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空氣中還殘留着的硝煙,看着那些已經被大火燒光的樹木,杜凡心中嘆息着,戰爭中最受摧殘的還是這些自然環境。
“兄弟,你知道嘛!罌.粟花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花,她嬌豔誘人,卻又危害人類!”阮經國帶着杜凡,遊走在種植園裡面,不斷給杜凡說着一些關於金三角的事情。
這裡的勢力搶奪地盤時,並不是毫無顧忌的開火,畢竟他們的根本目的就是控制這裡的毒品,所以下手很有分寸,生怕一不小心,讓自己的戰火燒到裡面,那樣可就全完了。
“這裡是最適合罌.粟生長的環境,當年曾經有人在這裡試種一些別的農作物,雖然成功了,但是卻根本解決不了生活上的問題,所以這些種植戶們,又重新開始種植罌.粟!”阮經國話中的無奈杜凡能聽出來。
看着那些正在勞作的種植戶,杜凡心有感觸,畢竟都是爲了生活,活下去是他們唯一的奢求,更是爲了能過上好一點生活。
“每個地方的存在都會有他的道理,畢竟生活是所有問題的根本!”雖然杜凡的內心不喜歡毒品,並且發下誓言,有朝一日要在國內禁止毒品,可是杜凡並不排斥這些種植戶。
有付出,就會有收穫,如果這樣的行爲能他們生活的更好的話,那麼他們就是對的,就跟失足女一樣,有人找,就會有人出來做,這是你情我願的行爲不存在強迫,當然遭人唾棄是真的。
“有時候這裡的收成不好,只有往年的兩三成時,這些種植戶就會餓肚子,一到收成不好的時候,就會餓死很多人,因爲他們賺到錢實在是不能養活他們的家人,其實我們賺到的錢是最少的!”阮經國不斷跟遇到的一些種植戶打着招呼,顯然這些種植戶很擁戴阮經國。
看到杜凡不說話,阮經國笑道:“我們把白粉賣給你們,你們在轉手賣出去,利潤不知道會高出多少,可是我們,只有那個價格,可是白粉的產地卻是還有其他的地方,我們要養活自己的勢力,要養活這些種植戶,剩下錢的根本沒有多少,而且隨着時代的變遷,還要留着一部分資金,應急用,因爲說不定什麼時候一場大雨下下來,這一年的收成就全完了!”
聽着阮經國的話,杜凡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反駁他嗎?反駁什麼呢?反駁他傳播這些白粉,危害社會?還是說自己支持?
看着這些臉上帶着親和笑容的種植戶,杜凡知道,如果從事其他行業能夠解決生活上的問題時,他們是願意去改變的。
“兄弟你知道嘛,當收成不好的時候,他們一個月僅僅只能拿到五十美金而已,五十美金緊緊只夠一個人的生活費用,可是他們的家庭卻有好幾個孩子,你說着讓他們怎麼辦?”阮經國心有感慨,畢竟自己是這裡的話事人,大毒梟。
“難道就沒有想過別的辦法嗎?”杜凡知道這是一種惡性循環,如果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他們就會始終存在下去。
“有,怎麼沒有!”扔給杜凡一根菸,阮經國說道:“剛纔我不是說過了!以前曾經在這裡試種過別的作物,雖然能夠存活和結果,但是始終改善不了這裡的生活,甚至是更加貧窮,我們金三角的名聲,在外面臭名昭著,遭人憤恨,可是我們也是爲了生活啊!”
“呼……”杜凡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煙,看着這些開的十分嬌豔而又有人的罌.粟花,杜凡迷茫了。
……
“你們憑什麼不給我辦理會員!”李克站在吧檯跟前大呼小叫,一臉的怒火,本來李克今天是來辦理會員的,可是這個服務生卻就是不給辦理,而且一口一個影響力和資產不達標,這把李克氣的啊。
“對不起先生,不是我們不給您辦理會員業務,實在是您的資產或者是影響力不達標,先生十分抱歉!”吧檯裡面的女服務員,仍然十分有禮貌,面對已經怒火沖天的李克,還是保持着親和的笑容。
“你們老闆呢,讓你們出來,他認識我!”李克氣的好冒三丈,本來今天想借機好好羞辱一下杜凡,可是沒想到差點被反羞辱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老闆不在!”這個親和的女服務員,始終都說的十分客氣,一切都按規矩來。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李克火了,徹底的火了,拍着吧檯叫囂着,那勁頭就跟要把這個女服務員吃了似得。
“您的父親是……?”女服務員顯然也是嚇了一跳,呆呆的問道。
“我爸是李剛,是李剛知道了嘛!南區分局的的局長,李剛,趕緊給我辦理會員,要不然,要不然那我找人把你們的這間會所給封了!”李克一看自己多說無用,直接搬出自己老爹的身份,開始威脅。
“額,原來您的爸爸是李剛啊!”這個女服務員,也是很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個草包的爸爸竟然回事李剛。
“哼,知道就好,趕緊辦理會員!”說着李克又重新把自己的身份證拍在了吧檯上,一臉的得意。
可是女服務生接下來的話,卻是直接氣的李克吐了血,女服務生帶着親和的笑容,說道:“先生真的不好意思,就算你爸是李剛也不行,因爲這不是你自己的影響力!”
