“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一百多年了，仔細想想，我好像從未跟任何一個人說過當年的事。”
“願聞其詳。”看着古老爺子，林清直接翻過面前的花草，坐到了古老爺子身旁，“我很想知道，天下用毒第一的人，到底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過往。”
“過往？不爲人知？去ＴＭ的不爲人知！很多人，他們明明知道我爲什麼要下毒殺那羣滅族仇人，可他們就是選擇性的無視！他們只是覺得，爲一個用毒之人辯解有損他們的身份，所以就把我歸結於了惡人！可我姓古的在被他們說成邪惡老祖之前，從未下毒對付過一個好人！我敢用我的下毒之術，長生之術發誓！”
對於別人來說，生命或許是最重要的，可對古老爺子來說，他的所學，他這獨一無二的長生之術跟用毒之術，纔是他最在意的！
“你報仇的對象，是什麼人？”看着古老爺子，林清突然好奇問道。
古老爺子敢這麼說，他林清，信古老爺子的話。
“從頭開始說吧……不然，你也不會明白。”古老爺子嘆了口氣，淡淡道，“那時候，還是清朝末年，國家一片混亂，我的家族，是一個小村子，村子裡沒什麼高手，曾經來過一個天道者，不過用他的話說，我們村子裡的人都沒什麼天賦，便也沒教我們任何有關修煉的東西就離開了。後來，那羣人來了……”
古老爺子的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饒是事情已經過去一百多年，可這一刻回憶起來，古老爺子的身體還是在顫抖着。
“什麼人？”
“那羣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天道者！那個該死的天道者家族！”古老爺子捏緊了拳頭，“他們號稱要帶我們去從軍，去殺鬼子，去保衛國家！他們帶走了整個
村子所有的老小，說是去對抗外敵，可結果呢？他們只是以此爲藉口，引我們去被鬼子殺！被鬼子殺死的我的族人知道被騙，都變成了怨靈，而他們……則藉此吸收怨靈所蘊含的力量，增強自身實力！他們靠這樣的手段提升了實力，滅了那羣帶着機槍大炮的鬼子，成了民族英雄，我的族人卻全都死了！而我……則因爲那天在私塾上課睡覺被老師留下，遲一些回去，才躲過了這一劫！”
“後來呢？”
“後來？年幼的我無處可去，只能投靠一戶人家當了家丁。與此同時，我也開始查詢當年那羣人的身份……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要爲整個村子報仇，敵人還高不可攀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內心！”
“不，這點你說錯了。”林清打斷了古老爺子，“這點我還真清楚……因爲我也有殺父仇人，他們是世家，我是無依無靠的獨子。現在，我快報仇成功了。”
林清的話把古老爺子說得微微一愣，片刻之後，古老爺子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難怪我看你那麼順眼，原來咱們還有這種類似的經歷。”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你看我不順眼。”林清淡淡說道，“繼續。”
古老爺子微微一愕，隨即還是點了點頭。
“十六歲的我慢慢知道，他們是一羣天道者，是那種朝廷都無法掌控，靠自身實力可以凌駕於熱兵器之上的人！只要有他們參與的戰爭，華夏這邊大多都會取得勝利！他們甚至可以徒手戰勝坦克飛機！當時近乎崩潰的我，卻在府中遇到了一件事……二姨太爲了上位，殺了大姨太。是毒殺。”古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從那天開始，我明白了一個真理。哪怕是再強的人，只要他中了致命劇毒，都會變成……死人。”
深吸口氣，看着眼前的古老爺子，林清心中有些震撼。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還是個沒有任何修煉天賦，按理說就是個廢物的少年，看到一次毒殺，於是他成爲了天下第一用毒高手……不得不說，古老爺子，天賦在此。
“我苦修醫術，表面上是學怎麼解毒，實際上卻是學習怎麼用毒！爲了讓我的毒天下無雙，我尋訪無數地方，終於，在東三省，我遇到了一個醫術高人，而跟他的對弈中，我的用毒技巧，也大幅上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