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林家的餐桌上豐盛之極,雞鴨魚肉,冷拼熱炒,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林築樑更是熱情的不行,不但頻頻給段風夾菜,還不停的給段風勸酒。
“來來來,小風,咱們翁婿二人再走一個!”林築樑把段風面前的小酒杯塞到段風手裡,把着段風的手和自己碰一下,然後也不管段風喝沒喝,自己就一飲而盡。
“不……不行了,岳父大人,我真是不行了。”段風眼神看起來有些恍惚,上半身直打晃,很明顯的是喝多了的徵兆,“中午喝太多了,小婿還沒緩過勁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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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喝哪行,我還沒喝醉呢!看來我得抓緊時間了。林築樑也不聽段風的解釋,拿起旁邊的酒瓶子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你這樣以後在清雪面前都擡不起頭來!來!幹!”
林築樑和段風碰了下,又幹了一杯,然後很突然的,他手裡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扔,說話一下就遲鈍了起來,嘴裡嘟囔道:“不行了,不行了,我醉了,來人,扶我回房。”
看着林築樑離開時從容堅實的步伐,段風心裡一個勁兒的腹誹,你妹的!你家喝醉了這模樣?表演的也太不敬業了!
林築樑心裡那點兒小心思段風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曹家來報復的時候,那傢伙有理由不出面,然後把自己推出去擋槍。不過既然決定去人家的女兒,替自己岳父解決一點兒小麻煩也不是不可以……
段風晃晃悠悠的把手裡的酒杯放下,含糊不清地說道:“不行了,不行了,實在喝不下去了。”
本來在一遍悶聲吃飯的林清雪,聽到段風的話,眼睛忽然一亮,要是把這傢伙灌醉了,讓他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還用擔心他晚上獸性大發?
林清雪美麗的臉龐忽然掛上少有的醉人笑容,溫柔的看着段風,“段風,要不咱們划拳行酒令吧。”
段風定定的看着林清雪,眼神發直,以前他一直覺得她很美,可是到今天他才發現,林清雪竟然是這麼美!美得甚至超出了語言形容的範圍。
不過段風心裡跟明鏡似的,林清雪對自己態度轉變這麼大,背後肯定有陰謀,而且是一個大大的陰謀,“清雪,我真……”
“好不好嘛!風哥哥”林清雪一看段風要拒絕,一咬牙,拿出小女孩的姿態,朝段風撒嬌道。
“噗!”
坐在林清雪一邊吃飯的蘇青雨,一口米飯噴了出來,臉上的表情跟大白天見了鬼似的,表姐這是怎麼了,被狐狸精附體了?怎麼轉變這麼大?
連神經大條的蘇青雨,都感覺到了林清雪的不正常,更不要說頭腦清醒的段風了,不過,那一聲風哥哥叫的他實在太舒服,藉着醉態,他露出一副豬哥樣,連連說道:“好好好!你想劃什麼拳都行!”
“這……”林清雪有些犯難,她只看過別人划拳,到底怎麼來他還真不清楚,想了想說道:“咱們石頭剪刀布,你要是輸了就喝一杯酒!”
“石頭剪刀布?行!”段風心裡都快樂翻了,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就是自己真喝醉了想輸也難啊!看來今天又有便宜可佔了!他連忙道:“我輸了喝酒,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林清雪心裡冷笑,你還真是喝多了,這種胡話都說得出來,我會輸給你這個醉鬼?“我要是輸了就讓你親一口!雨兒當裁判!”
本來她是想說自己輸了也喝酒的,可是她酒量實在不好,這要是自己迷迷糊糊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丟了,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姐,你沒事兒吧!”蘇青雨把小手伸到林清雪的額前,想看看錶姐是不是發燒,卻被她一巴掌拍下來。
“當好你的裁判,順便給他倒酒!”林清雪極力壓制着內心的羞赧,挑釁似的看着段風,“開始?”
“好。”段風遲鈍了一下才點點頭,醉醺醺的模樣一看就不像能贏的樣子。
“石頭剪刀布!”
“唉!我輸了,我喝!”
“我又輸了,我喝!”
三分鐘不到,段風就灌下了七八杯白酒,林清雪小拳頭握的緊緊的,整個人激動不已,我就知道,一個醉鬼怎麼可能贏得了本小姐!還想親我,做夢!
“再來!”段風把杯子裡的白酒乾掉,不服氣的說道。
“來就來,誰怕誰?”
“石頭剪刀布!”
“呃!”林清雪的笑容一下凝固在臉上,段風出的剪刀,自己出的布,我竟然輸了?
