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見張默鐵的過程很順利,沒有費什麼周折就見大到了他。wWw..coM當張默鐵知道葉知秋已經達到結丹中期的時候,十分的驚訝,他怎麼也無法想象他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修爲提高到如此地步。不過,張默鐵很快就興奮了起來,因爲從他從葉知秋身上看到了脫離囹圄的希望。所以當葉知秋詢問他如何才能將他救出來的時候,他爽快地說出了方法。
原來天器老人在渡劫失敗前就已經發現歐璉的表現有些異常,於是就在心中加了小心,留下了後手。那就是將他賜予歐璉的幾件法寶的控制法咒藏在了一個地方,只要有人能夠得到這些法咒就可以將那幾件法寶的控制權從他的手中搶過來,避免他仗之爲惡。
張默鐵之所以讓葉知秋達到結丹中期再來,是因爲天器老人在那個藏有控制法咒的地方設置一些禁制,需要達到結丹中期的修仙者才能夠破解。
當葉知秋看到了那個藏有法咒的地方,卻感到微微有些吃驚,因爲藏着法咒的地方居然是在一個拳頭大的銅瓶中。人本身並不要進去,只要握住小銅瓶,念出啓動小瓶子的法咒,就會進入銅瓶之中,自然,進去的不是身體,而是神識。
聽了張默鐵的介紹後,葉知秋顯得有些猶豫,讓自己的神識進入一個毫無瞭解的銅瓶之中,風險確實太大一些,萬一出了意外,被困在裡面,可是萬劫不復。他開始和擎天交流,擎天也不贊成他進入銅瓶,覺得他進入銅瓶可能有危險。
葉知秋以還需要考慮爲由,讓張默鐵給他一些時間考慮。張默鐵似乎很能理解他的難處,爽快地答應了,說他考慮多長時間都行,自然是越快越好。
順着挖好的通道離開的時候,晶菱突然向他示警,有一個十分危險的人在向囚禁張默鐵的地方靠近。過了一小會,晶菱又報告,那個人已經與張默鐵會合了。
葉知秋心中一動,從通道中衝了出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囚禁張默鐵那個洞穴的上面,在晶菱的定位下,準確地找到了距離那個洞穴最近的地方。然後催發一顆根鬚特別發達的駱駝刺的種子,讓它的根鬚穿透土壤,來到囚禁張默鐵洞穴的頂部,他自己則將耳朵貼在駱駝刺露出地面的部分,將駱駝刺當做傳聲筒,竊聽洞穴中的情況。
葉知秋剛剛將耳朵貼在駱駝刺上,一個陰沉的男聲就穿進了他的耳朵:“……你們的事情,我早已經通過設置在洞穴中的存音盒和子母感應銅鈴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師兄,你就不用再抱有僥倖心理了,還是將那個藏有控制法咒的銅瓶拿出來吧。”
“不要說根本沒有什麼銅瓶!即便有,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是張默鐵的聲音。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自己說出來了嘍?我原本看在我們師兄弟一場的份上,不想對你動粗的,不過,既然師兄不識擡舉,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過了大約五分鐘,張默鐵的聲音響起了,低弱了很多,而且顯得相當痛苦:“歐璉,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
“一枚藏有噬腦蠱的藥丸,現在藥丸已經化開了,噬腦蠱就在你的肚子中。我想噬腦蠱的厲害你已經嘗試到了。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將那個銅瓶藏在什麼地方說出來。現在噬腦蠱還在你的肚子,只要你說出來,我就給你解藥,將它們殺死,你還能沒事。如果等到噬腦蠱上腦了,解藥就不管用,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沉默了一會,歐璉突然冷笑了一聲:“師兄,看樣子,你是準備誓死不說嘍?你是不是想等你死了,我什麼都得不到?錯了,你完全想錯了。我現在讓你說完全念在我們同門的情分上,想給你一條生路。師兄,你知道噬腦蠱爲什麼叫噬腦蠱嗎?因爲它們最喜歡吃人的腦子,如果師兄再不說的話,等它們侵入了你的大腦,就會將你的大腦吃得乾乾淨淨。當然就像我們吃飯一樣,噬腦蠱吃人腦的時候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至於被一點一點吃掉腦子的人有什麼感覺,我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很舒服吧。”
“歐璉,你這個惡魔!你休想威脅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被噬腦蠱吃了腦子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張默鐵的聲音越發虛弱,痛苦之意愈深,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師兄,你既然如此頑固不化,也就不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們今天就做一個了斷吧。說實話,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失去了耐心,我已經不想再耗下去了。其實剛纔我騙了你,噬腦蠱一旦進入了身體就已經沒有救了,我剛纔騙你說有解藥,是想在你告訴我銅瓶的下落後,動手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早一點上路,不用承受噬腦的痛苦。我見過被噬腦蠱吃掉腦子的人,那慘狀簡直就是一個噩夢,我不想讓師兄也遭受那樣的痛苦。”
“我呸!歐璉,你這個該遭天打雷劈的混蛋!你休要嚇唬我,不就一死嘛!我張默鐵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好,好,好,不愧是我歐璉的師兄,有氣魄。那麼我就在告你一個秘密吧。其實你告不告訴我銅瓶的下落都沒有任何關係,因爲在你死後,不僅銅瓶的下落我會知道,就是之前我想知道的一切都會統統知道。”
“哈哈……歐璉,多年不見,你別的地方沒有長進,吹牛的功夫卻已經爐火純青了。我死之後,一切的秘密都將煙消雲散,你憑什麼知道?拷問我的靈魂嗎?你歐璉有那個本事嗎?”張默鐵的聲音充滿了嘲諷。
“既然師兄這麼說了,那麼我就問師兄一個問題,師兄以爲我爲什麼讓你服下還含有噬腦蠱的藥丸?”
