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變再變,氣氛開始熱烈了起來,喧鬧聲響徹雲霄,打破了夜晚獨屬這個小山村的寧靜。
對此,夏雨鬆開了懷抱中嬌軟的身軀,將爪子從周冰冰衣服內側抽了出來,手指劃過她柔滑細膩的肌膚時,還畫了幾個圈圈。
周冰冰頓時大爲羞怒,差點又準備和夏雨幹起架。
可是想到,剛纔就是自己先動的手,結果被這個功夫高得出奇的傢伙把身子都摸光了,簡直就是可恨!
周冰冰目光憤恨,大眼怒瞪夏雨,跟在他屁股後面,粉拳握緊,不斷比劃着,好像要襲擊他一眼,俏皮的玩鬧氣息,一展無遺,充滿青春活力。
夏雨沒和她繼續玩鬧,而是來到吐血昏迷的老夏頭跟前。
看他身子直立立地躺在地上,夏雨手指搭在他的口鼻間,發現沒了呼吸,瞬間嚇得眼皮直跳,嚥了口唾沫,豁然起身。
在他身後揮手搞怪的周冰冰,停止了動作,疑惑問:“色痞子,怎麼了?”
“死了!”夏雨無語說。
周冰冰:“……”
醉漢老張:“……”
周圍的吃瓜羣衆:“……”
……
短暫的衆人無語後,夏忠良目瞪口呆道:“這就被氣死了?”
“那還咋的,不是氣死了,還能被自己口水給噎死啊?”
夏雨翻了個白眼,蹲下身子,在老夏頭尚有餘熱的身體上,摸了一把,顯得不緩不急。
因爲自己心裡清楚,人在死亡三分種內,可以說,都能稱之爲假死!
特別是老夏頭這種情緒波動極大,氣火攻心之人,若是施展巔峰醫術,應該能救活。
偏偏夏雨就喜歡掐着點玩,自己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反正不急。
然而,醉漢老張這些鄉親們,卻是圍了過來,伸出手指巍顫顫地搭在老夏頭的鼻子上、脖頸上,發現沒有一點動靜。
頓時,把人全部嚇懵嗶了。
他們本來就是來看熱鬧的吃瓜羣衆,這咋還弄出人命了?!
特別是夏忠良,臉色更是綠油油的,不由心中暗生氣惱之意,直接將矛頭對向夏雨。
他怪罪說:“小雨,你看你這事辦的,把人硬生生的給氣死了,還死在我家,不僅你攤上麻煩了,就連我也受了牽連。”
“爸,是老夏頭挑釁在先,自己心胸狹隘,氣死了,你埋怨這個色痞子幹嘛?”
對於自己父親的怪罪,夏婷婷鼓起香腮,氣呼呼的反駁說。
夏忠良眼神一瞪,怒喝:“你一個姑娘家,知道個啥,這可是出人命了,還死在咱家,咱不得負責任啊!”
“行了,別叨叨了,誰說他死了,死了也能給你們救活,怕個屁啊!”
對於夏忠良的怪罪,夏雨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自己剛救了他女兒。
不說感激不感激的事兒,這眨眼自己惹出了點事,這傢伙就把責任全部推到自己頭上,簡直就是標準的勢利小人。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他這副態度,讓夏雨心中相當不舒服,懶得跟他說話。
夏雨蹲下腰,揮手間金芒閃耀,數根金針隱匿於指間內,單單這份藏針的本事,沒有個三五年的苦功夫,就別想練成。
不過夏雨天資聰穎,只用了一星期,就學會了藏針的本事。
這還是當時處於幼年,頑劣十足,不好好學,才花了一個星期。
就連自己的無良師父,都嫉妒自己的天賦。
此刻,夏雨揮手間金針顫抖,在空中劃出一個個優雅的弧度,激射在老夏頭的胸膛周圍,金針停留在三脈交回之處的重要大穴,隱隱顫抖,似乎在活絡他的氣血。
夏雨面色凝重,冷冷低喝:“起來!”
唰!
老夏頭上半身直立立地坐了起來,眼睫毛在隱隱顫抖,瞬間讓周圍羣衆嚇毛了了。
醉漢老張更是驚呼:“麻痹,詐屍了,快去把羣裡的黑狗都弄過來!”
“嗚哇哇,色痞子你嚇哭我了,賠錢!”
對於夏雨的巔峰震撼醫術,周冰冰嚇得俏臉傻白,毫無血色。
畢竟死人被救活,這特麼也太震撼人了,關鍵有人說詐屍啊,那不就是鬧鬼嘍!
頓時,嚇得她花容失色,大眼含淚,默默站在夏雨身後,拉着他的衣角,猶如一個柔弱小女孩一樣。
唯有這樣做,才能讓她有一些安全感。
夏雨則滿是無語,回眸發現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驚懼不已,紛紛後退,遠離這裡。
對此,夏雨無奈說:“你們放心啦,治病救人是我的專業,就算救不活,這老東西化成鬼,抓鬼殺妖更是咱專業中的專業了,你們害怕啥。”
“你能別這麼臭屁嘚瑟麼,我害怕!”
周冰冰淚眼婆娑的,一副可憐兮兮的俏模樣,大眼淚汪汪的,不斷皺着瓊鼻,拉扯着夏雨的衣角,想要離開這裡。
夏雨回眸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惹得她一陣抗拒,不習慣這樣親暱的動作。
然而,夏雨收回大手,說:“沒事的,這老東西碰到我,命不該絕,馬上就要醒了,看着吧!”
說完,夏雨修長的手指跳動,如同在彈奏幽美的旋律,一根根金針猶如一個個蹦躂的旋律符號,從他手中蹦出又收回。頗顯得調皮玩味。
當金針全部收起的時候,老夏頭倏然睜開眼,他的心臟陡然劇烈的狠狠一跳。
嘭!
不止是他的心跳聲,就連醉漢老張這些人的心臟,也是狠狠的抽搐了一把,明顯被眼前的事情,給震撼到了。
夏雨的醫術,簡直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
這簡直太嚇人了,把死人硬生生的給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簡直就是奇蹟。
偏偏這奇蹟,夏雨十分不在乎,揮了揮手,讓醉漢老張把剛醒來的老夏頭,給扛回家。
省的自己剛救活,萬一自己忍不住刺激他兩句,再掛了,自己還得下功夫救他。
同時夏雨看人家一大把年紀了,也要點面子,自己這麼刁難,難免把人逼到絕處,做出過激的事情,這就不好了。
若是身邊的周冰冰等人,知道他的想法,非一鞋底抽死他不可。
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把人老頭都給氣死了,最後又給救活了,還獨自嘀咕說,過於刁難不好,要給人家面子。
你把人家氣得吐血的時候,咋還沒想起給人老頭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