“哈哈!我贏了!我贏了!”段風歡呼着站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林清雪身邊。
“你幹什麼!”林清雪朝後仰着脖子,被段風的一身酒氣薰得眉頭直皺。
“切,就知道你輸了一定耍賴!不玩了!”段風見林清雪那警覺的樣子,撇了撇嘴,轉身便往樓上走。
“表姐,你這樣我很爲難的。”蘇青雨身爲裁判,感覺自己的公正性受到了嚴重挑釁,很委婉地說道。
林清雪見段風那廝竟然還能穩穩當當的上樓梯,心裡矛盾之極,就這麼結束自己一晚上豈不是白忙活了,而且這傢伙現在明顯還有變身禽獸的能力……
林清雪咬了咬牙,朝段風的背影喊道:“站住!誰說我耍賴的!”
段風的身子立馬停住,然後晃晃悠悠的跑過來,扶着林清雪的椅子說道:“清雪你真好!”
然後段風重重的在林清雪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才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還好,這傢伙不算太過分,只是親我的臉。林清雪擦擦臉上那讓人噁心的口水,戰意盎然的說道:“再來!”
接下來段風像是如有神助一般,很多時候儘管都是閉着眼睛,可依然能完勝林清雪。
“難道是人品的問題?可是我的人品不差啊!”林清雪的臉蛋都被她快擦破皮了,臉上的神經有些麻木,所以段風親過之後儘管有些噁心,她也不再擦了。唯一讓林清雪高興的是,段風總算把一整瓶白酒灌了下去,現在已經坐都坐不住了。
林清雪瞥了眼一直守在旁邊的管家,不用都知道這是父親留下來監視自己的,她淡淡的說道:“把他扶到我房間吧。”
“好的,大小姐。”老管家點點頭,架起段風便往二樓走,把段風放到牀上之後,才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嘭!”
林清雪用力把房門一關,臉上露出魔鬼般的笑容,雙手環抱,惡意的打量着牀上昏睡不醒的段風。
這丫頭想幹什麼?躺在牀上的段風,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種不善的目光,全身汗毛都豎起來,兩腿慢慢夾在一起,保護好自己的千秋萬代。
林清雪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腕,上前拉起段風的胳膊便往下拽,“想睡我的牀?做夢!”
可是剛把段風的身體拉起一半,不知道怎的,段風手臂上傳來一股巨力,林清雪猝不及防,抱着段風一起撲倒在牀上。
好死不死的,段風竟然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底下!
“臭流氓!你給我滾!”林清雪小聲咒罵着,小手奮力的推着人事不省的段風,試圖把自己解放出來。
“嘔!”
林清雪才推了段風兩下,段風喉嚨忽然涌動,就要把晚飯吐出來,嚇得林清雪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嘴巴,驚恐的看着段風。
好在,關鍵時刻,段風又把晚餐嚥了回去。
“呼!”林清雪總算鬆了口氣,這要是段風直接在她身上把晚餐展示一遍,那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林清雪頭疼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段風,推開她是不敢了,咬了咬嘴脣道:“先這樣吧,反正這傢伙都醉成這樣子了,應該幹不出什麼禽獸的事情。”
大功告成!段風見林清雪不再掙扎,心底歡呼一聲,他微微動了動腦袋,選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把頭埋在林清雪的頸間,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香氣,細細感受着她的溫暖。
炙熱的呼吸打在林清雪的脖頸上,讓她一陣陣發燙,睡吧,睡吧,林清雪,你已經很困了。
她用力的閉上雙眼,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同時不停地給自己催眠。
段風有美人在懷,享受無比,另一邊的曹自高可就大不相同了。
錦城市第一醫院高級病房裡,曹大少哼哼唧唧的躺在病牀上,整個腦袋已經被紗布包了起來,只留下一雙冒着兇光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自高,這件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要不要老爸把那對狗男女抓來,整治一遍。”唯一的兒子被人打成這副模樣,曹天張像一座隨時都可能噴發的火山,心裡壓制着常人難以想象的憤怒。
曹自高艱難的轉過頭,想說話才發現自己現在張不開嘴,伸出手晃了晃,然後指了指自己,最後一握拳,用力砸在病牀上。
曹天張點點頭,“你是要自己報仇?也好,這樣才能把心底這口氣釋放出來,到時候我把阿德借給你。”
想了想曹天張有補充道:“暫時先不要動那隻死肥豬,畢竟他老子還叼着一口氣呢,至於那個小賤人和那個土鱉,要死要活就看你的心情吧。”
曹自高眯在一起小眼睛裡閃過一道光芒,阿德可是自己父親最得力的助手,早年混跡國外的絕頂殺手,要不是當初曹家對他有恩,還不一定能招攬到這種級別的高手。
有他的幫助,那個小土鱉……哼哼!
還有那個小賤人,老子一定要把你變成人盡可夫的賤人,看你以後還能不能在我面前高傲的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