“難道……”張默鐵的聲音出現了一絲驚恐。
“不錯,噬腦蠱最厲害的地方不是讓人痛苦,而是獲得秘密。等噬腦蠱將你的腦子全部吃掉後,你的秘密都將被噬腦蠱獲得,而我作爲噬腦蠱的主人,自然也會知道。這樣說,師兄你能夠相信我的一番良苦用心了吧?”
“歐璉,你……你……啊……”伴着一聲淒厲的慘叫,張默鐵好像被掐斷了脖子,再也了任何聲音。葉知秋只能聽見鐵鏈快速滑動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突然歐璉的聲音出現了,不過聲音中帶着不敢相信:“這不是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對了,一定是師父,一定是師父,師兄只是不知道而已。”說着,葉知秋聽見了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
“銅瓶,我終於找到了。既然師父不讓師兄打開銅瓶,秘密一定藏在銅瓶裡。”
沉默了大約四五分鐘,突然響起了歐璉的聲音,語調中充滿了恐懼和怨毒:“天器,天器,你這個老混蛋!你好生歹毒!歹毒……歹毒……”歐璉的聲音慢慢地弱了下去,很快葉知秋就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了。葉知秋的耳朵中只剩了一片靜寂。
過了兩三分鐘,晶菱告訴葉知秋,張默鐵所在的洞穴已然沒有了生命存在的跡象。
葉知秋沉吟一下,再次催動了一下被他當做傳聲筒使用的駱駝刺,讓它的根鬚穿透洞穴的頂部。稍微準備了一下,葉知秋髮動了木遁之術,順着駱駝刺來到了洞穴之中。
洞穴中一片死寂,張默鐵的臉扭曲變形,滿口牙齒盡數咬碎,下嘴脣已經被咬爛了,血肉模糊一片,眼角鼻孔都有鮮紅的血液流出,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幾乎跑到了眼眶之外,上面滿布血絲。
在距離張默鐵幾步遠的地方,坐着一個白面無鬚的中年人,想來就是張默鐵的師弟——歐璉了。他雙眼圓睜,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猙獰,凝固着怨毒和驚恐,一個拳頭大小,黃褐色的小銅瓶在他腳邊大約一尺處,靜靜地躺着。
看着小銅瓶,葉知秋的心中閃過一絲驚懼,如果他當時不是猶豫了一下,直接讓神識進入了小銅瓶,恐怕他的下場也就對不會比歐璉好上多少。
葉知秋雖然不知道天器老人爲什麼欺騙張默鐵,讓他相信銅瓶內藏着可以制衡他師弟歐璉得手段,但是他心中卻隱隱地感到了一股寒意。不過他很快就將這種想法跑到了腦後,畢竟他們都已經死了。
葉知秋將生前相互仇視的師兄弟放在一個坑中給埋了,至於在天之靈會不會同意他這種做法,他並不放在心上,畢竟再大的仇恨和糾葛,人死了也就應該放下了。
自然張默鐵和歐璉身上的東西,凡是能夠看上眼的葉知秋都沒有放過,與其讓它們長埋地下,不如給需要它們的人使用,那樣也更有價值。自然這是葉知秋給自己找的理由,至於別人認不認同他的做法,他並不理會。自己心安理得也就夠了,何必太在乎其他人的想法,那樣會活得很累的。
至於葉知秋最想得到的困龍柱和鎖心鏈,由於他的主人歐璉已經死亡了,雖然沒有法咒,但是在擎天的幫助下,費了一番的功夫,他還是成功地搞到了手。
葉知秋將他存在的痕跡全部消除後,繞了一圈,飛回了天木宗的駐地。他剛剛站穩腳跟,大師兄李遠志就來找他,說是青木真人召集衆人有重要的事情吩咐。