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不由仰天怒吼,額頭青筋暴起,質問:“我問你們,世間正邪如何區分,正義由誰去說,邪魔又由誰去判定?”
“我等就是正道,自然代表着正義!”逸陽斬釘截鐵道。
夏雨笑了,笑的有些詭異,笑的令人毛骨悚榮,笑的自以爲了解夏雨一些性格的白如仙,此刻也眉頭微皺,彷彿感覺到,這些天夏雨又經歷了一些事情,導致他對正道的偏見加深!
對此,夏雨冷笑道:“你們就是正義?可笑,數日前,我在沿海一座小鎮生活着,那裡沒有紛爭,沒有武修的戰鬥,我曾重傷導致失憶,忘記了我是誰,誤打誤撞,進入武修坊市之內,得罪了一些小人,惹來了所謂你們正道之人的聯手誅殺,卻忌憚我的實力,對我妹妹下手,她不過是一位凡人,一位先天而不能聞,口不能語的柔弱女孩!”
“而你們少林衆多棍僧,對她狠下殺手,沒有一點手下留情,將她強行污衊成魔道之人,你見過這樣的魔道之人嗎?蕭雅自幼父母雙亡,跟隨奶奶一同長大,天性善良乖巧,你們見過這樣的魔道邪人吧?”
夏雨怒聲大喝,質問眼前這些德高望重的正道前輩,無人敢與之對答!
此刻,夏雨又怒吼道:“對於乖巧的小雅,恐怕就是魔道邪修也不會如此狠下殺手,偏偏你們正道之人做出了,不是我夏雨自甘墮落成魔,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一步步將我逼向我父親那裡,身爲重瞳者,我自然知道一些天生的責任,成長起來,無需任何人,我都會前往邊疆,誅殺外寇!”
“可是現在,呵呵,這樣的邊疆不守也罷,正道若是全部皆是虛僞之徒,我夏雨雖然胸無大志,但也不會墮落到與你們爲伍!”
……
夏雨當着這些人的面前,在峨嵋山門前,凝聲大喝。
對此,逸陽這些老東西,似乎無動於衷,冷眼淡淡問道:“你的遺言,說完了麼?”
“慢着,逸陽前輩等一下,那個雨兄,那名叫小雅的女孩,現在如何,這裡面是不是有誤會?”
白如仙這名氣質如仙的男子,此刻出聲,回眸對夏雨焦急問道。
夏雨看向他,微微搖頭:“不牢你牽掛了,小雅無事!”
“果然是魔道之人,爲了一個未死的女孩,就屠戮千人,此子心性如此狠辣,當殺!”崆峒鳩摩子此刻厭惡道。
夏雨冷靜了下來,淡淡迴應:“一個未死女孩?若不是小雅命大,殘留一絲生機,我以生命本源相救,恐怕早就撒手而去了,今日你們人多,形勢比人強,我已無話可說,想要裁決我,動手吧,我夏雨今生今世,便是魔道之人,與你們所謂正道之人爲敵,此誓,至死方休!”
“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給我跪下!”
華山永貞婆婆,一掌將拍在夏雨頭頂,將其從高空擊落,落在大地之上,砸出一個大坑,雙膝深深嵌入泥土之中,遭受這些正道之人的冷眼譏笑。tqr1
而白如仙不忍看到,曾經天資驚人,與他同輩交鋒的夏雨,遭受如此屈辱,揮劍俯衝而下,刺向夏雨的胸膛,冷喝:“雨兄,我送你一程,若有來世,你我在把酒言歡,共賞雪月!”
“放肆,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
逸陽揮掌擊飛白如仙,讓其掉落在遠處,明顯不希望這位魔教少主,如此痛快的死去,可見其陰暗心理,想要折磨死夏雨。
對此,所有人冷眼相看,外圍很多女弟子,皆是望來,單純的眼睛,透着不忍之色,這些沒下山歷練過的女弟子,心中有一種直覺,覺得這位灑脫的夏雨師兄,不像是壞人啊,就因是是魔道之人,就應該辱殺麼?
這裡面好像已經沒有正邪之分,而是仇恨與偏見吧?
對此,所有峨嵋女弟子都懵懵懂懂的,覺得有一些事情,對她們這些未經人事的人而言,真的很複雜!
此刻,夏雨眼眸冷靜,感受天空之上,這些老東西對自己的審判,高高在上的,一副裁決自己的樣子。
夏雨心中冷靜,卻在想脫身之法,想了許久,發現沒有任何辦法,能擺脫自己的困局,實力懸殊太大,任何計謀手段都是徒勞的!
對此,夏雨將雙腿從泥土中拔出來,死亡,對於自己或許並不可怕的,既然明知會死,那就站着死吧!
這是夏雨的心聲,剛站起來,就被虛空一道真元大手,強行拍入泥土中,雙膝傳來嘎巴吧的響聲。
如此奇恥大辱,絕對是夏雨記事以來的第一次,
對此,夏雨眸中透着倔強之色,而天空之上,逸陽這些人,樂而不皮的不斷催動真元大手印,將夏雨強行摁在泥土內。
這讓脣角掛着血跡的白如仙,眸中莫名涌現一絲怒火,仰頭喝道:“如此羞辱夏雨,有意思嗎,你們若是忌憚一位不敗神話的崛起,直接殺了他便是,何必這樣羞辱!”
“聒噪,我等行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輩指手畫腳了!”
崆峒永貞婆婆對白如仙喝道,透着不滿之色,若不是忌憚白如仙是崑崙天才,她早就出手,將其打上魔道邪人標籤,一同殲滅。
對此,一道略帶怒氣的冰冷之聲,透着虛空幽幽傳來:“這名弟子不夠資格對你們指手畫腳,我葉凡夠麼?”
充滿霸道之氣的聲音落下,一位白髮黑衣的青年,出現在上空之上,冷眼看向逸陽這些人,正是葉凡趕來了!
東陽真人面色驟變,低聲喝道:“葉凡?!”
“諸位,好久不見,不顧身份,連一位後生都如此欺辱,看來所謂的正道門派,真的是日落西山,不配再做我葉某人的對手!”
葉凡站在虛空之上,冷眼看着這些人,淡淡出聲。
於此同時,一名金髮青年,正是王嘯,出現在夏雨身邊,低喝:“小師弟,我們走!”
“哪裡走,今日你們誰也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