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有人能製得住他。
“長卿,說話不要這麼大聲。”譚珺月的聲音響起。
讓衆人驚掉眼球的事情發生了,段長卿立即上前給譚珺月將車門拉開,手放在她的頭上,生怕磕到了車頂,臉上還滿是幸福的神色。
蘇林眼睛瞪大,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真以爲段長卿一直都是天老大他老二的,從沒想過他居然會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
鄭星河則是面無表情,他早就體會過這種驚掉下巴的感覺了。
“段長卿!這事跟你又沒有關係,你能不能不要廢話?”千龍衛那張滄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
“怎麼沒關係?蘇林是我好兄弟,更何況這還是珺月的命令,怎麼就跟我沒關係了?”段長卿瞥了對方一眼便是說道。
而另一邊,譚珺月下了車之後,則是立即來到蘇林身邊。
“你先把他放了,你今天還不能對他動手。”譚珺月一副請求的口吻。
聞言,蘇林冷冷地看了一眼腳下的王佑風。
他之前就考慮過後果,如果沒有退路,他會除掉王佑風。
但現在段長卿兩人也參與了進來,他就不能那麼自私了。
“弄死他!給我弄死他!”王佑風剛被蘇林放開,他便是連滾帶爬地跑帶爬地跑到了一旁。
看着暴怒的他,蘇林無語的搖搖頭,他真感覺自己之前高看王佑風了。
在他想來,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和段長卿相比簡直是個笑話。
“少爺,這是段長卿,咱們暫時不能動手,回去之後再商量。”千牛衛趕忙上前,將王佑風拉到了他們的陣營中。
“你說什麼?你個廢物敢不聽我的,老子弄死你!”王佑風抓起來一旁的酒瓶子,朝着千牛衛的腦袋上砸去。
千牛衛也不閃躲,就這麼任憑酒瓶子砸在他的腦袋上,但王佑風並未停止瘋狂的舉動,而是一個又一個的酒瓶子摔在千牛衛的腦袋上,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這一幕看的周圍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王佑風未免也太過分了。
“少爺不生氣就好,呵呵……”但是這千牛衛卻依舊是一臉笑呵呵的神色,尤其是他光滑的腦袋上,連一點傷口都沒有!
“段少爺,今天的事情,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千龍衛走上前,咬着牙說道。
他們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就算是段長卿,他們也必須要討個說法!
“說法?你的手下開車撞了珺月以及我的兩個弟兄,如果不是蘇林,珺月今天怕是要命喪當場。”段長卿說話的時候嘴角有些抽搐,這是他內心極度躁怒的表現。
“長卿!”譚珺月察覺出來他的不對勁,趕忙就是上前。
“今天的事情我們可以不追究,但同樣的,你們也不能追究蘇先生的責任!”緊接着,她又是將目光看向了千龍衛說道。
千龍衛得知此事之後,也是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自家少爺。
“少爺,老爺不是說讓您最近低調一些嗎……”千龍衛低着頭,像是哄孩子一樣地詢問道。
“關老子屁事?那小子自己發瘋要去報仇,我只是給他提供了線索,這他媽也能怪罪到我的頭上?” 王佑風大聲吼道。
看到這一幕,蘇林算是明白過來爲什麼這小子會拋棄左思薇的姐姐了,不只是他們的家族規定,更是因爲他本身就是個沒有擔當的廢物。
“聽到了?”段長卿冷笑地看着對方,接着說道:“現在,輪到你們給我一個解釋了!”
千龍衛的面色很是難看,他解釋個屁!
如果只是蘇林一個人,他根本不需要解釋什麼。
但加上段長卿,他解釋得再漂亮也是沒用!
“今天的事情,兩清!並且我保證絕對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對蘇林及其家人動手!”千龍衛面色鐵青,從他的態度中,蘇林能看出來他非常畏懼段長卿。
蘇林也不傻,自然是清楚從段長卿來的那一刻開始,戰局才瞬間扭轉的。
“是嗎?可是我不放心啊!”這時,蘇林忽然開口。
他冷笑地將手機掏了出來,然後對準了千龍衛。
“將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蘇林冷冷地說道。
千龍衛面色一沉,他死死地盯着蘇林,從嘴裡蹦出來四個大字:“別太過分!”
但蘇林卻是沒有絲毫退讓:“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否則我將繼續我原本的計劃。”
這話讓千龍衛瞬間呆在了原地,這小子,他是在威脅自己?
這種困惑,同樣是在剛剛捱揍的王佑風心裡出現過。
不過千龍衛不是王佑風,他仔細想想這小子有些似曾相識,再看看段長卿,這倆人可不就是一個脾性?怪不得這倆人能成爲朋友。
若是今天好好處理,王家就有可能會同時面對兩個變態!
“我承諾,王家不會因爲今天的事情,而對你蘇林以及身邊的人做出任何的報復行爲。”千龍衛面色冷淡地說道。
王佑風則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這一切,他是被揍的那一方,也是自己的人先來了,怎麼能讓蘇林一點事情沒有的離開?
“陳千龍!你是不是想死?!”王佑風怒吼道。
他從沒有被這樣對待過,以往他對千龍衛等人說什麼是什麼,從沒有人敢反駁過他!
“段長卿,我希望你記住,我們不是怕你,只是尊敬你家那位罷了。”陳千龍冷冷地看着段長卿,這話就有些放狠話的嫌疑了。
段長卿挖挖耳朵,依舊是懶得理會對方。
“撤!”陳千龍最後看了一眼蘇林,然後纔是咬牙帶着衆人離開。
至於那個開車去撞蘇林等人的襲擊者,卻是被留在了現場,看這樣子就是任由蘇林他們處理了。
“大哥,怪不得你是大哥!”鄭星河感覺蘇林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三觀。
而現場的那些賓客,則是全部被陳千龍等人帶走,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保證今晚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段兄,多謝。”蘇林這纔是衝段長卿拱了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