“好哇,好玩,你們竟然不把我爸爸放在眼裡,你們給我等着!”李克恨恨的瞪了一眼這個女服務員,氣呼呼的抓過自己的身份證摔門而去。
“什麼東西嘛,你爸是李剛就了不起啊!”看到李克出去,那些在早早來到這裡休息放鬆娛樂的富二代們,對李克的身份還有行爲嗤之以鼻。
紛紛走到吧檯安慰這個女服務生,說道:“姐姐,你不要害怕,他爸不就是李剛嘛,有什麼事我們給你頂着,竟然還敢在這裡鬧事!”說這話的是個男生,看起來似乎是這羣人力的頭。
“謝謝你們了,我也是按規矩辦事罷了,沒什麼事的!”看着眼前這羣富二代,這個女服務生心中苦笑,這羣小祖宗今天沒有上二樓的貴賓包廂去玩,竟然坐在了下面。
“姐姐,你放心,有事找我們就好,這是我的名片!”一個年紀大概在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有模有樣的拿出一張名片放在了吧檯上,臉色有些紅紅的看着這個女服務生。
“呵呵!”看着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吳曉敏啞然失笑,但是還是把名片拿在手裡,說道:“好,小弟弟,姐姐有什麼麻煩就給你打電話!”
“嘿嘿,嘿嘿!”看到吳曉敏把自己的名片拿過去,這小子就知道一個勁的傻樂,臉上的紅色更明顯了。
“行了,趕緊去玩吧,姐姐還要上班呢!”吳曉敏笑着讓這些富二代離開了,心裡卻是嘆了口氣,自從有了這份工作,自己就體面了不少,所有人都對自己和顏悅色的。
“一定要好好幹下去,一定要!”把名片放進抽屜裡,吳曉敏心中下定了決心,她知道這裡的老闆很厲害,而且這個機會得來不易。
“曉敏,把我上次存在這裡的路易十六那給我!”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好的,稍等!”吳曉敏說完,就走到身後的酒架上,找到那瓶路易十六交給了這個男人。
……
“兄弟,真的不多待幾天了?”第二天十點,阮經國把杜凡親自送到了滇省國際機場,買票的時候,阮經國問道杜凡。
杜凡笑了笑,說道:“阮大哥,明天晚上有事情要忙,所以不能再待了,有時間我在來看你就是,還有要讓老爺子注意身體!”
“那好吧!”知道杜凡有要事要忙,阮經國也不強留,只是道:“有事給大哥打一電話,立刻就到!”
“要人有人,要槍有槍對吧!”杜凡替阮經國把下面的話說了出來。
“哈哈,你小子!”阮經國大笑一聲,拍了一下杜凡的肩膀,道:“不錯,要人有人要槍有槍!”
“滇省到滬市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還沒有登機的旅客趕快登機!”杜凡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機場大廳裡,就傳來召喚的聲音。
“阮大哥,那我走了!”跟阮經國打聲招呼,杜凡就直奔登機口而去。
“奇怪,這小子身上明明帶着刀,可是爲什麼檢查不出來呢!”看着杜凡順利的過了安檢,阮經國心中納悶了。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各位旅客朋友繫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本次航班大約需要兩個小時,請各位旅客安心休息!”廣播裡傳來了空姐那溫柔而又好聽的身影。
不過杜凡怎麼聽,都覺得這個聲音十分耳熟,就跟在哪裡聽過似得,“滇省到滬市,滬市到滇省?難道是她?”
杜凡想起了上次在飛機上遇到的馬曉玲,“沒這麼巧吧,她不是飛到國外去了嘛!怎麼又飛這班?”
隨着一陣轟鳴聲,知道飛機已經起飛了。
剛剛晉升爲乘務長的馬曉玲,播完廣播,按照慣例還開始巡視那些空姐的工作,幫助他們檢查各位旅客的行禮箱。
“不想了,還是睡會吧,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壓住心中的想法,杜凡直接閉上眼睛,開始睡覺,昨天經歷的那些真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