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想好以後告訴寶哥。”說完,李天寶朝着“精瓷居”走去。
“寶哥,你不進店,這是要去哪裡?”
“找老朋友聊聊天。”李天寶說完,繼續道:“小玉來了,告訴他去精瓷居找我。
十幾米的距離,李天寶卻走得格外沉重,他即想見到杜悅欣,又怕見到她,顯然李天寶心裡有些矛盾。
玻璃門內,杜悅欣的身影已經近在咫尺,只是往日的神采顯然已經不在,雖然還是那麼美麗,但臉上的一副寬大墨跡已經證明了他的憔悴。
“幹嘛呢?”李天寶進門後對杜悅欣道。
杜悅欣回頭的時候,看到李天寶的一剎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良久,杜悅欣才擠出一句,“回來就好,不過我這裡太忙,沒時間招呼你!”
李天寶明白她的話並不是心裡話,所以也沒有太在意,只是從身上掏出一直沒機會送給她的那枚帝王綠非常平安扣,道:“去緬甸之前你不是說要我送件像樣一點的東西嗎?”
杜悅欣在寬大的墨鏡都沒有阻止眼淚的暴露,李天寶看着她眼淚的一刻心裡頓時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值得。
“小寶。”杜悅欣接過了那枚翡翠平安扣。
這時,和李天寶也已經有過幾次接觸的那名女店員,走了上來,對李天寶輕聲道:“李哥,如果你有辦法接我們老闆走,那你就想想辦法吧。別讓她再留在這裡受罪了。”
杜悅欣看到店員跟李天寶說着什麼,趕忙道:“回去工作。別胡說八道。”
李天寶聽後緊皺着眉頭,走到杜悅欣的跟前,不顧他的反對將她臉上的墨鏡一把拿了下來。
杜悅欣的眼圈明顯黑着,那可不是什麼黑眼圈,顯然是被人打過的痕跡。
“張家少打的?”李天寶的話已經明顯有些梗咽。
“不管你的事,走。”杜悅欣回頭道。
“那你告訴我,關誰的事?”李天寶說完,轉過杜悅欣的肩膀牢牢地將她抱在了懷裡。
兩人的哭聲簡直決堤。一旁的幾個店員也是聲淚俱下。
就在此時,玻璃門的響起,一輛輪椅從門外被人推了進來,輪椅上的男子正是被李天寶在日本廢了的張家少。
“好小子,居然敢到我店裡抱我的未婚妻。”張家少大聲道。
隨即命令到身後的精裝男子道:“朗天,給我把這小子廢了,杜悅欣我送給你。”
李天寶看到男子的時候。已然認出,這小子就是當時在緬甸捅了自己一刀的那名男子,雖然當時印象有些模糊,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李天寶卻認得非常清楚。
朗天聽了張家少的話顯得有些茫然,道:“她是少爺你的媳婦。怎麼能歸我。”
“嘿,這傢伙顯然有些傻。”李天寶心想。
張家少,扭頭,大聲道:“別他媽廢話,上次在緬甸多好的機會。你就沒給他弄死,現在你得好好給我表現。打不死他也得給我把它兩條腿弄斷。”
“少爺,上次你只讓我用刀捅他,也沒說要捅死他呀,怎麼能怪在我頭上。”朗天傻里傻氣道。
“氣死我了,那我現在跟你說清楚了,你過去給我把他兩條腿給弄斷嘍。”張家少咆哮道。
“是少爺。”
朗天說完,走到李天寶跟前,道:“小兄弟,對不起了,我們家少爺的話我只能聽從。”朗天說完,伸出一拳直接朝着李天寶打去。
李天寶想來是硬碰硬,看着朗天的拳頭朝着自己打來,他趕忙伸出一拳迎向朗天斗大的拳頭。
只是往往都沒有敗過的李天寶,沒想到會吃虧,一個照面下來,自己的胳膊已經從跟上發麻起來。
“哈哈哈,小子你真有膽子,敢跟我拼拳頭。”朗天大笑道。
藏獒黑熊可是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看到自己主人吃虧便要撲向眼前的傻大個。
“黑熊,別動。”
李天寶大聲喝住黑熊,而後對眼前的傻大個朗天道:“上次是你給我小爺我一刀,今天我要親手教訓你。”
李天寶說着,便朝着朗天撲去。
朗天見李天寶奔着自己而來,大聲道:“好小子,我就等你上來呢。”說完,朗天伸出一雙大手朝着李天寶的拳頭抓去。
李天寶自然心裡明白,像這種傻人,只要你被他抓住,那肯定是一個結結實實的被摔在地上或是牆上,這點在李天寶這個以爲的小混混看來,那是太平常不過了。
但,自從和宮崎志美研究過一段時間的空手道後,李天寶對搏鬥的認識比之以前更加的有了心得,以巧打拙實際上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李天寶見朗天伸手抓自己,趕忙收回拳頭,反而攻擊上了人體最爲薄弱的軟肋。
“我草,小子,你打疼我了。”被李天寶打中的朗天大聲道。
“廢話,不打疼你我能報仇嗎?”說着,李天寶的拳頭閉口朗天笨拙的大手和鐵拳,處處攻擊着眼前傻大個兩邊的軟肋。
十幾分鍾過去了,朗天慘叫着躺在了地上,道:“別打了,在打就被你打死了。”
這麼個被人指使的傻子,李天寶也確實不想跟他計較什麼,算是自己倒黴也好,總而言之那一刀的仇李天寶也算是沒白挨,到日本不但帶着三千萬美金回國,而且還得了一件李白的書法,和一套“文獻大成”。
“傻大個,這次你給我一刀的後果,記住以後見到我叫聲‘爺’不然的話我還打你。”
“是是是,我記住了。”
(看來是讓就怕打。像郭德綱說的一樣,捱打都疼。喝多了都吐。)
張家少坐在輪椅上可是氣得眼睛發紫,對着李天寶道:“媽的,你個混蛋,敢在我的店裡鬧事,給我報警抓他。”
杜悅欣聽後,趕忙上前對李天寶低聲道:“小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還是趕緊走吧。省得自然惹一身麻煩,我現在可是沒能力在管你了。”
“走,這是誰的店你最好給我弄清楚。”
李天寶說完,將手中一沓合同,使勁摔在了茶几上,而後對張家少大聲道:“這家店,包括‘潘家園’幾家最好位置的店鋪都是我李天寶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而且這家店的租金已經到期,我現在就告訴你,把你店裡的東西給我搬走,這裡不歡迎你。”
李天寶的話讓店裡所有人都驚訝不已,除了剛剛從地上爬起的朗天。和坐在輪椅上的張家少。
張家少聽了李天寶的話,硬是有些難以接受,但他也確實一點脾氣也沒有,面對咄咄逼人的李天寶,他冷笑道:“李天寶。你小子果然夠狠,沒想到從日本你小子弄了不少錢回來。”
“不多。只要能對付你我就知足。”
張家少冷笑道:“好,今天你又佔了上風,這家小店,我張家少還不會看着眼裡,但我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歸你。”
張家少說完,對杜悅欣道:“推我走,你個臭婊子。”
“她哪裡都不會去,她屬於我。”李天寶一改往日在女人問題上的,斬釘截鐵道。
這讓杜悅欣沒有想到,但似乎有種某種難言之隱的她還是決定走到張家少的跟前。
“小子,你以爲你一句話就能把她帶走,告訴你,她家在我們家這裡借了六億元的借款,你能還的時候在來找我吧。哈哈……”
“你怎麼知道小爺我就還不上你。”李天寶說完,伸手將杜悅欣的腰肢抱住。
“湊夠錢我會給你,來人,送客。”
李天寶說完,剛纔的那個女店員便高高興興的走到張家少跟前,道:“張少爺,這裡看來已經不是你的了,請吧。”
張家少身後的朗天,聽後朝着女孩咧嘴便要犯傻,李天寶使勁瞪了他一眼道:“敢在我這裡犯渾。”
朗天看看李天寶的眼睛,趕忙把視線轉移,低聲道:“不敢不敢。”
張家少氣得臉色如同死灰,但眼看真正的主人已經下了逐客令,便也不能在繼續留在這裡繼續丟人。
被揍的渾身疼痛的朗天,推着張家少走出了精瓷坊,而一旁的杜悅欣則對李天寶道:“小寶,你瘋了嗎,爲我做這麼多你真的值得。”
“哈哈,值不值得是我的事,願不願意是你的事,不過就算你不願意都不成,從你在賭石大賽上把自己輸給我,你就已經註定是我李坦白的女人。”
李天寶說完,猛然將杜悅欣抱起,朝着小屋內的休息室走去。
杜悅欣把頭埋在了李天寶的懷裡,羞答答道:“這就是爲什麼張家少打我的原因。”
扶着懷中女人的秀髮,李天寶道:“說,你是不是在等我回來?”
“就不說”杜悅欣往日是嫵媚口吻再次傳到了李天寶的耳根。
王小玉從門外走了進來,邊走邊大聲道:“寶哥,你叫我幹嘛?”
進門后王小玉才發現李天寶根本就不在店裡,趕忙問店員道:“請問,我們……”
王小玉沒說完,女店員便壞笑着朝着小屋的方向指了一下。
王小玉道了一聲“謝謝”便朝着小屋走去,只是剛掀開門簾的一刻,便笑着退回了身子。
藏獒黑熊由於主人很長時間都沒有出來,便要晃着大尾巴進去,被王小玉一把揪住道:“你小子幹嘛去,我告訴你,以後寶哥陪你的時候估計就少了。”
杜悅欣一條修長的美腿搭在李天寶的身上,道:“小寶,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給你看樣東西?”李天寶說完,起身,光着屁股從揹包裡將李白的那副書法遞給了杜悅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